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星辰,让我下来。”北星辰刚刚松开我的小口,我就抗议道,因为愠怒而使得小脸有些微微的红。“惜儿,爬错床的可不是我。”北星辰丝毫没有放下我的意思。他大踏着步就要往寝宫走,脸上荡着少见的柔和笑容。“不是你要那两个美人侍寝的吗?那朝月宫多的是满满一殿的美人,你又来招惹我干什么。想来你蛟王的后宫最不缺的就是这美人,少我一个蓝惜无所谓。”我仍就揪住这个小尾巴不放,我就是爱计较怎样?问题还没有解决清楚,就想跟我打马虎眼,我不吃这一套。“美人那是西海龙宫自古定的规矩,你也知道那是黄总管的好意。”北星辰很是耐心的跟我解释这个中由来,可是我正在气头上,哪听得进去他所谓的解释,一双美眸一瞪,“北星辰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养着一殿满满的美人吗?那好啊,从今以后你找你的美人,我也找我的美男。”我撂下狠话,他可以金屋藏娇,那我也可以朝秦暮楚,这年头什么都得讲过平等不是。
“惜儿。”北星辰眯起双眸,这丫头是越来越不乖了,话也乱说起来,他什么时候养了一殿的美人,她还想找美男,找哪个?那只死凤吗?就那只火凤那样的,怎么能跟他堂堂三海蛟王相提并论呢。“好了,不要闹了,要不明儿我就要黄总管把她们潜出宫可好?”北星辰不得不妥协,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惜儿去招惹那只火凤,他把我抱得更紧了紧,深怕这夜的凉侵袭到我。我鬼脸一做,要是早这样不就结了嘛,何苦让自己闹出这么大的笑话,说好听点真叫爬错了床,说难听点捉奸在床却没得逞。他把我抱上蚌床,一眼便瞥到那只被我虐待的变了形的可怜抱枕,他淡淡一笑,“这枕头是怎么了。”他意欲拿起细瞧,我怎会让他看见我的暴行结果,立马像狼扑一样把那抱枕抱在怀中,“我的,是我的,你可不许和我抢,没了它我睡不着。”我对暴行的掩盖却有着欲盖弥彰的反效果,可是我手脚并用却是北星辰怎么扒也扒不开的。他只好无奈的叹口气,把我连同那个抱枕一起抱在怀中,他在我的额际轻轻落下一吻,“惜儿,睡吧。”他的晚安吻起到了很好的催眠效果,也许是我真的有些累了,意识开始逐渐模糊起来。“北星辰,你不许找女人。”我撒娇的以最为舒适的姿势步入了梦香,最后那句是我潜意识里觉得最为重要的一句。北星辰抱着我,在听到后,紫眸晶亮的一闪,他的小指轻轻一勾,白色的锦被披垂在了他和我的身上,他以最柔软的唇碰触我的黑发,惜儿,他的宝贝,他会守护一生,永不后悔。
此时龙宫的西宫之中,珠帘之后,一淡雅如画的美人挑起食指点亮一根金烛。“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啊?”莲儿柔柔惺忪的睡眼看着烛光中盛装打扮的悠然,这夜已经深成这样了,姑娘平时也早已就寝,为什么今日姑娘一改往日的郁郁寡欢而略显兴奋之色,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莲儿,你问的太多了,你只要为我守着这金烛,我定会在天亮之前折返,记住金烛千万不能灭。那是由我的元神凝结而成的,金烛灭了,我也就回不来了。”悠然一本正经的把那金烛交付给了莲儿,既然答应了冰殿下,那么她就一定要做到。她也知道自己不管是姿色还是才情都比不过龙后,可是黄总管也说过,这后宫之中最厉害的还是心计,怕也怕这个心计,所以她必须今晚走着一着,不敢成与不成,她也无怨无悔。
“姑娘,你别吓莲儿,莲儿胆子小,惊不得吓得。”莲儿颤悠悠的接过那根金烛,真看不出这金烛和普通的烛火有什么不一样非得要她看守一夜,但是姑娘说这是她的元神那就错不了,所以她还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好好看着这烛火就是了。
悠然看莲儿这么守护着她的元神倒也安下心来,裙衫一转,金光一闪间化作她的本尊,一条金色鲤鱼,那鲤鱼片片金鳞,金光闪闪,鲤鱼额际一片金鳞印记,鱼尾轻巧一摆,滑动一圈水波,飞速游出了西海龙宫。悠然的方向很明确,她去的地方离西海龙宫并不远,但是却很黑,那是一片叫幽潭的地方,四周充满瘴气,没有生命的迹象。传说那地方住着一位海族中最为神秘的巫女,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只是知道她的寓言很准,她的法术很高,当初那个蓝龙再现,黑蛟入主,五珠齐聚,四海升平的占卜寓言就是最先从巫女口中传出的,并且要进幽潭必须摒弃元神而入。
悠然借着本是的金色鳞光在黑暗中穿梭前行,她游过瘴气,游过大片已经死去的珊瑚丛,最后停在了一个犹如地狱的洞口,她正犹豫要不要进去,那洞中一阵轻笑声传来,洞口处的唰的一声两簇蓝莹莹如磷光的鬼火变被点亮了,“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
悠然一甩鱼尾,扭动着游了进去,看来这巫女早就知道她要前来于此,看来世人对她的评价倒是不假,可是就是不知能否帮到自己。那蓝光鬼火就像有生命般为她引着路,直到到了路的尽头,那里有着一扇铁门,铁门锈迹斑斑就像在这海底沉睡了万年之久。当悠然在门前停下脚步时,那门却缓缓开启了,一道亮光顿时射的人睁不开眼。
悠然眯起眼眸,好半晌才得以熟悉了这光的存在,当她完全睁开眼时,她呆了,没有想到这幽潭的深处竟是一座这么美得世外桃源,那青山绿水,那一草一木,仿佛是一座天然的大花园。这本不是属于海中的世界,却存在于了海底,这怎不让她惊叹,这不是鬼斧神工的造诣,这是最为非凡的灵力。她想既然有这么美的地方,那么就一定会有一个这么美的人儿才能住在这里。正胡思乱想着,半空之中那呼唤她进来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无比的诱惑,“没想到你真进来了,万年来已经没有人来过这里了,你还真胆大进到了这里。”
悠然心一惊,抬起头来,一颗硕大半浮在空的透明水晶珠上端坐着一个出尘的蒙面美人,那美人看不出年纪,但是她看着悠然的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可以洞悉一切。
“让我想想,我是不是应该帮你,要是我帮了你,那我又能得到什么呢?”那美人擎着眉望着金鲤悠然,悠然本想现出人形,虽然她的元神还在西海龙宫,可是按她现在的灵力她还是有能力幻化人形的。可是奇怪的是不管她怎么驱动灵力,就是不能变生为人,这让悠然一下好不郁闷。
“你也别在那瞎费力气了,我的幽潭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在我的幽潭里再强的灵力也不过是虚无。你今日前来的目的我已明了,可是我从来不做无本的买卖,当年为了海族的寓言我已倾尽全力,可是还是有许多海族以及龙族中人不信并把我驱赶到这幽潭的深处,现在这寓言就快实现了,倒是有许多人似乎才想起了我,当真可笑。我巫女发过誓,不会轻易在帮任何一个海族中人。”那女子不悦的挑挑眉,当年她好心好意为四海的未来占卜,可是却落得被驱赶的下场,现在只有一想到这些她就耿耿于怀。
悠然不自在的吐出一个水泡,哀叹一口气,“那你想要什么。”悠然问的很轻,她摸不透这巫女的心思,她也不知她想要什么。
“如果我要你事成后一直陪着我在这幽潭,你可愿意?”巫女眼睛一下晶亮起来,她在这实在是太寂寞了,这万年的寂寞有谁能明了?如果在这幽潭中可以多条会说话的小金鲤,想来也不会那么的无聊。
“我”悠然有些犹豫,那巫女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舍,眉眼弯了弯,“你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蛟王和他的龙后吗?”她的话音刚落,她身下的水晶球中显现出北星辰怀抱蓝惜入睡的场景,那场景柔美的让人心颤。“可是我得告诉你,就算你今儿从我这离去,可是寓言不会更改,命运也已经成形。如果这样你还愿意为了你心中的那个人一试吗?”巫女略显无奈,爱太过复杂,也让人可以一错再错。
悠然沉默不语,半晌后抬起鱼儿小脸,“我愿意。”三个字,代表着无悔,三个字让她的小脸熠熠生辉,光彩夺目,三个字,就算她知道最后的结局依然选择了为爱而奉献,只要他忆起往昔,记得她就好。
“这瓶幻药你拿去吧,也许可以帮助到你,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成之后你会回到我这幽潭,永世为我幽潭之人。”巫女轻轻松松把话说完,然后手儿一抬,水晶珠飘起。薄纱之下的嘴角勾起,看来离寓言实现的那一天已经不远了。悠然点点鱼头,重新回到洞外,她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晶莹的鱼眼中承载的最后一滴泪融入了海中。
冰翼,我悠然是鱼,你却不是水,所以你不会知道我究竟在想什么,你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中。当悠然再次站在西宫中时,那金烛只剩下短短一截,心却如这残烛不剩几许。悠然拍拍莲儿打瞌睡的小脸,“姑娘,你可回来了。”莲儿呢喃的唤道,悠然笑笑,“莲儿,你可以安心的去睡了。”莲儿打着哈欠而去,悠然站在那儿,手中是那透明的小瓶,她是不是很傻,已知那是不可违逆的依旧这么执着,整整一夜她盯着那小瓶再没合过眼。
当西海龙宫夜廊之上的夜明珠再次亮起时,悠然静静的站在南宫的大门口,她的雪白小手中抓的就是昨夜从巫女那求来的幻药。幻药,幻药就是让人神智不清而产生幻觉的药,可是效果到底如何却无人知晓。悠然把那透明小瓶又再次看了看,确定后,这才把心一横,扬起如花的笑脸步入南宫之中,她的心跳的很快,那份激动,那份渴求。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再让她看殿下一眼,只此一眼,她的余愿足以,就算忘掉一切永世在那幽潭陪着巫女她也心甘情愿。
当她再次看见那柔软的银色长发时她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鼻子有些酸涩,却强忍着没让那泪水滑下。“殿下,悠然想来问问,黄总管那你去说了吗?”悠然福了福身,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其实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黄总管是巴不得悠然去的。
“悠然,你当真决定好了吗?”冰翼回过头,看着面前眼中带着潮红的女子,可是却强装起的美丽笑颜,其实悠然你不必这么难为自己,冰翼的心头浮起一丝愧疚。
“殿下请放心,为了西海悠然愿意。”悠然点点头,那一刻自己的脆弱沾满了一个叫做心脏的地方,悠然慢慢的步到那珊瑚桌边,执起白玉般无暇的右手端起那珊瑚桌上的茶壶,将那壶中之茶倒入那杯盏之中,她用身轻遮杯盏,金色的水袖在那杯盏之上一挥,杯中之茶还是茶的模样。没有人看见那茶发生了什么,只有悠然知道,在刚刚的瞬息之间,她以水袖为屏障,将那幻药倒入了杯盏之中。她心中只有一个念想,既然不知这药效如何,那不如一试,自己这身子保留到了现在完好无损,不是为了别人还是殿下,也只想给的就是殿下,今儿也算是个好时机,过了今日就不知这明日事会如何了。她的脸因为自己燥热的心而隐约的有些红润起来,不似原有的苍白,她轻轻的扶着杯盏向那冰翼走去,话语绵绵,目光楚楚可怜,“殿下,这是悠然最后一次为你斟茶了,请殿下喝了悠然的这杯茶。”悠然把那杯盏往冰翼面前一端,眸含秋波,煞是喜人,让人不忍拒绝美人的好意。
悠然的话听着伤感,冰翼对悠然看了又看,默默的接过那杯盏,在悠然满怀希望的注视下亲抿了那么一口。“殿下,如果悠然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殿下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悠然一把跪倒在地,金色的鳞片裙摆在地上化起优美的弧度,悠然轻咬着唇,是她迷糊了心窍才把那幻药加进了杯盏,是她自己的痴想太过于深了。
“悠然,你。”冰翼不解,本想上前扶起她,可是却在站起时头晕了一下,冰翼不得不用手撑住身子,眼睛一糊,面前的所有事务都打起转来。
“殿下,你怎么了。”悠然急急忙忙从地上起来,扶住冰翼半边歪着的身体,心中自责不已,似乎幻药已经起了效果,难道殿下真有什么不适吗?那她怎对的起殿下,那她当真难辞其咎。
冰翼只觉得一阵香味扑鼻而来,淡淡香气中他看见的不再是悠然而是蓝惜,她关心的站在自己的身侧扶着自己,面露担忧之色,那促起的秀眉让她多了一份忧郁之美,她离他那么的近,那么的真实,她不再刻意远离他,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她身上的淡淡的体香是那么的撩人,那么的清新。
“蓝惜。”他再也难抑心头的激动,这场景自己只在梦中看到过,现在蓝惜就在自己身边怎不叫他雀跃,他轻柔的执起那扶着他的小手,把她的手儿呵护在自己的手中,生怕被抽离了去。他已经在那日说出了对她的情,他相信蓝惜也是知道的,蓝惜没有及时抽出手去,可见蓝惜还是对自己略有好感的。
悠然猛地被冰翼握住双手,冰翼口中念的却是蓝惜的名字,这让悠然心中一沉,她不得不古怪的看了冰翼一眼,看来幻药已经发生了作用,在殿下眼中,现在在殿下面前站的是他心心念念的龙后,但是事实上站在这里的却是她悠然。“殿下,你是在叫我吗?你知道我是谁吗?”悠然用心碎的眼神瞅着这个面前爱慕已久的男子,曾几何时,她也希望他可以这么认真的执起自己的手,念着自己的名字,可是这样的场景却是再幻药的帮助下,就算是这样她也是高兴的,因为她可以离殿下那么近。
“蓝惜,你是我的蓝惜,我怎么会认错。蓝惜是不是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算在那南海的黑暗大殿之中,你也可以精准的找到我的位子。还有那珊瑚丛之中你对我的笑,是你的笑让我觉得这世上还有美好的东西。蓝惜,为什么你总是对我有份疏离,为什么你要那么早的嫁于蛟王,如果
可以后悔,我冰翼最后悔的事就是那么迟的认识到你。如果当年是我随父王去那东海庆祝你的蛋生之日,想必也许会是不一样的结局。”冰翼神情的诉说这这一切,就像在追忆很长很长的过往一般,悠然聆听着,心仿若被剜去一般,泪水滴落在那被冰翼握紧的双手上。她从没想过,殿下把自己的感情隐藏的这么好,放的这么深,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站在这里,像个呆子一样听着殿下对另一个女人的告白。
“蓝惜,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啊。”冰翼手忙脚乱的开始轻柔的为他心中的人儿拭泪,可是悠然的泪珠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着一颗,大有停不下来的趋势。冰翼急了,再也顾不得多想,他把可人儿一拉,拉入他的怀中,低下唇吻在那泪水之上,那咸咸的泪水却让冰翼的心泛起丝丝的甜,悠然窝在冰翼的怀中,用那会说话的红红眼睛望着自己最爱的殿下,她从没想过殿下也会这么温柔的对待自己,也会这么关心爱护自己,一时之间眼神迷茫中红唇轻启。她本想唤一声殿下,可是冰翼的眼中只有那翘起如玫瑰花一样水嫩的娇唇,冰翼在悠然还没有唤出殿下时已经伏下身去,这个吻是漫长的,却像是期待已久的。冰翼的手已经不自觉的开始在悠然的手上悠然,悠然未经人事,可是也心知肚明,她没有拒绝还带着微微的兴奋,她在冰翼耳边吐气如兰,那热热的气好似邀请一般,惹得冰翼再也控制不住想要的欲念,他的蓝惜现在就在他的面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为重要。他拦腰一把抱起悠然,悠然的脸红了,她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
冰翼把悠然轻轻的放在珊瑚床榻之上,碧眸锁着悠然,轻轻的问到,“蓝惜,可以吗?”他强忍着问着身下的女子,但凡只要蓝惜不愿意,他并不会强求。虽然他急切的想要什么来填满他心中的空虚以及身下的膨胀,可是在他的面前蓝惜就像是一切美好的化身。悠然看着强忍着的冰翼,哪怕是到了这一刻,她心中最最爱的冰翼殿下还是最在乎的只有龙后,她真想起身告诉他真相,可是她却忍住了,殿下是她的梦,龙后何尝不似殿下的梦呢?悠然做了自己的决定,她勾起她纤细的手向着冰翼,今夜,她就是龙后,今夜,这就是她的洞房花烛。
冰翼眼中情浓的化不开一般,一旦得到许可,他反手握住了悠然的手儿,大手褪去彼此的衣衫,悠然的身子粉红一片,悠然的心念着的全身她的殿下,冰翼的碧眸再那一瞬间变得晶亮,他的手在颤抖,颤抖的抚上那完美无瑕的玉肌,低吼一声,潜下身去。
刻骨的痛袭卷了悠然的全身,但是最痛的还是心中的伤痕,她在那一刻紧压着唇,泪水却顺着脸颊滑落,在她身上驰骋的男子是她最爱的人,她把她的最好献给了他,也许过了今夜他不会再知道,不会在记起一个名唤悠然的女子,这一切只是她的自愿。
银色的发起起落落,一次又一次,这南宫之中冰翼的低沉喘息伴随着女子柔媚的娇吟,最后的一次冲刺,让冰翼瘫软在了悠然的身边,他累了但是却累的很甜,天使的容颜上挂着满足的笑。悠然平复了一下跳动的心,玉臂轻轻的移开了冰翼的身子,这才起身着装。
穿戴完毕之后,她再次回头看了冰翼一眼,她的殿下,过了今夜,悠然已是你的女人,只是可是你记得的只有蓝惜,你为的也只有蓝惜。悠然不能为了做什么,但是殿下,悠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悠然步出南宫,夜廊之上的夜明珠暗了几许,不似刚来之时,就像这淡淡的情,已逝之后再也回不到了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