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鲁迅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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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再过三十年的理想与爱情

电影《集结号》在莆田放映前的某一天,我在住处大院门口碰到作家杨金远,他开车从狭窄而繁华的筱塘南街而来。我有点不解,但一想又明白了:离此五十米新开一家女装店,就叫“集结号”。他是听说了去看个究竟的吧!

我说:“店名‘集结号’,哪个女的敢进去,不怕穿上衣服成寡妇!”(电影中女主角,是牺牲的指导员的老婆,解放后为丈夫的正名而多年奔波。)杨金远笑笑没有回答。

面对媒体上到处吹响“集结号”,福师大教授林焱考证出:集结号,是撤退前的集合号,不是勇敢冲锋的号角。

电影中,冯小刚吹响的集结号,集结的是被遗忘多年的烈士英魂,当然,也抚慰生者:固执的谷连长和漂亮的未亡人等等……影片末尾,依然年轻的谷连长,在军号声中,在火把丛中蓦然回首,投给观众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消失在前行的队伍中……2008年是恢复高考的第三十一年,2008年冬天是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周年的季节;这一期高考专号吹的不是“集结号”,我希望它成为同学们奋力前行的冲锋号。每年莆田市两万考生,能够进入高考专号的同学,可以毫无愧色地自信:你们是兴化大地的优秀儿女,是中国改革开放事业的潜在精英!

站在三十年的里程碑边上,我祝愿:党中央吹响改革的冲锋号,在势不可当、披荆斩棘、开拓前行的队伍中,必将活跃着你们年轻矫健的身影……这个冬天,虽什么大事都不曾发生,却被人为地打了个皱折,并获得了公认。

也好,我们就以此为基点,追溯已逝去的三十年岁月中的生存、爱情和如太阳般高悬着的理想……《湄公河之恋》的作者陈建辉是我的老乡,从事与我祖父辈一样的职业--船夫,走一样的路--闯南洋,干一样的事--找南洋的女人。故事虽不能称大悲剧(他称“悲情”),却也令人感伤和悲悯。船夫的爱,虽然粗糙,却有更多人性的本原和纯真,加上异国女子的野性和陌生感,足以撞击我们几近麻木的心,冲刷昏花的老眼。

《辩殇》作者黄思哲这几天正在西南大学校园里忙于期末考试,来不及把自己的爱情和困惑重新梳理一番,只好让我们做作父母辈的来再次代劳了(我们替他们干的事够多了,不在乎再干一次)!

《一九六零年代的爱情》溢出了三十年的界线,但曾广柱和他笔下的田俊钦都是“家住莆田农村地地道道的农家子弟”。不看他的小说,你能想象出半个世纪前,他带着一个风姿绰约的北京姑娘回莆田乡下过年的轰动情形吗?

俱往矣!现在的流行语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怅望未来三十年,我伤怀:没有理想的未来是世界的末日。这是我学习邓小平理论的体会--小平同志说:不改革,是死路一条!

仰望星空,想象再过三十年的爱情与理想。

2008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