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瑾年三十回的家,今天已经是大年初八了,人年刚过,周慕瑾已经在家呆了一个星期了,公司安排人年过后上班,所以,他必须得赶到成都上班了。周慕瑾这次回家,主要目的还是接受他母亲安排的相亲,其次才是省亲。从年三十到大年初七,他前前后后共相了三十多次亲,其间,给她留深刻印象的当属李梅和樊欣燕。樊欣燕和他是老同学,相互也比较了解,但是时隔多年未联系,周慕瑾已经回不到当初对她的印象了,随着岁月的流逝,毕竟人都是会变的。说实话,周慕瑾对樊欣燕还是有一点点的动心,樊欣燕长的漂亮,特别有个性,这点深深地吸引了周慕瑾,但从理性的角度,周慕瑾还是想找个志同道合的,他还是觉得刘心然是最适合他的。樊欣燕虽然漂亮,但刘心然的才貌略胜她一筹。没有相到合适的,周母和周爸也没有办法,总得放儿子走吧,周慕瑾还要上班呢。
周慕瑾拎着大包小包来到位于镇上的汽车站,周母也帮助周慕瑾拎一些包。从县城发往成都的长途汽车缓缓地驶进车站,周慕瑾就要上车了,母子俩却显得万般不舍,尤其是周母。
周母将手上的包递给周慕瑾,她伸手去抚摸周慕瑾的脸,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道:“儿子,你一个人在成都,身边也没个人照应,妈实在不放心哦,你看你都饿瘦了,成都的消费那么高,你的收入又这么点,你说让妈咋个安心呢,要是不行的话,你就回来吧,在附近找个事做,也方便回家。”
周慕瑾最害怕他的母亲这样了,因为见到母亲这样,他自己也很想哭。他也不想跟他的母亲分开,但是生活所迫没有办法。
热泪盈眶的周慕瑾连忙安慰他的母亲道:“妈,你就不要难过了,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儿子跑的远,证明你的儿子有出息呀!要是天天守在妈的身边,别人该要笑话了!儿子见你们一次也不容易,初中就开始住校,这些年你们一直在外地务工,也就过年回来一次,儿子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你们了,儿子也想在家里多住一些时间,但是没有办法,爸爸的身体不好,风湿严重,你要多照顾他呀,天冷了,就不要再外面跑了,要是身体弄垮了,钱挣来又有什么用呢,行了,你不要难过了,儿子上车了,你们自己保重!”
说完,周慕瑾向着车门走去。
周母含着眼泪,再一次叫住了周慕瑾,道:“儿子,路上小心哦,有时间多给家里打打电话!”
周慕瑾转过头来,朝周母笑了笑道:“妈,你走吧,儿子知道了,我答应你下次回来给你带个孙媳妇回家!”
周母一听到这话,心里总算舒张开来,乐滋滋的。
其实,周爸也在远处目送周慕瑾,只是没有现身出来相送。周爸很少批评周慕瑾,因为在周爸的眼里,儿子一直都很懂事,很成熟,对于周慕瑾的任何决定,他都是支持的。
周慕瑾坐在了汽车窗口,车子关上门缓缓向前移动,周慕瑾不断地给周母挥动着手。
周爸躲在角落里目送着周慕瑾,眼泪汪汪地叹道:“儿子,你口口声声说要衣锦还乡,要为我们老周家争光,虽然爸听了这话很高兴,老周家的祖辈们都没有啥子出息,祖宗八代务农,但是爸爸还是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早点结婚,也好让我和你妈安心啊!爸不奢望你能超过周家祖宗,成为人上人,只要能养好身体,爸爸就心满意足了!”
周慕瑾为了不让周母牵挂、难过,他故意在周母面前表现的很坚强,这车子一出站,他的眼泪就不住地往外流。在外面久了,尝遍了辛酸苦辣,他真的累了,别看他年轻,有时候周慕瑾真想找个清静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刘心然知道周慕瑾今天要返回成都,便早早地等候在成都茶店子汽车站的出站口。周慕瑾终于从车站里出来了,当他看到刘心然正在出站口等他的时候,他的心情是那样的愉悦。
他笑容满面的小跑过去,面对刘心然气喘吁吁地道:“心然,让你久等了,怎么样,春节过得快乐吗?”
刘心然含情脉脉地看着周慕瑾,微笑道:“你的心情不错嘛!”
周慕瑾调情道:“那当然,因为看到你嘛!”
刘心然笑了,道:“别贫了,包包给我吧,你坐这么远的车也累了,我帮你拎一会吧!”
刘心然正伸手过去拿,周慕瑾却避开了,不让他帮忙拿,心疼道:“算了,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让你拎呢,还是我自己拿吧。”
刘心然急道:“你就甭跟我客气了,咱俩谁跟谁呀,再说了,咱们还得赶时间呢,我把我们俩的事情已经跟我爸妈说了,他们知道你今天上成都,所以要把你请到我们家去,他们此刻正在家做晚饭呢。”
说罢,刘心然顺势将周慕瑾手中的包夺了过去。
周慕瑾一听,惊讶道:“什么,你爸妈要我去你们家呀?!这也太突然了吧,我这都没什么准备呢!”
刘心然知道周慕瑾心中的顾虑,便笑着宽慰道:“放心吧,我爸妈都是知识分子不会为难你的,尤其是我爸,他人很好,你去了就知道了,现在他们都在等你呢,赶快走吧。”
刘心然一边催促周慕瑾,一边用手推着他,把他往出租车那边推。
周慕瑾是农村人,不知道这个未来的岳父岳母能不能看上他这个未来女婿,会不会嫌弃他,嫌弃他的出身,嫌弃他的学历。周慕瑾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一直以来他都以完美自诩,他担心要是就这样去了刘心然家,反倒被心然的父母数落一顿,这对周慕瑾来说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周慕瑾终于被刘心然拉上了出租车,准备前往她家。
周慕瑾此刻的心情是忐忑不安,甚至有点小紧张,他对刘心然道:“心然,咱还是先回我的出租屋里把东西放了,顺便买点你爸妈喜欢的礼物再去吧?!”
刘心然看的出来,周慕瑾这是有意在拖延时间,但是她能够理解,笑道:“那好吧,咱就先把包放了再去吧。”
刘心然听了周慕瑾的话,先陪周慕瑾回到出租屋放完行李再去她家。行李是放过了,这下周慕瑾还是感到有些不安,他和刘心然手拉着手走在去往心然家的路上。
周慕瑾还没有到心然家,却显得万分紧张,他知道心然的爸爸是当官的,而且还是个不小的官,他的行为有点畏缩。他略显紧张的对心然道“心然,我想给叔叔阿姨买点东西,你知道他们都喜欢什么吗?”
心然看出了周慕瑾的顾虑,微笑着安慰道:“你就把心搁在肚子里吧,我爸妈人很好,不会为难你的,如果你实在要买的话,你就买吧,我知道你要是不买心里是更不会安心的。我爸是在文化局工作是个文人,他一直坚持手写,你可以买支笔送给他,或者给他推荐几本好书也行,他喜欢阅读;我妈呢,至于给我妈的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看!”
心然从包里掏出一包养生茶展现在周慕瑾的面前,道:“我妈是个医生,平时很注重养生,这款养生茶我想一定很适合她。”
周慕瑾笑道:“你想的真周到,你等一下啊,我先去趟沃尔玛商场,马上下来!”
刘心然笑着点点头,目睹周慕瑾往沃尔玛商场跑去。
刘心然的父母都是当官的,家庭条件很不错,住的是那种高档小区。他们家一般都是雇保姆的,但刘母知道周慕瑾今天要来,为了好生招待一下这个未来女婿她想亲自下厨,于是便给保姆放了一天假。
刘母兴高采烈的提着一篮子肉菜回来,刚好走进小区,就被她的邻居李婆婆看到,取笑道:“大妹子,你们家不是有保姆么,咋个你还亲自买菜哟?”
刘母回过头,笑道:“今天心然要带她的男朋友过来,小伙子第一次到咱们家,我想亲自下回厨,给保姆放了假。”
李婆婆知道心然的眼光一直都很高,找了好多对象都不中意,好不容易相中了,她倒是真想看看,这个小伙子是什么人,便疑惑道:“小伙子是干啥子的?”
“听心然说好像是在出版公司上班。”刘母应道。
李婆婆随口恭维道:“那好哟,你们一家都是文化人,都是做大事的人。”
这话刘母听了心里美滋滋的,甚至有点沾沾自喜。
刘母客气的笑道:“什么做大事的人呀,你老过奖了,我们还不都是赶上好时代,运气好嘛,那你老先忙,我先上去做饭去了,我想心然他们也该回来了,回聊!”
李婆婆笑着给刘母挥了挥手,道:“好的,回头给我看哈小伙子的相片,我也想看看小伙子到底长啥样。”
刘母一边向楼上走去,一边回头应道:“好的,一定。”
刘母在厨房里做菜,刘爸爸正在书房里看书,直听见门铃响个不停。
刘母离不开身,便朝书房喊道:“老刘呀,快开门,肯定是心然回来了,我这会炒菜呢,离不开身,快点!”
刘爸爸放下手中的书,道:“听见了。”
刘爸爸不慌不忙的朝门口走去,轻轻地打开了门,只见心然旁边站着一位英俊不凡的小伙子,小伙子手上提着大包东西,看起来很沉,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
周慕瑾还来不及喘气,就热情地朝刘爸爸喊道:“叔叔你好。”
刘爸爸见周慕瑾累的气喘吁吁,连忙接过他手上的东西,笑道:“小伙子,来就来吧,干嘛还买东西呀,瞧你累的满头大汗,快进点喝杯热茶。”
刘爸爸一边接着东西,一边迎周慕瑾进屋,心然也在旁边催他。周慕瑾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走进刘心然的家,刘心然家果然是富丽堂皇,家具齐全,这是周慕瑾这个农村小子感到望尘莫及的。
周慕瑾在刘爸爸的安排下坐了下来,刘心然正走进茶间给周慕瑾泡茶。
厨房里的刘母正忙的不可开交,一边炒着菜,一边朝客厅里招呼道:“小伙子,你先坐下跟你叔叔聊聊天,这菜马上就好了啊,阿姨就先不陪你了。”
周慕瑾笑着喊道:“阿姨,你太客气了,你先忙。”
周慕瑾坐在这豪华的沙发上,显然有点不太适应,甚至有点小紧张,主要还是因为自卑的原因。
刘爸爸正坐在周慕瑾的对面,他仔细的端详了一番,笑着道:“小伙子,你果然是一表人才呀,双目有神,气宇不凡,怪不得你能到我家心然的青睐。”
周慕瑾微微羞涩道:“叔叔,你这是哪里话,我自知配不上心然,心然是我见过的最漂亮最有才华的女孩,这大概是因为有你这位好爸爸的悉心教导吧。”
刘心然将茶斟好后,来到周慕瑾的身边,正好听见了这番话,轻轻地拍了拍周慕瑾的背心,取笑道:“你可真会拍我爸的马屁,平时你可不是这样说我的哦。”
周慕瑾笑着低语道:“这怎么是拍马屁呢,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刘心然笑了。
刘爸爸疑惑道:“小伙子,你是哪人啊?在你身上我看到了我年轻的时候,你跟当年的我简直一模一样,尤其是你身上的一些特质。”
周慕瑾就像是一个被审问的犯人一样,只能一五一十的说明,他心里很清楚,他们家跟刘家的社会地位悬殊是很大的。
周慕瑾笑着应道:“我老家是四川南充的。”
刘爸爸惊讶道:“哦,南充好呀,出大人物的地方,朱德总司令、张澜先生、罗瑞卿元帅这些革命先驱好像都是你们南充的吧?”
周慕瑾激动地笑道:“正是,他们都是南充的。”
这些人都是周慕瑾家乡鼎鼎有名的人物,从小就很崇拜这些人,从刘爸爸口中讲出来,他当然很是激动。
刘心然为了让周慕瑾不再自卑,更有底气,于是变着花样的夸奖他。
刘心然来到刘爸爸身边,依偎在他身旁,撒娇道:“爸爸,你不知道周他很有才华,不仅精书法、绘画,还有文学、音乐,他喜欢读书,但是他家里存放的都不是现在缺营养的快餐书籍,放的都是国学典籍,像什么四书五经啊,《搜神传》《红楼梦》《聊斋志异》之类的书籍,他都写了六部长篇小说了,其中四五部都发表在四川作家网,全国各大媒体都有,他现在可是一位名人哦。”
刘爸爸大吃一惊,眼神像是在欣赏一件奇珍,道:“都六部长篇小说了,我听心然说你今年才23岁吧,竟有如此成就,真是有为青年啊,怪不得你一进门我就见你与众不同,一身的灵气,心然,你真有眼光啊!小伙子你成名后可不要嫌弃我家心然啊!”
周慕瑾笑道:“叔叔哪里话,应该是我配不上心然,怎敢嫌弃,我知道我自己的命,成为大名人始终不会轮到我身上,就算真的成名了,我这辈子只喜欢心然,不会有其他女孩。”
刘心然听到这话,心里美滋滋的,她相信周慕瑾不会始乱终弃,因为她也是个诗人,从诗人的敏锐角度看的。
饭菜很快就做好了,刘父、刘母、刘心然和周慕瑾四个人围着一张长方形餐桌坐了下来,心然是刘家的独女,因此,刘父、刘母对她自有一番特殊的疼爱。周慕瑾第一次到刘家,而且是以未来女婿的身份,刘家社会地位这么高,他难免会有一点小小的紧张。眼前这一桌子丰盛的饭菜,让周慕瑾有些受宠若惊,不适应的周慕瑾自然也有些拘谨,迟迟不肯动筷子。
坐在周慕瑾旁边的刘心然很是体贴给他夹了一块鸡肉,热情的道:“哥,尝尝我妈做的红烧鸡块,你要来我妈特意给保姆放了假,亲自动手给你做了这一桌子的好菜,你可不要驳了我妈的情哦,快尝尝,尝尝吧!”
刘心然一边说着,一边催促着周慕瑾尝吃这块鸡肉。
周慕瑾一脸受宠若惊的望了望刘母,然后夹起这块鸡肉便啃起来,一边啃着,一边细细地品味着,嘴里不停地称赞道:“好吃,鸡肉很鲜嫩,味道已经渗入到鸡块的骨头里,想不到阿姨的手艺这么好,跟我妈做的一样好吃!”
刘母笑容满面道:“你妈也喜欢做红烧鸡块?”
周慕瑾应道:“我妈也喜欢做红烧,不过她更喜欢做红烧鱼,我妈的红烧鱼啊,每次吃完都让我回味无穷,不过,一年也难吃上一回。”
刘母好奇地问道:“你爸妈是做什么的?你一个人在成都吗?”
周慕瑾对于他的出身向来是不满意的,每次别人问起他的父母从事什么职业时,他就耻于说出口,尤其是现在这个未来岳母问起,他更加难以启齿,生怕人家嫌弃他的出身。
周慕瑾犹豫了,很明显他有些自卑,慢吞吞地道:“我爸妈在新疆建筑工地干活,我一个人在成都打工。”
一听,刘母的脸色立马暗了下来,她从来都没有听刘心然说过这些,他以为周慕瑾的父母好歹也是个国企工人,不然他也不会在文化公司上班。
刘母有些不悦,对周慕瑾的态度也逐渐转变了,她再次质疑道:“听心然说你在出版公司做编辑,是成都哪家公司啊,福利待遇怎么样?”
至于待遇,就更让周慕瑾羞于说出口了,他似乎看出了刘母心中的顾虑,唯唯诺诺道:“是成都无涯文化传播公司,薪资一个月就两千多块钱,阿姨你知道的,成都这边收入都不高,月薪两千以上还得有工作经验才能拿到。”
刘父也从中嗅出了空气中的紧张气氛,连忙打圆场道:“无涯文化,这家公司我知道,在成都地面上还算是比较大的文化公司,他们老总我都认识。”
刘心然也跟着起哄道:“是呀,妈,这家公司我也听说过,周在里面一定有发展的。”
刘母很是吃惊道:“一个月两千多块钱,在成都你怎么生活呀,成都的消费这么高,再说了在这种民营小公司能有什么发展啊,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周慕瑾羞愧难当道:“让阿姨你见笑了,毕业这么多年了,我知道自己混得不好,但我也没有办法,至于说打算嘛,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可以自己做出版赚钱,上手的话,但前提是必须要了解这个行业。”
周慕瑾自己也感觉自己像个犯人,而非客人,刘心然见刘母如此对待周慕瑾她有心打抱不平,愤愤不平道:“妈,你这是干什么呀?周他是来我们家做客的,又不是犯人,用得着你这样审来审去吗?你看人家多难为情啊!”
刘母大失所望,为了给周慕瑾留一点情面,还是微笑着,假装客气道:“小伙子吃完饭就赶紧回去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就不耽误你的休息时间了,欢迎你以后常来我家玩啊。”
作家出身的周慕瑾天性的敏感告诉他,刘母这是在轰客,他倒也识趣,有意看了一下手表,借故道:“时候不早了,我也吃得差不多了,那叔叔、阿姨、心然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说罢,起身便走向门口,打开门连头也没有回就离开了。
刘心然是真的生气了,对刘母大吼道:“妈,你这是干什么呀,周第一次到咱们家你就这样对待人家?!”
说罢,刘心然也朝门口跑去,准备出去追。
刘母怒道:“站住,你干什么去?”
刘心然气愤道:“妈你得罪了人家,我得出去追啊!”
刘母气势汹汹道:“你追人家干什么?你难道还想要跟他有个什么结果!你如果是以朋友的身份可以追出去,但如果是以女朋友的身份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刘心然愤愤不平地道:“妈,这究竟是为什么?”
刘母无可奈何地道:“心然,不是妈我说你,你交男朋友怎么不跟我和你爸商量一下,你刚才都听到了,他爸妈可是民工,一个民工的子女怎么配得上你呢,你爸是堂堂局长,要是她的女儿嫁给了农民工的儿子,你说你爸和我的脸往那搁!女儿,婚姻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庭的事情,是要讲究门当户对的,我们家的亲戚都是上流社会的人,而他们家的亲戚都是乡下来的,你们要是真的在一起了,以后我们两家人该要怎么相处?!这些你都想过吗,孩子,你还太单纯了,生活阅历不够,现在的八零九零离婚的有多少啊!再说了,他一月两千多块,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养家糊口呢!你知道他的真实目的吗?他会不会是想要攀权附贵才接近你,目的就是要顺着你爸这个高枝得到更多东西,做个上门女婿好吃软饭?听妈的话,不要再与他来往了行吗?!”
刘心然是最听不惯这些的,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赶紧出去把周慕瑾追回来。
刘心然再次跑向门口,刘母这下急了,顺势从餐桌上拿起刀叉,比在自己脖子上,威胁道:“女儿,你今天要是敢跑出去,妈就死在你面前,妈就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你是妈的心头肉,妈是绝对不允许你再去找他的!”
见此情形,刘父也急了,赶紧催促心然道:“心然,快,快拿下你妈手中的刀!”
刘心然连忙跑过去夺下刘母手中的刀具,气愤不已道:“妈,你这是干什么呀,女儿不去找他就是了,男朋友没有了可以再找,但爸妈只有一个,女儿听你们的。”
刘母终于赢了,她笑着道:“这就对了,你看人家有为人多好啊,他那么喜欢你,他爸又是副厅长,跟咱们家也是门当户对,妈一直是支持你们在一起的,只有你们在一起妈才放心!”
刘心然此刻眼泪夺眶而出,她知道此生的幸福可能就这样没了。
泪流满面的刘心然,埋怨道:“妈,心然此生命系慕瑾,你看他一表人才,谈吐不俗,我和我爸都认定他将来必成大器,而你硬是坚持让我嫁给郑有为,好吧,女儿答应你以后不再与周来往,要是女儿有一天真的不幸福了,那就是你的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说罢,刘心然转身便冲进她的卧房,愤力甩上门,在房间里嚎啕大哭。
而刘母此刻被气的差点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