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风敬弛狠狠地瞪了安然半晌,解下外衣,粗鲁地将她包了个严严实实,还顺便系了个死结,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喂,你等等!”安然自呆滞叶回过神,双手被那家伙绑在衣服中,动弹不得。眼看他人已走远,忙不迭地跟上,她才不要再呆在这鬼地方!只是,这家伙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顾不得想太多,安然快速地向风敬弛跑去,这里面太阴森、太可怕了!
“喂,”安然走近风敬弛,看着他越发铁青地脸,更觉奇怪,“不就开了玩笑吗,至于生那么大气?”
冷哼一声,风敬弛别过头,不去看安然讨好的笑脸。
安然双手被绑在风敬弛的衣服中,全身也都被包裹着,样子十分可笑,偏她还不自知,只是一径地跟风敬弛说道。“我说风大将军,你这么不苟言笑,是怎么领导你那些手下的,就不怕把他们都吓倒?”
风敬弛皱紧了眉头,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聒噪?这等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还有,刚刚他怎么会有那种反应?这实在不像冷静淡漠的自己会做的事,她是什么样的人,与自己何干,可是刚刚却……这太不像自己的作风了!
“喂喂喂,你倒是说话呀。”安然嘴巴不停,她必须借着说话,才能赶走心底的恐慌。走出这石牢之后,会有什么等着自己,她连想都不敢想。“绅士是不会让女人这么辛苦的,风敬弛,你快解开我呀!”
“解开?”风敬弛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冷峻的脸上带着讥讽的笑,“解开之后,让你再去勾引其他男人?”
“哎哟!”安然不妨风敬弛会突然停下,来不及停住脚步的她,硬生生地撞上风敬弛结实的胸膛,挺而俏的鼻子可就遭了殃,又痛又麻。气恼地抬起头,无奈安然气极之下,早已忘了自己是在风敬弛的怀中,用力抬起的头,又撞上风敬弛坚硬的下巴,痛的倒吸口冷气,安然气地直想给他两拳,“你个混蛋,为什么突然停下?”
很想揉揉鼻子和头,无奈却被绑在衣服里,安然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了,不!是她一碰上这个冰山,倒霉的事就从来没有离开过她!这人真是煞星!
怔怔地看着安然红红的鼻子,和那拧在一起的秀眉,风敬弛的手慢慢伸出,在触及安然鼻子的瞬间,又立即收了回去,脸上,是一抹不自然的红晕。该死的,他刚刚想干什么?冷酷淡漠的风敬弛,怎么会在遇到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之后,就全乱了?以前也不曾如此过,难道这女人会什么妖术不成?
思及此,风敬弛转过身,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安然迷惑地看着风敬弛逃也似的背影,这家伙搞什么鬼?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刚刚伸手是想替自己解开?那又为什么突然跑掉?这该死的衣服!用力地挣扎,却发现一切只是徒劳而已,安然看着远处快要消失的风敬弛,急忙跟了上去。
“喂,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安然气喘吁吁地来到前厅,瘫坐在太师椅中,瞪着坐在对面一脸冷漠的风敬弛,“我差点儿就迷路了你知不知道?”口干的要命,可是双手却被缚住,跺了跺脚,安然起身走到风敬弛身边,“解开。”
风敬弛只是转过头,理都没理安然。
气结之下,安然狠狠地瞪了风敬弛一眼,朝一脸怪异地叶寻走去,“叶大少爷,帮个忙吧。”
叶寻瞪大眼睛,看着包裹在安然身上风敬弛的外衫,英俊的脸上满是疑惑,这两人之间曾发生了什么?再看敬弛,虽然脸上仍是一幅淡漠的样子,可是那眼中的不自然,却是骗不过他的。有趣!
“我说叶大少爷,你快点儿好不好?”安然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叶寻那一脸可恶的笑,仿佛能将人看穿似的。
“在此之前,我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叶寻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言语中带着笑意。
“还不是他啦,”安然气乎乎地说道:“神经病似的,把我当粽子捆,我又没得罪过他,无端端地将我骂了一通,真是岂有此理!”
“哦?”叶寻意外地挑了挑眉,敬弛骂安然,真是奇了,他一向是不理人的,尤其是女人,可是这回……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解开呀。”安然催促道。
叶寻刚伸出手,还未触到安然,就见风敬弛突然欺身近前,一把打掉叶寻的手,然后下一秒,安然已经被他带到三尺之外,冷硬的脸上带着薄怒,狠狠地瞪了叶寻一眼。
“你……”安然呆了一下,这冰山在生谁的气?怎么迁怒到自己身上来了?
布昂撕裂的声音响起,安然的双手被风敬弛粗鲁地拉了出来,又用衣服将安然的上身缠了一圈儿,最后打了个死结,风敬弛这才推开安然,坐回位子上去。
自始至终,叶寻与安然一个字都没说。安然是被吓的,而叶寻的眸光闪了闪,带着几分玩味,和淡淡地不满。是的,不满,安然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客人,可是这家伙却……
双手终于恢复了自由,安然挥了挥手臂,长长地吁了口气。畏惧地看了眼风敬弛,安然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叶寻身边,太可怕了,那冰山若是想要自己的命,简直是易如反掌!此前这个叫水儿的人曾经刺杀过他,安然十分笃定风敬弛对她绝没安好心,搞不好他想现在就杀了自己呢!
好渴!安然见茶几上放着杯茶,想也不想,端起头一气喝完,这才满足地叹了口气,正要抱怨叶寻,却见两人正一脸怪异地看着自己。
“呃……”挠了挠头,安然不解地问道:“怎么了?”难道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用力地搓了搓,嗯,皮肤不错,柔嫩光滑的似丝缎一般,“有什么不对吗?”
叶寻英俊的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红,清了清嗓子,这才说道:“那是我的茶。”而且,刚刚他已经喝过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