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奎正带着他的劲旅赶往出云大营,潘将军不肯接受收编恐怕会起冲突。我已派罗袁半路去截住大人,就怕还是晚了一步。”
星夙再次亮出令牌,命令杨龄:“绿柳营即可拔营,胆敢贻误者斩!”
有一半的将士信了,纷纷点头,眼看军心动摇,杨龄大喝一声:“我看谁敢!我是这里的统帅,私自动兵可是死罪,你们都不想活了吗?”
局面再次陷入僵局,毕竟兵符在他手上,士兵只听上级的命令。他是国主钦点的武官,在罪名没有审定下来之前是绝不能杀的。
贾倾也是束手无策,这么一个固执的人,道理说不得,杀也杀不得。
“贾倾,我问你罗袁若半路没有拦下大人,大人可有危险?”
“田奎是陈太师的人,恐怕是凶多吉少……”贾倾想了想,轻声呢喃。
星夙猛地踏前两步,大声逼问:“你就真的这般愚钝,不肯发兵吗?”
“私自动兵可是死罪,吕大人是死是活很快就会水落石出,我也只有等了。”
“好!”星夙上前猛地出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周边的护卫甚至都来不及拔剑。
杨龄举剑封挡,可反映太迟了,枪锋瞬间钻透皮甲,在心口留下一个血洞。
“你……”杨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死在枪下,口中喷出大口的血沫。
众人哗然,就连贾倾的卫队也把兵器一齐对准了星夙。
“贾倾,派人去放狼烟,把大伙召集起来。”星夙面无表情地说,他劈手夺过了一名护卫的长刀,一刀把杨龄的头颅斩下,用手提着大步朝帐外走去。
鲜血染透了他的衣衫,他不理会,也不在意周围的刀刃,完全毫无防备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杀他。
“放狼烟!”贾倾对亲兵大喊,转头对众将士说,“诸位把各部召集起来,动作要快!”
星夙走出军帐,偌大的绿柳营地震一般,马嘶声、叫喊声、奔跑声混杂在一起。狼烟很快燃起来了,飘在半空浓烈的如同黑云。
各部将领以最快的速度集结军队,营门外黑压压的一片,刀枪林立,士兵们等着统领喊话,可将领们不出声端坐在马上,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染血的男人一步步走出营门,像是审阅军队一般环视四周,他忽地站定放开嗓子大吼:“武殿指挥使大人是个怎样的人,我不说大伙也知道。大人他没有死,他现在就要回出云大营集结军队,带着我们去把失地夺回来,可有人贪恋权位,想要夺他的兵权,只想升官发财不管我们的死活,就像他一样。”
星夙举高了手上的头颅,“所以我把他杀了,这个人叫杨龄是你们的统领,谁想杀我替他报仇就动手。”
一片肃静。
“好!”星夙把头颅丢飞上天,翻身上马,“想要救大人的就随我来。”
星夙一马在前,身后大军动了。里面多半的将领都是吕离的旧部,星夙的一番话彻底激起了他们心中的热血,策马跟在身后,那种感觉有些熟悉,马上端坐着的仿佛就是他们爱戴的统帅,甘愿为他去出生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