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宗教零点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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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我宁愿在长安街撒尿 也不想文雅

在北京时,每次路过长安街就被中国第一街的那种大气所震撼。可在一次和一个认识的男人走过长安街时,他突如其来对着我说:阿健,男人不能被啥憋死呢?我一笑,知道他啤酒喝多了,就说:男人不能被尿憋死呀!但,要在长安街上放“鸟”,那就太邪性了,不过也可能是太男人了……如同偶尔路过电影学院时,被那里出来的几个美女所吸引眼球一样,心里还曾邪念一起地想着,哪天,在一个幽雅,恬静的酒吧里,也能和这类女人一起有个邂逅浪漫的调情,那也该是很美妙的事情了。

北京的酒吧,三里屯酒吧街也好,后海酒吧街也好,我是不怎么喜欢的。“首体”旁边的“今晚八点”,使馆区内的“七星酒巴”,去过几次,就不再想去了。而独喜欢在长安街往里边偏街上的那些不是很知名的酒吧里小坐一下,那个时候,我在北京,是因为北京有一个自己的公司,那时,和一个外商协议签定了一个近三年的合同,要算起来,把那个合同履行完的话有近亿元的销售。因为是委托加工的形式,平时也没啥事,只是外商来时,陪陪客户,说起来,很清闲,也很自在。外商没来时,就常和几个要好的朋友一起喝酒,或泡酒吧或做其他的事情。

那天阿雄从外地回北京的路上给我打电话,让我在长安街附近的一个酒吧等他,我便去了他说的那个酒吧,等了一两个小时也没见他的影子,打电话来,才知道他的车在进京路上抛锚了。

霓虹妖艳地闪烁着,几个波西米亚的棕色卷发在一旁喝着酒晃荡着,我坐在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这里不象别处的酒吧,总充满着许多老外,在暧昧气味中摇曳着别的暧昧成份。我喜欢这里的清静,人不多,很安逸。

这时一个红裙子从我的吧桌前一晃而过,我静静听着音乐,也没在意。过了一会,一个服务生从我脚边拿了一条白色的围巾递给我说:先生,你朋友的围巾掉了,请收好,我一时纳闷,一下反映了过来,知道是刚过去那个女孩滑落遗失的,是服务生搞错了。

约摸一刻种时间,那个女人有点踉跄回到了我的隔桌她自己的吧位上,我向她示意,她的围巾丢在了地上,就顺手把围巾递给了她。

女孩看起来不大,二十五六岁出头的模样,很有气质,但觉得她喝酒喝得有点多了,拿起她自己手中酒杯冲我举了举,我们相视一笑,各自干了自己的酒。也许是她也一人的缘故,也许是她酒有点过头的原因,她站起来晃了一下,径直走过来坐在了我的对面对我说:大哥,一起凑个趣,喝喝酒吧……我只能欣然接受了。

隔桌相看,她还真是个美女,一看也觉得是个有知识,且有不俗气质的女子,她说是专门打的来这里喝酒的,喜欢这里的气氛,喜欢这里的幽静,喜欢一个人在这里独自享受那份心情,听她的口音,象是北京口音,一问,她家还真是老北京了,就住在朝阳区。和她连碰了几杯酒后,她才发现我喝得是烈性白酒,就说,那是她的不对了,有点欺负我的感觉,我说没关系的,我不喜欢喝别的酒或饮料啥的,只喜欢这类酒。她很惊奇,扯到酒她和我聊起了很多外酒的道道,我对那不懂,也没多少兴趣。但处于礼貌,我还是装做很认真的样子在仔细聆听。

她说她叫丹,是北京电影学院毕业的,已经毕业有五六年了,我才感觉她还真是个和我曾经偶尔路过电影学院时看见的那进进出出的漂亮女子一样,确实风姿娇娆。她和我谈电影,谈艺术,谈人物角色,谈她曾经在几个电视剧中扮演人物的体会,我只能洗耳恭听。问到她怎么一个女子在酒吧喝酒时,她叹道:前不久她刚参与拍摄了一部电视剧,因导演说好了给她剧中一个二号女主角的角色,可没想到,后来又不知道啥原因,临到开拍时,被换掉了,成了只有几个戏份的角了。她心里郁闷,就来了,她这也是好几天来这里了,哦,原来如此。

丹说:娱乐圈,想出名很难,想成就一番事业很难,想和人交心就更难,想痛痛快快发泄自己的真实情感也就难上加难了。能和我在这个场景下,想说啥就说啥,她很开心,有释放的感觉。希望有时间,能和我做一个长期的聊友,能常常在一起小喝几杯。那夜,彼此留下了相互的联系电话,我便把她送回了朝阳区她自己住的地方。

说是有她的电话,我也没把那次的偶遇放在心上,也就和她没有任何联系。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阿雄又约我去酒吧喝酒,我们依然去了那个酒吧,临到那时,我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她,想起了那个夜。进了酒吧,就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在那寻找到她的影子,可是没有,把玩着手中琥珀色的酒杯,心里总有一丝遗憾。

我们出了酒吧在门口时,一个奔弛车里出来一个臃肿但有些气派的男人,身边的那个女人正搀着他走进了我们刚出来的酒吧。我一眼便认出了,那是丹!她没看见我。

第二天,我突然接到了丹的电话,说她过几天要去外地拍景接戏,走前还想和我一起喝酒,问我能不能晚上见个面。我答应了,如期到了那个酒吧。

还是那个酒吧,还是那天和她坐的那张桌子,她说今晚要和我喝烈性酒,并陪我一醉方休。我谨慎地问她,今天怎么想要喝酒呢,她说,她这几天都在这个酒吧,一直想能再碰见我,可始终也未能见到,她有种说不清为啥想见我的感觉,说这话时,她很坦然,也似乎很真诚,并对我说,她昨晚还来了,是和一个中年男人来的,这我知道,我看见了。我故意说:是吗?她说:是呀,是和一个制片人来的,那个制片人答应她,在下个剧本中,让导演给安排个重要的角色。说到那个制片人时,她的眼睛里,有丝丝的怨忧。她是实在的,也是真诚的,和我说话时,那种坦诚我是可以感觉的到的。

夜已经很深了,酒也喝得不能再喝了,我们说了很多方方面面的话题,聊了很多自己都不知道聊的啥时,她要我送她回去,她是自己开车来的,我把她扶在车上,正要往她在朝阳区的家送时,她看着我说:送我到东城区吧,去我住的公寓。这才知道,她在那也有自己的房子,她的头斜靠在我的肩上,我心里一阵悸动。

车子调转着头朝长安街方向奔去,夜很深,街上车也不多。

“能亲我一下吗?阿健”她仰头看着我,我便在她的额头的发际处扫了一下,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吧,感觉自己开车都有点迷迷糊糊,也可能是女人身上那独有的气味吧,自己也有了种不可压抑的冲动和欲望。路过长安街时,我一下又想起了那天关于要在长安街撒尿的事情,正当这时,还真有点内急的感觉,便在一个便道上,停下车解决了一下内急。

回到车上时,她笑着说:“大男人呀,敢在第一街上做这等不文雅之事,你也够男人的呀……”她哈哈大笑,我也大笑。觉得她并没有喝多,只是有点微醉,不然,没拐几个弯,也没费啥周折,她就很快引导我把车开到了她的公寓。

雅致的房间,温馨的小屋,她从冰箱里拿出可口的冷饮,抒情的轻音乐,房内溢动着女人的香气,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孤身一人在北京,在这个夜深的男人,不可否认,我的心旌摇动了。

“这个房间,没男人来过,你是第一个来过的男人,既然来了,就呆在这吧,以后你也可以常来的”,她很认真又似乎深情地望着我说。我的心里莫名其妙的迷惑,觉得似乎有点在梦里的感觉。她接着说:“但我们不能一直呆在一起,我只是说可以偶尔在一起……”,丹凝神又认真,渴望又征询的眼神看着我说。

那时,我不知道我想和她如何,也不知道她想和我怎么样,偶然的相识,偶尔的接触,没有任何瓜葛,没有任何利益,没有任何企图,没有任何利用,可以说也没有所谓艺术的相投,没有情感上的那种共鸣或刻骨铭心,难道结果只是男人女人那种简单而又再简单不过的关系使我们就可以这样如此亲近吗?难道我和她都需要那种直接,那种坦然,那种生理上的相互满足,那种今夜偶尔间顺其自然的过程吗?

那一夜,我对着一个并不是很熟悉的女人说了句:奶奶的,让我憋上一泡尿吧,明天,我还去长安街撒尿!你也和我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