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等她得意多久,只觉腰间一紧,人已经离开地面,远远地,只看到陶然被那四人围攻,并朝自己叫着什么,只可惜隔的太远,已经听不清了。
只是,这次又是谁将自己掳走?又会换个什么样的笼子?
安然自嘲地笑了笑,来到这里之后,好像一直都被人囚禁着,都快忘了自由是什么味道了。不过还好,牢头们都不错,她没受什么皮肉之苦。该说是福,还是祸?
耳边是嗖嗖的风声,安然抬起头,好奇地看着将自己紧紧地禁锢在怀中的蒙面男子,英挺的眉毛微微皱着,一双深若古井的眸子,看向自己时,眼中盛满了温柔。只是……安然心中有些疑惑,为什么他的眼神这么熟悉?难道是故人?可是自己在这里好像没有接触到叶寻他们之外的人啊,又哪来的熟悉感?
只是这人武功好强,挟着自己,还能上蹿下跳的,甚至能一跃跳上屋顶,跑了这么久,没有停顿片刻,居然脸不红气不喘的,真叫人咋舌。
胃里翻腾的厉害,安然难受地闭上眼睛,极力地压制着不适。是这幅身体太差,还是怀孕的缘故,安然暗叫歹命,这种刺激的生活,她还真是不喜欢。
好在那人终于停了下来,否则安然不敢保证不会吐到他身上。脚刚一沾地,安然就一把推开来人,趴在墙脚,一阵狂吐。
“水儿,你怎么了?”来人摘下面巾,露出一张不陌生的脸,关切地看着安然。
“七……七夜?!”安然惊讶地看着七夜那张俊脸,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怎……怎么会是他?接下来该怎么办?装不认识?不可能!他要做什么?
“水儿。”七夜看着安然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安,“你……你还好吧。”
摇了摇头,安然虚弱地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还好,就是胃里难受,估计歇会儿就好了。”
七夜深深地看着安然半晌,低低地说道:“水儿,你变了。”嗓音低哑,带着致命的诱惑,让安然不由陷入其中,天,这人声音真好听!
“我……我真的叫水儿?”安然呆了片刻,这个问题难不难倒他?
“水儿,你……你真的不记得了?”七夜紧紧地盯着安然的脸,似乎很是紧张。
摇了摇头,安然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不记得,不过他们叫我安然。”
“你是水儿,是我的水儿。”七夜突然将安然紧紧地搂在怀中,迭声叫道:“任何人都不能把你带走。”
安然用力地挣脱开七夜,虽然他的胸膛很温暖,可是不属于她。而且,他的话不可信。“我不知道你们谁说的是真的,也无从确认,所以,别指望我会想起什么。”他若是像那个陶然那样天天追问,安然相信自己真的会疯掉。
“你不用去想,也不必理会别人说些什么。”七夜松了口气,还好,她不记得了。“以后,我会好好地守着你,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到你。”
“真的?”安然不确定地问道:“你不会把我关起来?也不会软禁我?”
“不会!”七夜十分肯定地说道:“你是自由的,想去哪里都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安然追问。
“你现在武功尽失,我要在你身边保护你,如何?”七夜小心翼翼地问道。
点了点头,安然心中窃喜,多个免费的保镖也不错。
“水儿,你同意了?”七夜一幅不敢相信的样子,一脸的狂喜,几近欢呼地问道。
“是啊是啊,”安然拍了拍七夜的肩膀,可怜的孩子,被苏惜水折磨傻了。“以后你可以跟着我,如果有人凶我骂我打我杀我,你都必须保护我,知道吗?”傻子好骗,比起叶寻那只小狐狸,和风敬弛那座冰山,不知好多少倍。陶然可以忽略不计,那小子纯粹是一无赖,天天逼自己,真真是可恶至极!
七夜几乎是受宠若惊的看着安然,眼里温柔地能挤出水来,“水儿放心,我会一直保护着你,直到你厌倦了为止。”
皱了皱眉头,安然怎么听都有些不舒服,“不要叫我水儿。”
“为什么?”七夜脱口问道,话音刚落,急忙说道:“我是说,水儿想让我叫你什么?”
“就叫安然吧。”安然心里别提多得意了,早知道这家伙这么好骗,上次就该跟他一起跑,白受了那么长时间的罪。不过没差啦,叶寻他们对自己也不错,但犯人的那个身份,着实让人不喜欢,难受的紧。
“安然?”七放喃喃地重复,脸上一片迷茫,转逝即逝,抬起头,眼中满是宠溺,“好!以后,我就叫你安然。安然休息好了吗?我们该进去了。”
“啊?”安然呆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坐在地上,七夜蹲在自己面前。而门,就在她身边不远的地方。不由拍了拍头,急忙站起身,爽快地应道:“好。”
扶着安然站起身,七夜的眼神闪烁不停,水儿她……好像变了许多。难道失去记忆了,连性子也变了吗?
不管怎样,她现在在自己身边就好。七夜心中暗自庆幸着,这一切,全是拜风敬弛与叶寻所赐。只是,他该感激他们吗?
不!想到水儿受过的苦,七夜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把她当犯人一样对待,虽然只在那石牢中呆过一天,但也不可饶恕。敢软禁他的水儿,他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当真以为苏门可欺不成?
“人呢?”风敬弛与叶寻两人来到乐坊时,就见陶然定在客厅中,却没看到安然的影子。
“快解开我。”陶然见终于来了救星,急忙叫道:“我都被定在这儿三个时辰了,难受死了。”
“我说人呢?”风敬弛似乎没看到陶然那满头的汗水,兀自问道。
一掌拍开陶然,叶寻的神色十分的严肃,“安然被谁带走了?什么时候?朝哪个方向去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