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安然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冲上前抓住叶寻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你怀孕了,”叶寻看着安然近在咫尺的俏脸,心扑嗵扑嗵跳的厉害,“已经两个月了,你不知道吗?”
“我……”安然气的直跳脚,拼尽全力地嘶吼道:“该死的,我怎么会知道?我才来几天啊,谁知道她以前都做过什么?”
“什么?”叶寻与风敬弛均是一怔,直直地看向安然,“麻烦你说清楚一点儿。”叶寻脸上的笑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冷然的脸,与风敬弛那******不变的冷硬面孔有的一拼,“安然,我们都不喜欢被欺瞒的感觉。”
“我……我什么都没说。”察觉危险的安然立即改口,“别想转移我的注意力,说,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怀孕了?”
“是,从救起你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叶寻与风敬弛虽然明白安然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但也不急,“而且,当时情况很危险,若不是遇上我,说不定你已经小产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安然的眉毛纠结着,一脸的郁闷。
“你自己的身体,你都不知道吗?”叶寻挑了挑眉,反问道。这女人也真是怪了,这等重要的事,她竟然如此的糊涂,完全不放在心上。难道她一向如此,甚至对自己的名节,也毫不在意吗?想到这些,叶寻不由紧皱起眉头,直直地看着安然。
风敬弛一直都紧握着拳头,死死地盯着安然的眼睛,那双冰冷的眼睛里,闪着仇恨与愤怒的光芒。坚毅的薄唇紧抿,咬了咬牙,生生地将到嘴角的话咽了下去。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敢……
“我……”安然很想说我当然不知道,可是看着两人一幅要吃了自己的表情,吞了吞口水,“我不记得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反正一醒来,人就在你这里了。这段日子为了配合你们,又一直在忙,我怎么晓得?”
这孩子是谁的?七夜?不可能!那会是谁?还有,一个孕妇,为什么会被拷打的那么惨,到现在她身上还有许多疤痕没有完全退掉呢!
“你不记得以前的事?”叶寻怀疑地看着安然的眼睛,“还是不记得孩子的父亲是谁?”
“你这话什么意思?”安然沉下脸来,“你是说我有许多男人,以至于搞不清孩子的父亲是谁?”
“难道不是?”一直沉默的风敬弛突然冷冷地说道,目光如刀子一样,似要将安然撕碎了似的,“像你这种一双玉臂成人枕的女人,当然会分不清了。”冰冷的语气,说着恶毒苛刻的话,风敬弛讨厌这样的自己,更讨厌将他变成这般可恶的无耻女人!
叶寻一脸震惊地看着风敬弛,眼中满是不信,这样的风敬弛,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万般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的冷酷淡漠人吗?
“你……”安然怒极之下,反而笑了,“不错,我是一双玉臂万人枕,在这南穹国,不知有多少男子成了我的入幕之宾,不过,风将军,这应该跟你没关系吧?还是说,难不成我们一向冷酷无情的将军大人对小女子我动情了?”
“你……”风敬弛一脸的惊愕加愤怒,双拳紧握,恨不得上前去将安全掐死似的。
“如果当真如此,那就免了。”安然冷冷地说道:“我的事,用不着将军操心,如果看不惯,您大可以闭上眼睛将我不存在?何必出言羞辱?再说了,就算我伤风败俗,那又干卿何事?我告诉你,这孩子的父亲我的确不知道是谁,但那又有什么关系?我照样……”安然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双手用力地抓着不知何时紧紧地卡住自己脖子的有力双手,一张俏脸渐渐地憋的通红,“你……咳放……放手啊!”
风敬弛将安然高高的举起,冰冷的眸子死死地瞪着安然,手下渐渐用力。
他要杀了自己!安然心中惶恐,双脚在空中胡乱地踢打着,双手徒劳地抓着风敬弛的铁钳似的大手,眼睛渐渐模糊起来,就连意识也慢慢地淡了。
“敬弛,快松手!”叶寻见安然已经闭上眼睛,出手如电,朝风敬弛袭去。
轻松地躲过叶寻的一击,风敬弛的手略微松了松,但仍没有放开安然的打算。阴沉的脸上,除了杀意,就是滔天的愤怒。
“敬弛!”叶寻急了,“她有孕在身,你这样,会杀了她的!”
风敬弛一怔,手立即松开,失去知觉的安然直直地落下。
叶寻一个旋身,将安然稳稳地接住,一手握住她的脉搏,悄悄地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春晓,马上煮碗参汤来,要快。”
“啊?哦!”被刚才那一幕吓呆了的春晓回过神了,立即朝厨房跑去。但心中却充满了疑问,今天的风将军好可怕!
叶寻将安然抱回她的房间,轻轻地放到床上,并为她盖上被子,这才回过头,看向沉默不语的风敬弛,“敬弛,今天你有些过了。”
风敬弛的眼睛一直放在安然身上,看着那张昏睡中的苍白容颜,一丝愧疚慢慢地爬上心房,但转瞬间,就被浓浓的恨与愤怒取代,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你该知道的,留下孩子,对我们来说非常有利。”叶寻的口气十分的严厉,“这有可能是七夜的孩子,以他对安然的重视程度,断不会置之不理,而我们手中,就又多了一个筹码。”
七夜!风敬弛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虽稍纵即逝,但还是被敏锐的叶寻给捕捉到了。
眉头拧成一股绳,叶寻怀疑自己看错了,敬弛他……不可能!“敬弛,你该明白的,她的存在,只有一个目的。”
风敬弛的声音平平的,“我明白。”眼光死死地盯了安然平坦的小腹半晌,拳头握紧又松开。
“这个孩子,我们要让他平安的生下。”叶寻语气坚定,不容怀疑。“也许转机就出现在他的身上。”
“他必须死!”风敬弛低吼道。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