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镜渊是圣梵音打下来的又如何?圣梵音当初为了瞻镜渊付出多少又如何?圣梵音是圣梵音,野霄是野霄,即使如今那个灵格已经回到了他身上,他也依旧是野霄,圣梵音只是已经从此消失不见了而已。如今对他最重要的是这个叫凌月星离的女人,而不是一个什么叫瞻镜渊的国。
“主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当初你为瞻镜渊付出了那么多,你是瞻镜渊的神!是所有人的支柱,难道如今你为了凌月星离,就用这么一个理由抛弃整个瞻镜渊,抛弃瞻镜渊千千万万的人民吗?”严玉幕激烈的吼着,这还是他敬重的主上吗?还是那个凡事以大局为重,几乎从不任性妄为,一切以瞻镜渊为首的陛下吗?
“严军师!”一直在一边不插手三人的事的将军这次终于都忍不住沉下脸严肃的开口,“请注意你的说辞和语气,今日先不说你口中的圣梵音是不是野霄公子,你不觉得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吗?请你别忘记这里是东大陆,是西凌帝国,不是你们瞻镜渊!我们陛下的名讳也不是你可以喊的。”
“是!”那将军的话一说话,立刻引起在城楼上守卫的士兵的大声应和,一双双灼灼目光带着敌意的看着严玉幕,手中的兵器微微的握紧,似乎在告诉他,再敢无礼,灭了你!
严玉幕看了那些人一眼,心里自然有些愤怒,毕竟大名鼎鼎的严军师从来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还从来没有被低下的士兵威胁的时候。
但是此时他并没有时间来和这些人多说,他要说服他的主上,他要把他的主上唤醒,瞻镜渊才是他的一切,他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国民呢?即使凌月星离如今是整个玄天大陆人民心中的神,但是又怎么比得上瞻镜渊呢?那是他辛辛苦苦打下来,守了十几年才使得瞻镜渊如此茁壮的国啊!
“主上……”
“闭嘴!”野霄已经不耐烦了,金红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愤怒,这个人是听不懂人话吗?脑子有问题吗?什么瞻镜渊,什么国民,他听着都觉得有种想要毁了他们的冲动,就是那个瞻镜渊,那些国民,那些君臣禁锢了圣梵音,伤了他的心肝宝贝,让他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之时,把自己打入地狱的同时,也把凌月星离伤害了。
但是野霄还是觉得应该感谢一下圣梵音的,虽然他是他分离出来的人格,但是总归不是他野霄,如果他不伤了凌月星离,让她离去之后发生那么一系列的事,她又怎么会去到精灵谷,又怎么会让他如今可以和她十指紧扣呢?
凌月星离看着那双专注的看着她的金红色眼眸,心下那微微的紧绷彻底的放松了,也许是当初的圣梵音在心里留下了淡淡的阴影,看着与自己十指紧扣的手,她知道野霄不会像圣梵音那样,把责任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她凌月星离。
凌月星离弯起嘴角,大大微挑形状魅惑的猫眸弯成了月牙儿,笑容绝美如同怒放的黑罂粟,美丽而危险,却怎么也无法抵抗。
野霄一下沉迷在那抹笑容之中,她总是勾着嘴角,讽刺的、冰冷的、客套的……但是真实的最很少,即使有也只是淡淡的,如今这般没有任何杂质的绽放,他觉得他的整个世界整个生命都变得灰白冰冷,唯有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彩色和温暖。
眼角突然瞄到其他人痴迷的神色,野霄猛地回神,赶紧把凌月星离拉进怀里,挡住那张绝色的笑脸。开玩笑,这是为他绽放的笑容,是他的福利,凭什么让别人看了去,那个谁?再看信不信把你的眼睛挖出来?还有你,说的就是你!看谁呢?
“主上!”严玉幕有些懊恼的从凌月星离的笑容中回神,看着野霄大吼,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控诉。
凌月星离从野霄怀里探出脑袋,“严军师,如果你来西凌只是为了在这里跟本殿抢男人,你准备好被整个西凌的围攻了吗?”
说的话似乎带着玩笑的成分,但是看看四周的军人的眼神就知道,凌月星离的话不是开玩笑,他们的女帝陛下给了他们太多,他们除了努力安分的工作之外都无以为报,难得陛下看上一个男人……好吧,是精灵,要是有人敢和他们陛下抢,不需要陛下开口他们都不会放过那个人,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严玉幕猛然一震,也明白自己因为野霄太过失态了,连一贯的冷静都消失了,顿时深深的呼吸了几下,现在最重要的是瞻镜渊,至于主上,日后多的是时间让他去把他叫醒。
眼睛一闭一睁,立时,他又是冷静温润的严玉幕,“女帝陛下,请你帮帮我们瞻镜渊。”
凌月星离眉梢微挑,嘴角的笑容变成了嘲讽,“我想,本殿对瞻镜渊已经仁至义尽了。”都已经被入侵了还怎么挽救?玄天大陆可没有驱魔师,更没有灵力者和抓鬼的神棍。
“女帝陛下,很抱歉之前没有按照你吩咐的执行,但是请相信我们陛下已经下了令的,只是没想到竟然被……”说到这里,严玉幕说不下去了,说什么?说被那群胆大包天的众臣瞒天过海?还是被一个女人把国弄成这般?不管哪个,最后终究是瞻镜渊自己的问题,丢脸的也是瞻镜渊。
“不管怎么样,本殿之前就给了你们信息,是你们自己的疏忽导致瞻镜渊变成这样,都与本殿无关。更何况,本殿不是神,防线都已经被破了,如今找本殿又有什么作用。”凌月星离淡淡的说着,最后扫了一眼城门下的百姓,拉着野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