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是一个阅女无数的男人了,他自己这样说的,真的假的,我也无从所知,但阿木可能确有不少风流韵事,这从他自己给朋友讲过的经历中可窥见一斑,或许是他很有女人缘的缘故吧,一则他是单身,虽说也是近四十的男人,可他离异后一直再未和其他女人谈婚论嫁过,本是自由身,二则是他天性豪气,走南闯北的丰富多彩经历和富有幽默睿智的谈吐也让女人对他有一番兴趣,也可能还与其他诸多原因吧,反正他的女人故事也总是有那么一幕一幕的,我和我的其他朋友对阿木的潇洒和快意情感生活还真是有点酸酸的羡慕呢。
我是和阿木在北京时认识的,和我一样,他几乎没有其他的过多爱好,不打牌,不撮麻,不唱歌,不跳舞,只是在朋友相聚时,喝喝小酒,聊聊侃侃,就是在歌厅唱歌时,一般他也绝不叫那里的小妹陪唱,即使是朋友请我们几个去歌厅唱歌,或硬给他安排一个小妹,他也是处于礼节,应付一下,好象无动于衷,问他不是喜欢女人吗,怎么见到女人那么拘束或羞涩呢?他常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我们经常去的那个歌厅在北京丰台的一个比较不起眼的路街旁,因为常去,我们几个都和那里的经理熟悉了,每次去唱歌,大家也只是叫和自己熟悉的那几个小妹一起唱歌,阿木还是和那个来自一个西北的女孩,她的家是一个部队基地的,我们都叫她阿玫,很能喝酒,歌唱得很一般,阿木说,他就喜欢她喝酒的爽气,看得出来,阿玫很喜欢阿木,而阿木或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喜欢和她喝酒,这我们理解,那毕竟是风月场上,一次在几个朋友的起哄下,阿木把阿玫带回他住的地方。
没过多久,阿玫请我们几个吃饭,说是要感谢阿木,这下可把我们几个搞糊涂了,在一个富有西北特色的餐厅吃饭时,阿木不语,只是喝酒,阿玫频频举杯和阿木和我们一个尽的也只是喝酒,眼里充满着对阿木的爱意和感激,我们知道,阿木是不会轻易喜欢上一个女人的,况且他和她只是在风月场合上认识的,因为阿木说过,那时他正和一个二十不到的女孩好着呢,我们也都见过那个女孩,是一个别的省的女孩,家是农村的,阿木喊她灵儿,是她做图书推销工作时认识阿木的,他们已经认识一两年了,每当阿木在北京时,那个叫灵儿的女孩都要换上乘几趟车,坐上八九个小时的班车来北京看望阿木,看得出来那个灵儿追阿木追的很紧,阿木也一度很是犹豫,毕竟年纪相差甚大,彼此身份不一样,所处的环境也不一样,更何况灵儿一直在给阿木说,如果阿木喜欢她,希望阿木能到她们家乡去,在那里安家,这使阿木很为难,也是无法答应的,这可能就是代沟的区别或认识的差异吧。
而阿玫和阿木只是在近半年的接触中,他们才彼此熟悉的,即使那晚他们两个一起回了阿木住的地方,但我们都觉得阿木不可能一下就会对阿英喜欢上的,虽说阿英长得也很好看,虽说阿木和她也能聊的来,那时我们在想,这个阿英有点自做多情了,酒桌上,我们才知道阿英的父母都是部队的军官,她是和父母生气才跑到北京的,因为要生存,要生活,才不得已在歌厅上班的,在歌厅也是只陪客人唱唱歌,从不出台,认识阿木时,是她刚来北京的不久,随着和我们和阿木熟悉了,慢慢对阿木有了好感,她也一心想和阿木好,希望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能有一个人交流和照顾,而那天晚上,在大家的戏虐,起哄下,她和他一起回到了阿木的房间,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孤独压抑太久的原因,一到阿木的房间时,她就哭了,原来阿玫一直是个处女,从没有和一个男人出去过,她希望阿木要是和她有了那个关系后,能经常照顾她,关心她,疼爱她,娶不娶她,她不敢奢望,那一夜,他们一直聊到了天亮。
后来我们才知道,阿木当时确实惊诧的很,是的,连我们这些人也都很惊异,从阿玫诚挚的感谢阿木的言语中,我们察觉的出,那是她对阿木那晚没有动她的一种真心谢意,而从阿木脸上那种常有的似乎玩世不恭的带着无所谓的淡漠表情上,我和朋友们又突然觉得阿木这小子还真是个男人,再后来,那个歌厅的经理不知道从哪得知阿玫是个处女时,就一直在寻觅着想找个老板,在盘算着从阿玫身上挣个好价钱,阿木知道这个消息后,把阿玫约了出来,在我们几个朋友的劝说下,阿玫离开了那个歌厅,阿玫回她的家乡时,是阿木亲自送她走的。
那个灵儿,据阿木去年说,他和她也几年没见了,算是分开了,只知道她家的人也已经多次催促她结婚,她已经二十三四了,因为在农村,是该找对象的年纪了。
而阿木呢?这个多情又淡情的男人,这个重义又风流的男人,他自己说,是该有个自己女人的时候了,但愿他能心想事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