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周易六十四卦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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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蒙第四

山水蒙艮上坎下

胡图:我发现一个问题。

伊塔:什么问题?

胡图:你看这个“蒙”卦的样子,正好和“屯”卦反过来嘛。

伊塔:没错,“蒙”卦倒转过来看就是“屯”卦,这种相互对称的卦形叫做“综卦”、“反卦”,是相反相成、相互参照的。整个六十四卦都是这样排列的哦。

胡图:哦,明白了。老师给我讲讲这个卦吧。

伊塔:这个卦的六爻,二阳四阴,以阳爻为主。“九二”是阳爻,刚健,又在下卦正中,所以是这个卦的主体。“上九”过于刚健又不居中,但是能抵御外来之敌。

胡图:啊,好深奥,还是先看看原文吧。

蒙:亨。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初筮告,再三渎,渎则不告。利贞。胡图:我发现我能看懂一点意思了。

伊塔:那你说说这句话什么意思?

胡图:“童蒙”应该是愚昧无知、年幼无识之类的意思吧;“筮”是祷告、占卜之类的意思;“渎”是亵渎。所以整句话的意思是:不是我求教蒙昧之童,而是蒙昧之童求教于我。第一次占卦时能得到神灵的告示,一次又一次地占卜,以求得到自己所希望的结果,这就亵渎了神灵,也就得不到神灵的喻示了。

伊塔:很正确。蒙卦的卦形是山下有险,因为有险而止步不前,所以蒙昧。因为行动既把握住了时机,行动又不偏不邪合乎中庸,所以蒙卦有亨通之德。求教于人与求卜于神的道理是一样的,都要诚心诚意,刚健且心地中直,不然死皮赖脸的,人家就不想理你了。

初六:发蒙。利用刑人,用说桎梏,以往吝。

胡图:什么“刑人”、“桎梏”,好恐怖啊。

伊塔:一点都不恐怖,别看字面意思嘛。“刑”在这里是指用典型去示范。“说”同“脱”,除去的意思。“桎梏”就是脚镣、手铐啦,不过这里指各种束缚。

胡图:哦,那就是用典型来教育别人,让别人脱去束缚咯。虽然不恐怖,但读起来还是有点“发蒙”……

伊塔: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结合这一爻具体的环境来读它。“发蒙”就是启发蒙昧啦。你看这一爻是阴爻处在阳位,在下卦最下面的位置,所以是最蒙昧的。所以要利用典型去为它做榜样进行启蒙教育,使它脱去愚蒙的束缚。

胡图:啊,原来如此。

伊塔:童蒙初发的时候,愚蒙并不能立即脱去,所以最后有“以往吝”的判语。那是说,童稚刚刚启蒙,不能轻率去行事,轻率而往的话必有为难处。

九二:包蒙吉,纳妇吉,子克家。

胡图:我看懂了!蒙古包好,娶老婆好,但儿子要克家,不好。

伊塔: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蒙古包都出来了……

胡图:哦,看错了,原来是“包蒙”……是什么意思啊?

伊塔:“包”就是包容嘛,“包蒙”就是包容愚蒙的人。“纳妇”倒确实是娶老婆的意思。但这里的“克”是治理的意思,不是什么相克。

胡图:哦,那这一爻也不坏嘛。

伊塔:这一爻是整卦的第二爻,阳爻位于下卦正中,以阳刚统率众阴,担当着启发蒙昧的重任,同时也有包容愚昧的胸襟,所以很吉祥啊。九二又和上卦的六五阴阳互应,九二居中因而能包容之,所以说“纳妇”也会是吉祥的好事。六五位于上卦,“位尊,有父象”,九二位于下卦为子。但六五柔弱,难当重任,九二刚而能容,所以能把家庭治理得很好。

六三:勿用取女。见金夫不有躬。无攸利。

胡图:“金夫”,什么意思?

伊塔:别激动,不是钻石王老五的意思……“金”是阳刚的意思,所以“金夫”就是刚强有势力的男人。

胡图:哦,那也不错……

伊塔:这爻是本卦的第三爻,阴爻阳位,和上卦的上九相应。所以这爻用女象来作比喻,说六三之女虽然和上九之男相应,但因离金夫九二太近,所以没有了主见。

胡图:啊,难道是三角恋?

伊塔:恋你个头啦。这个爻辞就是告诉我们不能娶这样的见到刚强而有势力的男人就没有了主意的女人。

六四:困蒙,吝。

胡图:这一爻倒简洁明了。

伊塔:这是第四爻,阴爻阴位,又居于二阴之间,与之相应的初六也是阴爻,所以位置很不利。爻辞是说因为困顿于蒙昧之中而受到耻辱。

六五:童蒙,吉。

胡图:也很简洁,而且和六四爻很像呢。

伊塔:像是像,意思可是完全相反。这一爻阴爻阳位,又居于上卦之中,和下卦的九二相应,所以很吉祥嘛。

胡图:那为什么是“童蒙”呢?

伊塔:因为上卦“艮”是少男象,所以是“童蒙”咯。儿童有蒙昧不知,是合乎大自然的规律的,所以为吉。

胡图:儿童不蒙昧才是违背了规律,才是怪事呢……

上九:击蒙,不利为寇,利御寇。

伊塔:这一爻是阳爻又居于最高,艮为手,故有击打之象。

胡图:那就是要打击蒙昧咯?

伊塔:不是这个意思。这个阳爻居上位,治理蒙昧显得刚劲过了头。“击蒙”是打击童蒙,所以是教育的方法不当,对儿童是一种打击。“为寇”、“御寇”都是比喻,并非当强盗或抵御强盗的字面意思,而是指教育儿童不能像强盗那样粗鲁,而要像防贼那样时时留心,这样才有利于儿童的健康成长。

胡图:哦,老祖宗们的儿童教育理念也很先进嘛。

伊塔:那是,要不我们中华民族怎么会这么聪明呢?这些话放在今天也值得家长教师们借鉴啊。

小故事

培养后来人纯正的品行,即“蒙以养正”,是一项神圣的功业,也是本人事业和抱负得以实现的前提保证。

年羹尧学艺

康熙末年、雍正初年,清军中出现了一位足智多谋的勇将年羹尧。这个年羹尧是汉族出身,他老爸年遐龄在康熙朝的时候是个尚书。年羹尧小时候很顽皮,生得浓眉大眼,臂力过人,虽然不喜欢读书,但书到了面前一看就能明白。为了教儿子读书,他老爸请了好几个老师,有举人进士,也有翰林鼎甲。这些人到了他家,不是被年羹尧骂走,就是被年羹尧打跑。

无奈,年遐龄只好用重金悬榜招聘老师。一天,有一个老头子登门应聘了,年遐龄怕老人家不能胜任,万一被儿子两三拳打伤了麻烦,只好将儿子目无先生的情况实言相告。老人家听了大笑说:“这孩子的事情很有名,我早就知道了,我自有好办法来教好他。”

年遐龄见这老头十分诚恳,不好拒绝,就择定了一个吉日,令年羹尧拜师。礼也行了,师也拜了,但年羹尧依然故我,照样不好好学习,只顾自己玩耍。老师见年羹尧不学,也不搭话,自己关起门来,大门不出,在屋内自拉胡琴,抑扬顿挫地唱着歌。年羹尧在外面听到这么好听的歌,破门而入向老师行个礼说:“请老师教我弹唱吧!”

老师说:“你小孩子家学这个做什么,还不快出去玩。”

年羹尧执意要学,老师就开始教他。不过教上没几天,年羹尧就没了兴趣,又自己去玩耍,不肯再学下去了。老师也没管他,关了门窗自己待在屋里不出来。年羹尧觉得有点奇怪,以前的老师肯定会出来给他讲大道理的,这个老师怎么不但不出来教训他,还自己把自己关屋里呢?他就偷偷从门缝往里看,只见那老头正在练习拳脚,东躲西闪,有时似大鹏展翅,有时像鹞子翻身,看了使人眼花缭乱。这可对了年羹尧的胃口了,他用力推门而进向老师说:“习拳弄棒,我最喜欢,没想到老师也喜欢这个啊。”

老师回头说:“听说你力大无穷,不如让我开开眼界如何?”

年羹尧忙不迭地答应了,召来了十六个健壮有力的家仆,对老师说:“请看我的臂力。”

一边说,一边把棍横举,让十六个仆人压这根棍子。仆人们使出了吃奶劲也没能让年羹尧手弯一下。年羹尧猛跨一步,用力将棍往前一送,十六个仆人便仰天倒下了。老师见此夸奖道:“果然是好臂力,不过你还是打不过我。”

年羹尧不屑道:“那我们比画比画?如果我胜了,可不要说我又赶走了一个老师。”

说罢,两个人就摆开架式,搏击起来。年羹尧身手敏捷,一拳一脚,迅急向老师踢打过去,老师也不着忙,在拳腿要到未到之时,一个飞跃,腾身空中,把年羹尧的小小发辫提在手中,任凭年羹尧跳上跳下,拳脚齐来,就是踢打不着老师。年羹尧虽然有些小武功,平时没把常人看在眼中,但知道今天遇上高手了,连忙高声喊道:“好老师,您饶了学生吧。”

老师住了手,稳稳站在他面前,年羹尧赶紧上前说:“请老师教我这一招吧!”

老师摇头道:“学这个有什么用,你还是出去玩吧。”

年羹尧跪地不起,一再请求。老师见他终于开窍,便说道:“快起来吧,我教你就是了。”

两人坐下后,老师从床边取出一卷兵书交给年羹尧,说道:“你要想学真本事,就该学这个万人敌。”

年羹尧说:“你骗人,这一本书不用吹灰之力就可以被我踢到数丈之外,哪能万人敌!”

老师说:“万人敌的不是这本书,而是书里的内容。我说你不能读吧,你还是出去玩吧。”

年羹尧见老师不高兴,觉得老师说的也有道理,便回答道:“我读这本书就是了。”

从此,年羹尧的性子开始改变,老师每天严格督学,他说一句,年羹尧便学一句,院内书声琅琅。除兵书外,老师每日还利用剩余时间,教授年羹尧一些武林绝技。年羹尧有个怪脾性,一旦明白,又极有耐性能刻苦,三年中,几乎脱掉几层皮,终于成了一员有万夫不挡之勇的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