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我和程琳琳把余子晴带去了咖啡厅。她居然还能够面不改色地喝咖啡,还不忘加奶加糖,用小汤勺轻轻搅拌,我和程琳琳一致认为她的心理素质实在够强悍。
子晴学姐啜了一口咖啡,才说:“今天的事情,谢谢你替我解围啊。”
我和程琳琳面面相觑,我肥着胆子问:“子晴学姐,今天那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叹了口气,反而问我:“今天你不是说了吗?做错事的都是男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这么说,是真的喽?”我心里突突地跳,突然间觉得为这件事情出头有点儿羞愧,“子晴学姐,我今天站在你这边,不是因为觉得你做得对,而是因为我把你当我姐,但我也不希望我姐姐是一个喜欢撬人墙脚的女孩子。”
我突然之间把话说得这么直白,连程琳琳也有点儿扛不住。
良久,余子晴说:“沫沫,你有男朋友吗?”
当时我和林远乔正打得火热,骤然之下让我承认这事有点儿难为情。我梗着脖子说:“我……有。”
余子晴淡淡地笑了,她眼底的泪痣当真很美,忽而有一种决绝的风采。
她说:“沫沫,永远不要太相信男人,他们都是容易变心的家伙。”
当时我就很想说,就算天底下的男人都变心了,林远乔也决然不会背叛我,做伤害我的事情。因为他是那么爱我,连程琳琳都说,他爱我爱得写在脸上,就怕全世界不知道似的。
我说:“你会和那个男人分手吗?”
“当然。”她叹了口气,挽起包包对我说,“沫沫,我先走了。希望你永远像今天这样思想干净,不掺任何杂质。”
余子晴走后,程琳琳说:“你学姐也挺高深莫测的,简直一世外高人啊。”
我想说,其实子晴学姐真的长得挺漂亮的,还被戏称为外院之花,追求她的男人用一车子都载不完,能从寝室门口排到学校门口去。她的男朋友也走马灯似的换,关于她的闲言碎语,我偶有听闻,但总是因为她对我的好而忽略了。但是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好像一下子坍塌掉,不复存在了一样。
“我想我以后会对她敬而远之,或许是我太吹毛求疵了吧。”我叹气,“琳琳,你说男人真的不可以相信吗?”
“不知道啊,不过我爸妈就挺好的。你不也觉得林远乔不会背叛你吗?”
程琳琳话还没说完呢,我的手机就响了。林远乔的信息如约而至:沫沫,听说你和人打架了,伤得严重吗?
这件事情当然也瞒不过林远乔。
当天晚上,在他牵着我的手,看着我手上被玻璃碴划伤的地方,默默不语,我只能把事情一五一十跟他讲了。
他怒气冲冲地对我说:“你傻啊?对方那么多人,还拿着刀子,你怎么能拿着啤酒瓶子乱来呢,划伤自己多不值当啊!”
我还逞强,不敢对他说不知道对方带了美工刀的事,倔强道:“我一身正气嘛,觉得横竖都不能让她们在我眼皮底下欺负我的好朋友。”
林远乔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我觉得他似乎识破我心里的胆战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其实当时我拿着啤酒瓶子的手都在发抖,手指发凉,腿也是软的。
林远乔再盯着我看,我“哇”一下就哭了。
他摸摸我的头,用宠溺的口吻说:“有勇气打别人,怎么还哭了?”
我说:“当时我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害怕,现在才害怕啊!”
他失笑,假装很认真地想了半天,然后说:“不怕不怕啊,我保护你啊。”
我叉腰对他说:“那是必需的,你不保护我还能保护谁?”
后来如果再让我说这么矫情的话,我想我大概连胆汁都要呕出来了。可是恋爱中的人,仿佛就有某种魔力似的,说情话毫不留情,也毫不觉得愧疚,仿佛就应该是这样才对。当时的我很无耻,觉得林远乔理所应当地爱着我保护我,所以我理所应当地接受着他对我的好,但要他接受我全部的坏。
我一错再错,后来才发现我错得离谱,错得把林远乔拱手让了出去。
可当时林远乔真的就照单全收我的无耻,捏捏我的脸说:“好,你说什么都答应你。”
说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事,我托腮陷入了回忆:“远乔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陪我爸妈去赴宴,结果对方硬是要让我妈赏脸喝酒。我当时才六岁,‘扑腾’一下站了起来,拍拍胸脯说我替我妈喝,还真的把整整一杯酒给喝光了。”
林远乔捏捏我的鼻子,总结说:“为朋友拼命,为妈妈拼命。沫沫,你什么时候能为我拼命呢?”
我陷入了思索,可不等我回答,林远乔又自问自答说:“希望永远不会有沫沫为我拼命的那天。”
我也觉得是,又说:“那你会为我拼命吗?”
他很认真地看着我:“当然了,你是我的女王啊。”
女王这个称呼还是我强迫了他无数次,他才改的口。没想到今天晚上他居然顺溜地说了出来,我有点儿感动,越发大胆地做无耻的要求,我说:“那我想吃南街上的炸豆腐,还想吃北街的杏仁西米露,好不好?”
林远乔不假思索地说:“好,沫沫,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打包过来。你先看会儿书,我马上就回来。”
南街和北街距离很远,当时学校里头没有车,林远乔只能步行去买,这要求的为难程度大概和木兰的“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差不多,但当时我也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在林远乔动身之前,我朝他勾勾小指头:“过来,女王赏你点儿东西。”说完,嘟起嘴。
他俯身亲吻了我的唇,嘴里有好闻的薄荷味道。一如他给我的感觉,清新干净,像余子晴说的那样,林远乔在我心目中,就是一个不掺杂任何杂质的人。
在那一刻,余子晴对我说的“男人都是容易变心的家伙”这个论调在我脑海里灰飞烟灭了。我想直到世界末日那一天,林远乔也不会对我变心的。他追求我花了天大的力气,爱我爱得痴迷,我于他而言就像女王一样,只消我勾一勾小指头,他就会屁滚尿流地过来我身边,不顾一切地对我好。
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当时林远乔追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其难度不亚于中国第二次申办奥运会。
其实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
刚进学校,因为成绩优异,我作为学生代表致辞发言。后来我进入了播音主持社团,每天担任学校广播电台的主持人。
许多师兄学姐都乐意和我做朋友,我在学校里头人缘可谓水涨船高,去到哪儿都一呼百应。再加上我精通篮球技术,还和同班同学玩着当时风靡全球的网络游戏《魔战》,在《魔战》里头以风骚的技术著称,迷倒了万千MM。后来MM们强烈要求我抛出身份,在我说出真实身份后,整个校园网都轰动了。
对我的这些传奇故事,其实我也觉得挺玄幻的,就像是一路开了外挂一样,我自己都飘飘然有点儿不真实感。
导致的间接结果就是我在学校的人人页面完全被人挤爆了,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点击率,还有人在上面苦苦守候我,就为了和我说上一句话。
据程琳琳说,当时在学校里头,“追到安沫沫”成为很多男同学统一的目标。正因为这样,我反而觉得男生们接近我的目的非常不纯正,对他们的态度就更加不屑一顾了。于是整个事情就变成一个死循环,追不到安沫沫变成了安沫沫是全校最难追的女人没有之一,大家都更加想“追到安沫沫”了。
面对蜂拥而上的追求者,我有一点儿消化不良,对程琳琳吐槽说:“难道他们眼睛里都有眼屎,看不出来我其实长得很一般?”
程琳琳一边剥橙子,一边慢条斯理地说:“当然了,我觉得外院的谁谁、艺院的谁谁,都长得比你好看一整条街。”
我像个打蔫了的橘子似的,羞愧地低下了头:“我愧对普罗大众的审美观。”
程琳琳又安慰我说:“安沫沫,你不懂,对男人来说,长得漂亮的是一回事,可是难追又有高挑战性的又是另一回事了。你看男人们玩游戏,大都喜欢啥样的?”
我脱口而出:“有难度的呗。”超级玛丽是好玩,可谁喜欢整天顶蘑菇啊?
程琳琳拍手道:“这不就是了。”
我一拍后脑勺:“去他的游戏难度,我还就和这些人杠上了!”
我为了避过风头,迫不得已躲在寝室里头操练着自己在《魔战》里头的人物,苦哈哈地暴走着。有天我在桥上看风景,走着走着,头顶上突然出现了一行字。
系统提示有个玩家要和我决斗,还放出了狠话,说安然沫沫,今天你不和我决斗你就是什么什么之类的话。
对这种人,我当然是无视掉。可是这个人不死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在《魔战》里头声望极高,人缘极好,鲜少有和人争斗的地方,遇到这样蛮不讲理又胡搅蛮缠的人, 心底一狠,开了红反手一拍,就把他拍死了。
拍死后我才默然地看了一眼他的ID,叫远远看着你。我觉得这ID太瘆人了,又把他复活了一次,再次把他给灭了。
这下梁子算是结大发了,以后一上线,他就追着我打,我也不遑多让,抓住他就打。说来也怪,其实他的那身装备一件顶我十件,但每次都是被我一碰就死,死完再死,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其间也有好多朋友看不过眼,经常跑去和他单挑,却又统统被他揍得屁滚尿流地回来,对我说:“安然沫沫,看来也只有你才能灭了全服高手远远看着你了。”
全服高手!我心底一惊,原来他那么厉害,为何碰到我就像个菜鸟似的?
与此同时,还有一件解释不通的事情。就是在选修的篮球课上,经常有一个家伙和我作对,抢我的场子,又放话说,同学,如果你赢了我,场子就归你玩。
林远乔第一次这么对我说的时候,我隐隐地感觉这句话似曾相识,不过当时的我没有深想,只觉得像他这么高个的男孩子,居然沦落到要来和我挤同一个篮球场,有点儿莫名其妙。
我说:“这位同学,你至于吗?”
他说:“其实我对你说实话吧,我篮球很菜,生怕到时考试过不了关,于是经常苦练。我看你骨骼清奇,面相奇特,不如你就做我的师父,传授我技艺吧。”
我被他这么一唬,居然信以为真,又觉得他身形高大,如果真的过不了考试,那也太丢人了,当下动了恻隐之心,捋起袖子陪他练了一场。
他的技术果然如他所说的很菜。而我居然善心大发,不仅在篮球课时陪他练手,后来发展到课间或者晚上都陪着他练习投篮的地步,我几乎要被我自己感动死了。
在我的操练之下,他的技术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但一和我打就被惨虐,在被我屡屡得手,打得屁滚尿流后,我在树荫底下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其实,你是远远看着你吧?”
他拿着篮球的手有一刹那的停顿,完事后居然对我挑眉一笑:“沫沫,你真厉害。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个被他投出去的篮球正中红心,完美的一个三分球。
我几乎要翻白眼了,觉得自己像傻子被他摆弄了一样:“厉害?在《魔战》里,远远看着你全服排名第一,装备排名第一,光用手指头就可以捏死安然沫沫,却被我虐了一次又一次。还有说回篮球的事,其实你是校篮球队的主力是吧?”
他有了一会儿的失语,很快说:“你怎么知道的?”
“上次学校篮球队和外校比赛,我刚好路过,远远地看到你的身手,觉得很厉害。后来一看到你,我就觉得面熟,又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再后来我看到学校光荣榜上的照片,大名鼎鼎的林远乔,是你吧,全校篮球赛MVP队员。”
他低头不语,又投入了一个三分球。这才对嘛,这才是他的真实水平嘛,平时他在我眼里的菜鸟型,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装出来,又是怎么装那么久的?行啊,全是演技派,都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我怒气冲冲道:“林远乔,你骗了我这么久,你图什么?”
他知道我生气了,把篮球扔了跑回我身边,可怜兮兮抓着我的衣角道:“沫沫,别生气了好不好?算是我不会追求人,可是当时林丹追求谢杏芳的时候,不也经常找她打球并且假装输给她吗?”
这下轮到我失语和无力了,敢情他让我虐了这么久,只是在追求我……
林远乔看我脸色不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祈求我的宽恕,他说:“沫沫,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我是真的喜欢你,沫沫,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事后我才知道,远远看着你花费了多少努力才战胜其他人成为全服第一。
事后我也才知道,在每次打篮球的时候,林远乔叫了许多人在篮球场边清场,为的就是不让人认出他是校队主力的事……
可是我当时觉得被他欺骗了,愤怒至极,很不理性地对他说:“林远乔,你骗了我,还骗了那么久,你让全校的人都以为安沫沫是个好骗的傻子。我讨厌你,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在此之后,我一个人独自生了好久的闷气,吃什么都不香,看书也看不下去,听课的时候,老师的脸全部变成了林远乔的脸。还有睡觉的时候闭上眼睛,全是林远乔投三分球的影子。
就连在《魔战》里,也觉得风景失去了平日的美丽,变得不吸引人了。
程琳琳一针见血地指出我是因为林远乔在生气,我嘴硬道:“谁为了这人生气了,满嘴皮子跑火车的人最讨厌了,以后你别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一说我就来气。”
程琳琳扑哧一下就笑了:“安沫沫,还说不是在为了林远乔生气,你自己都承认是在生气了。”
“那又怎么样,他骗了我,我生气难道不应该吗?”我反唇相讥。
程琳琳就像看猴子一样看着我,把我给剥了个精光:“沫沫,他都对你说实话了,说是在追求你,他骗你是情有可原,就这样你还不肯原谅他啊?”
我摆摆手:“这个,臣妾做不到啊。”
程琳琳又说:“沫沫,别说我没提点你,林远乔在你面前跟个孙子似的,在别人面前那可是抢手货。从大一到大四,甚至在研究生学院里头,都有放话要追他的女生耶。况且他条件那么好,样貌也好,配你是绰绰有余了,你不会真的不搭理他吧?”
我把被子一盖,捂着耳朵说:“程琳琳,你好啰唆,我要睡觉了。”可一闭上眼,又全是林远乔。
第二天眼皮子狂跳,果不其然,在篮球场居然撞见了林远乔,更夸张的是,他身边站了一个怯生生的女孩子,就是程琳琳口中长得甩我一条街的人。那女孩子站在他旁边,用生疏的技艺打着篮球,又嚷嚷着不懂得投篮什么的。
我可以装作没看见,但隔得近了,我不能装作没听见。
只听到那个女孩子怯怯地对林远乔说:“谢谢你陪我练球,其实我一直喜欢你。”
林远乔停了停,看着我对她说:“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虽然她不喜欢我,但是我没有办法接受其他人。”
我站在篮球场边,阴阳怪气地说:“人家女孩子长得这么好看,鼓起勇气对你表白,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就拒绝了?”
没想到林远乔居然兴高采烈地对我说:“沫沫,你终于肯对我说话啦,你不生气了?”
那个女孩子听见他那么说,“哇”一下哭着跑开了,那一刻我脸上的表情可是惨白惨白的。妈呀,可别对人家造成心理阴影才好啊。
林远乔以为我对他解除了禁令,隔三岔五地挡我的路,在我上课的路上埋伏,在我下课的教室门口埋伏,不是抱着硕大的公仔,就是一束花之类的。
我不厌其烦,每次都对他破口大骂:“林远乔,你玩够了没有,别人还要上课呢!”
他被我痛骂之后,委屈地撇撇嘴,之后几天又像没事人一样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在《魔战》里,他甚至把他的职业洗成了奶妈,就为了时时刻刻做我的背后灵,在我身后默默加血,在被我痛骂之后又默然走开。
《魔战》里头的兄弟对他是由恨生怜,由怜生鼓励,纷纷对我发出了强烈的谴责,说我对人家不厚道什么的,人家对我深情厚谊,我却对他置之不理,实在太残忍、太不近人情啦。
我被炮轰得没法子,躲在云上看风景,却突然发现,我居然有那么一丁点儿怀念远远看着你。
“叮”一下,系统提示,远远看着你上线了。
我给他发过去:喂,林远乔。
远远看着你:沫沫?[笑脸]
安然沫沫: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远远看着你:我也不知道,就是会想你,想你的时候会笑,想着有你在身边多好。
安然沫沫:这么追我,值得吗?
远远看着你:沫沫,如果给你造成困扰的话,我再也不接近你了。
远远看着你:我发誓。
我怒火冲天,“砰”一下把电源踢掉了:“林远乔,你这个大浑蛋!”
在这之后的好几天,林远乔都没出现过,远远看着你也没出现过。
我突然发现,原来在林远乔不在的日子里,我有一点儿锥心似的感觉,就像钝钝地煎熬着似的。我惊恐地想,难道我喜欢上他了吗?可是他好像已经不喜欢我了,会不会是他已经接受了别人呢,若是那样,我再喜欢上他,那不是太狗血了吗?
我被自己折磨得不成样子,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手机响了。
林远乔发来短信说:沫沫,我回老家了,给你带了好吃的,你打开窗户看看。
我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被好奇心打败,打开窗户一看,林远乔赫然站在雪地里。雪地里头是用彩色蜡烛铺陈的大大的心型,看到我出现了,林远乔蹲下去点燃了小型的烟火,“砰”一下烟花散开了,上面居然有字。
第一个是,安。
第二个是,沫。
接下来连起来的话是,安沫沫,我喜欢你。
林远乔整个人张开双手,他身后是吱吱升起在天空的绚烂烟花。他的整个脸被烟火照亮,璀璨的烟火模糊了他的表情,只觉得他是在笑的,只觉得这画面心里暖洋洋的,再也不会有寒冬照入。
他的表白让人怦然心动,无法拒绝。
烟花的声音震动了整个校园,看见的人,纷纷侧目,用手机拍下了那永恒的瞬间。
后来还转载到网络上,成为全国高校最让人感动的十大告白场景。
我是被感动了,可我没有一点儿作为女主角的自觉,而是想着,林远乔之前的举动,不会是在欲扬先抑吧?我真的喜欢上他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程琳琳在我后头探头探脑,又打开寝室门推了我一把:“安沫沫,喜欢人家就下楼去吧,楼下可是冷得很呢。”
这一推,挥去了我的胡思乱想,喜悦占据了上风,我跑下楼去。林远乔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他在我耳边说:“安沫沫,我终于用尽全身力气追到你了。”
我迷茫地说:“然后呢?”
他抱紧我:“我再也不会让你跑掉了,安沫沫,你是我的。”
当时在学校,安沫沫没有办法和林远乔登记结婚,但在《魔战》里,安然沫沫和远远看着你绑定结婚了。
在网游世界里头,安然沫沫和远远看着你,永远快乐幸福地在一起了。他们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