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秦继业将杯子放在碧荷手托的银盘之上,轻唤了一声。
“皇上。”云妃变脸似的绽放如花笑颜,眼波流转勾魂摄魄儿,玉臂撒娇似的缠上秦继业的脖子。
秦继业重首,云妃胸前风光顿入眼帘,一股甜腻的悠香飘进秦继业鼻翼。霎时,秦继业只觉周身血液翻滚,怎么也无法抗拒云妃娇软的身躯。埋首,雨点似的激吻落在兰妃洁白如玉的脖子上。
“皇上。”云妃自嗓子眼溢也娇吟,身子一软向后一倒便吸国躺在龙书案上。
“爱妃。”秦继业顺势按住兰妃,火热的气息让书房瞬间升温。
云妃左手攀着秦继业脖子,后手扣在龙书案上将秦继业刚刚画好的丹青揉了个稀巴烂。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衣衫撕裂的剥落声。红衫铺地,红烛摇曳,墙上两道影子重叠纠缠在一起。室内的气温陡然升高。
太监急忙关了大殿的门儿。守在殿外听着里边的动静。
良久,秦继业抱着裹着金黄披风的云妃娘娘出了大殿。宫女、太监们侍候着回了临安宫。
皇上又一次夜宿临安宫,别宫嫔妃独守宫灯,唉声叹气。
五更破晓。
临安宫的宫女、太临开始忙碌起来。御厨房炊烟袅袅,锅、勺碰撞一派繁忙景象。原是云妃腹内饥饿,虽不曾到用膳之时,皇上亲传口谕给云妃传膳,其膳食规格竟是中宫皇后可享的待遇。一时,四宫哗然。
金盘、玉盏上了金丝楠木桌。美食飘香让忙活了一早上的宫女、太监们肚子里也唱起了空城计。
秦继业轻扶娇若无力的兰妃款款而来。
“爱妃,请。”
云妃扫了一眼桌上膳食,忽然轻掩口鼻,胃里酸水上涌。云妃扶住描花黑木椅背,紧锁双眉轻拍胸口,虚弱地朝秦继业笑笑。
“娘娘。”碧莲急忙近前扶兰妃坐下。
“呕。”云妃又呕了几口,杏眼蒙上一层水雾。
秦继业惭了片刻,心底的兴奋自后脚跟一点点向头顶奔涌而去。他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爱妃,你,你……”他双手抓住云妃肩膀,喜滋滋地询问着。
“皇上。”云妃香腮飘起红云,头向前一探便枕在了秦继业肩上,拿起秦继业的大手放在自己小腹之上,“皇上,皇儿来了。”
“哈哈哈,快,快传太医。”秦继业霎时被打了鸡血一般,眼睛亮如星子,一叠声嚷着叫太医。
“是。”总管太监提着袍子亲自云传太医。
“爱妃,坐。”秦继业扶着兰妃稳坐。亲手持筷给云妃布菜。
云妃看着碟内甜点,轻轻摇头。眨着水眸道:“皇上,巨妾想吃酸的。”
“好,好。撤,快将这桌子都撤下去,吩咐御厨房做些酸食送上来。”临安宫上上下下忙乱起来。
不多时,太医被宣到临安宫。
“恭喜皇上,恭喜娘娘。”太医跪地贺喜。
“王太医,皇,皇儿如何?”秦继业语带颤音地问道。
“回皇上的话,娘娘身子结实,皇子好着呢。”
“好,太好了。”秦继业喜上眉梢,双掌搓着掌心喜不自禁。“太医,要不要开些安胎药?但凡天下有的药材,太医尽管写来。”
“皇上,云妃娘娘身体底子好,胎做得极稳,暂时不用汤药。”
“好,那就好。”秦继业瞧着云妃用了早膳,这才意气风发换了龙袍上殿与群臣议事。
散朝后。李总管领着几十名宫女、太监手托银盘上面堆放着奇珍异宝进了临安宫。
“圣上有赏。”
云妃急忙扶着宫女的手迎了出为,刚要施礼。就听大总管又喊道:“圣上口谕,云妃娘娘身子娇贵,即日起免除跪拜之礼。”
“谢万岁。”云妃垂首谢道。
“赏绮罗国进贡玉如意四柄,赏南海黑珍珠一百串,赏苏雪蚕丝一百匹,赏……”
不多时,小小的临安宫已摆满了各色赏赐,看得宫女太监们眼花缭乱。
“多谢李公公。”云妃言谢,随手抽出袖中五百两银票递给李公公。
“奴才谢娘娘的赏。”李公公顿时眉开眼笑。
云妃细看了赏赐之物,薛家乃是皇商世家,她自小见多了奇珍异宝,倒不把这些赏赐看在眼里。“来人,将这雪蚕丝和珍珠分成三份,给淑妃娘娘、贤妃娘娘和元妃娘娘送去。”
“是。”
云妃出手阔绰,凡今日到临安宫贺喜的太监、宫女皆有赏赐。一时间,整个郎润王朝的后宫,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之中。
后宫妃嫔各怀心思,淑妃和贤妃往日都还到临安宫闲坐。自打知道云妃怀孕,二人太后眼前告了病假,每日关门闭户,守着宫门自过日子。
李婵儿听闻云妃有喜,轻哼一声,咬碎银牙,艳美的五官移了位置,双手一挥掀了桌子。
某夜,云妃自梦中惊醒,满头是汁,满脸是泪,她捂着肚子大呼有人要谋害肚子皇子。
“爱妃莫怕。”秦继业轻拍着云妃肩膀。
“皇上,他们,他们要害咱们的孩子。”缩在秦继业怀里,吓得瑟瑟发抖。她的眼睛却在暗处璨如星辰。
“别怕,别怕。”秦继业当晚调派五千精锐保护临安宫,并禁各宫妃嫔之足,云妃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几日后的京郊,一哨铁骑锁着一位气宇轩昂的大和尚进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