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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直到世界尽头

12月的天气,寒意阵阵,但在凤宫俊辅的眼中却是格外的温暖,深吸了一口气含有凉意的空气,然后再缓缓得吐出去,仿佛吐出了这五年积聚许多的阴郁怨气一般,英俊的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容。摸了摸只有寸长的头发,眯着眼,看着向自己走来的这个人,呃,怎么会是他……回答他的却是左脸上的一记有力的左勾拳!

“混蛋!”

“呸!”俊辅从地上爬起来,轻啐了一口,要不是自己躲得快,估计下巴就要被打歪了,不过这一拳的力量还真不小!

“你这混蛋!”还未等他站稳,对方就冲过来揪起他的衣领,又一记铁拳挥了过来。

“呐,”早有防备的俊辅,伸手挡住对方的拳头,轻挑着眉,“著名网球手在监狱门口殴打他人,这条新闻很劲暴呀!真田弦一郎先生!”

“哼,这些还比不上你让花舞吃的那些苦的千分之一!”真田冷冷的说道,黑色的眸子中有怒火在闪耀,“凤宫俊辅,你这凤宫秀明的走狗!虽然你可以逃脱法律的治栽只做5年的牢,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就连那个自杀死掉的凤宫秀明也一样不会放过!死了,我也要挫骨扬灰!”说着,真田的拳又挥了出去。

俊辅见真田动了怒气,也收起先前的玩闹之心,开始小心应对,于是在日本东京第一监狱的门口上演了一出真实的肉博战!不过,很幸运,没有记者,没有观众,连监狱门口的警卫也不知在什么时候退了回去。远处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上,银灰色头发的俊美男子,**的手指抵着额头,低声念道:“不华丽,真是不华丽呀!NE,KABAJI?”

“WUSHI!”

“切,本大爷的事情做完了,才没心情看这种不华丽的把戏呢!我们走!”

“是,景吾少爷!”黑色的加长林肯消失在蜿延的公路上。

“哼,真是小看你了,真田!”被压倒在地的俊辅轻哼道,左眼角有血流出,衬着白净的皮肤,触目惊心。看似占了上风的真田也好不到哪去,右脸已经肿起,有血迹从嘴角流出,俊辅顶在自己胸前的手臂让他进攻不得。

“是我小看你了,凤宫俊辅!”真田愤愤得说道。

“错,我不姓凤宫,我姓中村!我只是凤宫家的养子!”俊辅纠正道。

“管你是姓凤宫还是姓中村,伤害花舞,我绝不会饶恕!”真田说着加大了揪着俊辅领子的力度,随即他胸前也被还以同样的力度。

“呵呵,伤害花舞的人都该死吗?”俊辅轻笑着问道。

“是!无论他是谁!”真田的瞳孔收紧。

“噢,这样呀!那么最该死的人,不是我也不是凤宫秀明,而是你,真田弦一郎!”俊辅轻吐道。

“你说什么?!”真田浓眉紧皱,眼中的怒火烧得更浓。

“呵呵,看来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呀!”俊辅轻笑着,“不知道好呀,正好可以晚上睡得安稳些,免得被恶梦吓醒!”

“你把话说清楚!”真田冷冷得说道。

“真的想听?”俊辅轻笑着,“我劝你……”下面的话却被咽喉处突然加大的力量而打断。

“说!”真田的表情可怕得如修罗一般,什么事情我不知道,这群混蛋还对花舞做了什么!

“咳咳!”俊辅轻咳着,“当年她逃出凤宫家的时候已经怀有一个月的身孕!”

真田的脸色变得难看,眼中隐隐露出杀机,接着咬牙切齿般得吐道:“……我不在乎!”

俊辅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其实没有一个男人碰得了她,最有希望的那个藤木差点被她杀了,所以那孩子……”俊辅直视真田的眼睛,“是你的!”

这轻轻的三个字如响雷般在真田耳边炸开!

“孩子……孩子,花舞……有了我们的孩子?!”真田愣愣得重复着,喜悦伤心悔恨百般滋味一起涌上心头!

就在真田愣神的瞬间,俊辅挣脱了他的桎梏。起身,整理一下弄皱的衣服,看着近于石化的真田,淡淡得开口道:“不过,你不会见到她们了,因为啊,”俊辅停了下来,正视着真田的眼神,嘴角露出一抹嘲讽又近似残忍的笑容,“因为凤宫花舞已经死了!”

如果说刚才的话是晴天霹雳的话,那么现在的话就绝对就是五雷轰顶!真田再次揪住俊辅的衣领,嘴唇颤抖着质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做什么的人,不是我,是你呀,真田!”俊辅轻笑着说道,“她那脆弱的肺已经出现肺纤维。依她的性格,你就认为她会放弃孩子而乖乖接受治疗吗?如果放弃治疗,她只有死路一条!而且是一尸两命!造成这一切的人,就是你自己!”说着俊辅狠狠得推开真田。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真田感到脑中“嗡”得一片空白,眼睛瞬间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喃喃得低语,“不、不可能,花舞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哼!她死了!她是因为你死的!真田弦一郎!”俊辅瞪着恍然失魂的真田,眼神冰冷,“如果不是你当年逞强帮她捡球,她就不会掉到冰冷的池塘冻伤肺!如果不是你要娶她,她就不会和你订婚住到真田家!如果她不去真田家她就不会得那两次加速损坏肺的肺炎!如果她不去真田家她就不会爱上你!不爱你她就不会被凤宫秀明利用,更不会因为被你抛弃而伤心!所以是你,这一切都是你,是你,真田弦一郎,是你自己亲手杀死了花舞,亲手杀死了你们的孩子!”

俊辅那一声声指责如锋利的刀一样,把真田的心一片一片得割碎、剁烂!一种五脏俱裂的痛,瞬间漫延开来,一寸一寸从指尖一直湛入骨髓之中!整个人仿佛垮掉了一般,站立在风中的身体摇摇欲坠,黑色的眼眸里充满无尽的伤悲!

“是你,真田弦一郎,是你自己亲手杀死了花舞,亲手杀死了你们的孩子!”

“弦一郎,你真的要跟我解除婚约吗?”

“是的!我们解除婚约!”

“弦一郎,我爱你,所以我若离去,永不相见!”

“我若离去,永不相见……”

“你亲手杀死了花舞,亲手杀死了你们的孩子!”

曾经的那些画面如沾了盐水的皮鞭,狠狠得抽向真田的心,耳边回荡着的话语无情得撞击着他的大脑,仿佛要炸开了一般!“轰”得一声,终于连最后那一丝防线也倒塌,真田感到自己掉入冰冷的无底深渊,痛苦得双手捂着头,大喊着:“不!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花舞——”随着这一声呼唤,他直直得跪倒在地上,膝盖与水泥地面接触时发出震天般的响声!

“不、不,这不是真的!我……花舞……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

“真田,你这杀人凶手!你一辈子都活在对花舞的愧疚中吧!”俊辅看着倒地的真田恶毒得轻吐道,头也不回得离去。

“花舞……我……亲手杀了你……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为什么……”真田一遍一遍得轻喃着,自责着,“花舞……对不起……花舞……孩子……我们的孩子……我……我是凶手!凶手!”泪一滴一滴得落下,声音不大,却让闻者不禁心酸落泪!

天空似乎也因为真田的悲伤而变得阴沉起来,一会,阴霾的天空毫无征兆得落起雪来。洁白的雪花,一片一片得飘落下来。开始是极小的雪片,渐渐得越下越大,最后变成了鹅毛大雪。真田如雕像一般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跪在雪中,任由雪花落满他的全身。

原来心死了,心冷了,人就不会感到冷了!花舞,等我,我会来找你的,无论你在哪里……

恍然间,真田看到花舞出现在眼前,精致的眉眼依如五前年一般,冲着他调皮得笑着,甜腻得说道:“弦一郎,我们回家吧!”

“嗯,花舞,我们一起回家……”说着,真田向她伸出了手……

当真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那天如果不是迹部折回去找他,真田就会被冻死在雪地里。

“为什么要救我?”真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双眼失去光彩。

“呐,你要死,就给本大爷滚回德国去死!”站在窗边的迹部双手抱臂,桃花眼瞪着真田愤愤得说道,“既然是本大爷把你从德国带回来,当然要保证你的安全!所以你想死,别连累别人!”

“……谢谢你,迹部!”真田缓缓得开口道。这一次如果不是迹部,自己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那句话的意思,如果不是他的安排,自己见不到刚刚出狱的俊辅就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些……真相!一想到这里,那种钻心的痛又涌了起来,连呼吸都会感到痛不欲生!

听到真田道谢,迹部轻哼了一声,气势也软了下来,用手拢了下灰白色的头发,缓缓得开口道:“呐,真田。或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的!”高烧中的真田在不停得说着胡话,迹部也从那些话中大致猜到了他和俊辅的谈话内容,只是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隐情。

“我查了下当时他们的出境记录,他们两个人去了澳大利亚的阿德莱德。柳读的是当地的医学院,而且那里的医学尤其是对于心肺方面很有成就,可能事情并没有那么糟。柳选择阿德莱德留学也不会是仅仅因为那里有最好的学校。”迹部接着说道。

真田不语,只是愣愣得望着天花板,双眼失去了生命的光彩,此时的他看上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迹部眉头紧皱,薄唇轻启:“本大爷真是看走了眼,真田弦一郎原来是个懦夫!这样就被击溃了!那你就盯着那天花板在这等死吧!”

“你这种大少爷怎么会知道这种痛苦!你有这样撕心裂肺得爱过一个人吗?你有知道亲手将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孩子推向死亡的那种痛苦和悔恨吗?所以你没有资格批评我!”真田缓缓得开口道。

“哼,本大爷是没有!但本大爷知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没有看到她的尸体之前,那她就是活着的,那么不论她在哪里,即使挖地三尺,我也要把她找出来!”迹部瞪着真田说道,语气骄傲而坚定,“本大爷从来不在没有试过之前就放弃!所以真田,你是懦夫!”

迹部说完见真田依旧没有反映,狠狠得瞪了他一眼,在心里暗骂自己多管闲事,愤愤得转身向门口走去。就在手握到门把手的一瞬,身后传来真田的声音——

“……帮我订一张一星期后去阿德莱德的机票。”

迹部嘴角微挑,精致的脸上又恢复那骄傲的神情,“啊哈,交给本大爷了!还有,不准用那种命令的语气对本大爷说话,这里不是立海大!”说着心情愉快得离去。

花舞,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是生是死,我都要找到你,哪怕是到世界的尽头……

三天后,身体康复的真田联系在德国的藤原百汇,宣布他将退出今年的所有比赛,在没有找到花舞之前,他不会复出!百汇只是无奈得叹息,算计着将要损失多少代言费又要赔偿多少违约金,末了来了一句,以后你就等着卖身还债吧,便挂断电话。

七天后,真田坐上飞往阿德莱德的飞机,而职网中却因为他的退出而掀起轩然大波,为不能看到“东瀛三剑客”的对决而宛惜。

澳大利亚,阿德莱德。

当真田根据迹部所提供的资料找到柳与花舞居住的别墅时,那里早已人去楼空。问及旁边的人,大家只知道,以前住在这里的是一对年轻的日本夫妻,男主人温柔英俊,对怀有身孕的妻子照顾有加。女主人漂亮亲切,是他们见过的最漂亮的孕妇,她总喜欢站在海边发呆,可惜体弱多病,总是不停得咳嗽。大家还知道,他们相敬如宾,恩爱有加。只是不知在哪一天,他们突然搬走了,就像他们搬来一样突然,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那漂亮的女主人有没有顺利得生下孩子……

真田在谢过热心的邻居后,向海边走去。站在海边,听着海浪拍打着海滩的声音,真田的心也随着这渐渐退去的潮夕,一点一点得死去。阿德莱德的海不同于海德堡的,它看去更深沉,也更忧郁,忧郁得让人觉得吹在脸上的风都带着哭泣的湿痕。

身后传来的如银铃般的笑声,让真田的快要死去的心一紧,转身,结果看到的只是满眼的失望,不是她,不是他的花舞!随着太阳的渐渐落下,余辉铺满的海滩上,有一对情侣赤着脚沿着海边走过,女子长发披肩,男子高大英挺,有时浪花会调皮得打湿女子的脚,女子会格格得笑着,而男子则会宠爱得拍拍她的头……

这样的画面在真田的眼中渐渐得氤氲成朦胧的一片,朦胧中,他仿佛回到了海德堡,夕阳的余辉中,他牵着花舞的手赤着脚踩在柔软的沙滩上,延着海边散步,被时不时偷袭的浪花,打湿脚的花舞,嬉笑着跳开,或是将他也一同拉进水里,阳光下的笑脸明艳动人……等到太阳完全落进海里时,他背着她走回去,听着背上睡熟的她发出的均匀的呼吸声,心里总会盈满叫做幸福的温暖……

然而现在这些只能停留在回忆中。坐在海边的真田看着慢慢沉入海面的太阳,吹来的海风也带着丝寒意,原以为身上受了寒能教人忘了心里的冷,却发现原来这阴冷从外边直透心里去,直到五脏六脏都像浸在冰水里一般。

原来没有你,我感觉不到温暖,没有你,我感觉不到幸福!花舞,你才是我的幸福,我的一切!不可替代的存在,为什么在失去了之后才明白到这一点呢?生离死别,是最真实却也是最残忍的方法,来提醒自己这痛是活生生的,鲜活到自己连呼吸都会疼痛不已。这才明白,真正的爱是不假思索的,不会瞻前顾后的,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也要上!而自己却亲手打碎了我们的幸福,用怀疑与悲切将两个人置于遥远的彼端,所以只能遥遥相望!

如果可以重新开始,花舞,我要用自己全部的爱去爱你,去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点伤!

渐渐的,天空出现了星星,一闪一闪的,像一枚枚古老的玉石。也许是幻觉,也是许是心底那丝最隐秘、最渴望的意念,那些远去的记忆在真田的眼前凝结成影,若有所思的,转身挟着星光呼啸而去,刹那间泪流满面!记忆的画面如电影画面般在他的眼前一幅幅得闪过,它们不似江南氤氲如画的朦胧,没有青花等雨如诗的婉约,却像是将空气萦绕成一辐如油画般厚重的长卷,勾起心底最沉重的伤痛!

于是,追忆当初的那些过往总是离殇……

未放低,怎么会转身?

未抱紧,冰冷了想念。

动了心,深深的爱又怎么可以忘怀?

怎么样才能更加走近你?

有没有记忆告诉你,我们曾经的一切?

若有一天可以从零再来一次

我一定会抱紧你不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