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先离开再说。七夜不容安然多想,拉起她就朝石门处走去。“想走?”叶寻与风敬弛突然出现在出口,正堵住两人的出路,“恐怕没那么容易了吧。”
“是你们两个?”七夜神情冰冷的看向二人,一双眼睛里满是杀意,“水儿的失忆,是不是也应该算在你们头上?”
耸了耸肩膀,叶寻无所谓地说道:“随你的便。不过我们还想留她在这里做客,恐怕你是带不走她了。”
“休想!”七夜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条长鞭子,出手如电,挟着仇恨,狠狠地朝二人击去。
叶寻与风敬弛轻松躲这这致命的一击,两人分立左右,与七夜斗了起来。
安然缩在角落里,看着打在一起的三人,眉头紧皱,眼睛直直地盯着出口处。如果趁他们打斗的时候逃出去,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但看三人虽然打在一起,但好像并没有放松对自己的注意,尤其是七夜,一心想要带安然走,自然会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只是以一敌二,他实在抽不开身,再加上顾虑安然的安危,他的招式虽然招招致命,但却敌不过两人的刻意拖延,渐渐落于下风。
“七夜,你死心吧。”叶寻边打边说,“我们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了。”
“哼!”七夜冷哼一声,手中的鞭子用尽全力朝叶寻挥去,右脚同时踢向风敬弛的面门。
迅速地抓住七夜的脚,风敬弛用力一拉扯,将毫无着力的七夜扔到半空中,叶寻见机不可失,飞身朝七夜胸口踢去,只听一声闷哼,七夜的结结实实地受了这一脚,身体如脱线的风筝般朝墙角飞去。
伸脚在墙上一点,七夜稳稳地站在地上,手捂着胸口,脸色铁青,嘴角渗出丝丝血迹,一双阴沉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两人,脸上写满了不甘。
安然在角落里摇了摇头,这人真是不自量力,用脚趾头也知道那两个家伙不是那么好摆平,更何况以一抵二,他当然会吃亏。
“七夜,你走不掉了。”叶寻气定神闲地站在石牢内,与堵在出口处的风敬弛互成崎角之势。
“水儿。”七夜不理叶寻的挑衅,愧疚地看向安然,“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话音未落,手中的鞭子迅速地朝叶寻击去,目标正是他的面门,叶寻身形一闪,堪堪地躲开。
而与此同时,七夜的身体已经飘向出口,与风敬弛虚晃一脚,眨眼间,人已然消失了。
叶寻与风敬弛对视一眼,并不追赶,只将目光放在安然身上,一脸的高深莫测。
吞了吞口水,戏看完了,安然慢慢地站起身,非常自觉地坐回石床上,安静地等待着。接下来,他们该对自己狂轰乱炸了吧?反正她什么也不知道,瞪大眼睛,平静地看着他们,一幅悉听尊便的样子。
叶寻看着安然一幅小媳妇的样子,不由笑了,“看来你对这里已经有了感情,不愿意离开了,我原本还叫春晓好生准备了一番,迎你回去呢。既然你喜欢住这里,那就算了。”说完,呵呵笑着离开了。
安然呆坐了半晌,终于听明白叶寻的话,一声欢呼,跳了起来,看来这家伙还不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出口,这地方她一秒钟也不想再呆下去!可是……这堵肉墙是怎么回事?干嘛挡住她的去路?
安然微皱着眉头,抬眼看向风敬弛。虽然与这家伙几乎每天都会打上个照面,他们却很少说话,主要是这冰山男太过寡言,再加上他那******不变的冷峻面孔,叫人亲热不起来。“喂,我说你可不可以让一下?”
风敬弛清冷深邃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安然的脸,眸中闪过一丝怒意。他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她就是那个杀手,偏她还一幅死不认账的样子,叫他想不生气都难!
目光停在安然裸露出半截脖子上,脸上的青筋暴突,这女人,居然敢在这种时候勾引男人,当真是卑鄙无耻!
察觉到风敬弛的怒气,安然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这家伙该不会趁现在杀了自己吧?顺着风敬弛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脖子,上衣的第一个扣子被撕提了,露出白衣的里衣,高耸的胸部,现出若隐若现的曲线。很正常啊,虽然衣服破了,但并没有露出什么不该露出来的地方。
“你打算就这样出去?”风敬弛强迫自己收回视线,低吼着问道。
“怎么,你有意见?”安然挑了挑眉,这男人有病啊,她不这样出去,还能怎样?
“该死的,你就这么喜欢勾引男人?”风敬弛的目光似乎要把安然吃下去似的,这女人当真不要脸!
“我……”安然怔了一下,被风敬弛吼得有些失神,半晌,才回过神来,以同样大的声音吼了回去,“我怎么样要你多管闲事?拜托搞清楚状况,我不是你什么人,你也没权力管我!虽然我目前是你们的阶下囚,但并不代表我凡事就都得听你们的。更何况,我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
“你……”风敬弛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将怒火压在心中。眼光瞄到闻婧起伏的胸部,衣服微微突起,露出一片雪白,俊脸一红,急忙别过头去,“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真是不知羞耻!”
“你胡说什么?”安然气的直跳脚,直挥着拳头,“喂,你把话说清楚,谁水性杨花了?”原来他不仅是个冰山,还有条毒舌!
“你既然有了未婚夫,就该守妇道,偏跑出来勾引男人,”风敬弛低沉的声音中满是不屑和愤怒,“像你这样的人,知道羞耻为何物吗?”
原来如此!安然一声冷笑,原来他是那种所谓的卫道士!故意挺了挺胸部,晃到他对面,“我就是不知羞耻,你能怎样?”哼!气死你才好!
“你……”风敬弛狠狠地瞪了安然半晌,解下外衣,粗鲁地将她包了个严严实实,还顺便系了个死结,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喂,你等等!”安然自呆滞叶回过神,双手被那家伙绑在衣服中,动弹不得。眼看他人已走远,忙不迭地跟上,她才不要再呆在这鬼地方!只是,这家伙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