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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运筹帷幄的“资本论” (1)

美国经营管理得最好的公司

山姆一生只投资着沃尔玛公司这一项事业。他相信,那些长期支持沃尔玛股票的人,他们一定深知沃尔玛的实力和管理方法,相信它在未来的发展,因此,才会和山姆一样,决心对沃尔玛作长期投资。

经营管理得最好

山姆对20世纪70年代中期一位华尔街股票分析师的来访没齿难忘,那是位女士。当时,山姆刚刚打猎归来,衣服都没换,就与她一起去吃饭。作陪的还有山姆的小儿子吉姆,他当时担任沃尔顿公司房地产部门的经理。碰巧他也是个不修边幅的人,总是邋里邋遢。他们父子俩对这位女专家坦诚相待,他们对她说了当时公司的弱点以及所面临的问题,但也向她解释了他们的经营思想,希望她能了解沃尔玛的发展潜力。

然而,当这位女士回到华尔街后,却写了一篇前所未见的最为黯淡的报告,给人的印象是,如果你还没有抛掉手中的沃尔玛公司的股票,现在也许已太迟了。

可想而知,这篇报告令股民们对沃尔玛的信心受到了多大的打击,尽管实际上沃尔玛的经营状况根本不是报告中所描述的那样糟糕。

但另一位女士,玛吉·吉利姆——波士顿第一证券公司的分析师在她为客户所写的报告中却称沃尔玛是“美国经营管理得最好的公司”。她说:“我们的一个投资客户甚至认为它是全世界经营管理得最好的公司。

在我们一生中,恐怕再也难以找到另一家比沃尔玛公司更具投资潜力的对象了……”

事实上,在过去的20多年里,大多数沃尔玛的投资者,尽管暂时由于某种原因会变更投资对象,但绝大部分还是坚定不移地支持着这家公司,或多或少总是站在它这一边的。

在苏格兰,沃尔玛有这样的一批投资者——他们坚持对沃尔玛公司的投资胜过其他任何人。只要他们对沃尔玛的基本情况感觉良好,对公司的管理充满信心,他们就不会像一些投资基金会那样买卖该公司投票。他们是真正的扎扎实实的投资者,而不是见风使舵的投机商。这些人是沃尔玛真正的知音。

在法国,沃尔玛也有一个类似的投资者——皮埃尔,他也是沃尔玛公司忠实的支持者。他长期购买沃尔玛的股票,并极力向他的法国基金会同业推荐这家公司。他大约连续15年保持着沃尔玛的股票,并从中获益颇丰。

事实上,沃尔玛的长期投资者个个都笑逐颜开,因为沃尔玛公司是美国股票投资回报率最高的企业之一。从1977年到1987年,股东平均每年投资回报率达46%,即使在1991年经济不景气的时期,沃尔玛的回报率依然达32%之多。

作为一个经营如此成功的股份公司的领导者,山姆经常被问及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要使股票猛涨,是否会被迫改变经营方式——比较重视短期效益而忽略了长期的战略打算。山姆的回答是,对两者同样重视,他认为沃尔玛每年要开150家新商店,不少规划必然会带有短期性。但是,为了保持这样一种增长速度,必须还要考虑5年以后的长期规划。实际上,股市的压力将迫使沃尔玛去重视长期规划,考虑经营的连贯性——一年又一年,不仅指利润,也指销售额、毛利及其他事宜。  山姆从不认为在纽约或波士顿的什么公共关系专家或演讲解说会对股价的上升起长期作用。他肯定,真正起作用的是公司的经营业绩。因此,沃尔玛应当更多地把时间用在好好地管理公司的内部事务上,而不是把精力都花在卑躬屈膝地向外促销公司的股票上。要弄清,究竟什么是本,什么是末,千万不可本末倒置。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和投资者毫无关系,沃尔玛仍然应该设法让投资者了解公司的动向和情况。山姆本人就一直与华尔街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事实上,连续几年,鉴于沃尔玛对股东的认真负责,美国股东协会还将该公司评选为“美国头号上市公司”。  好些年来,真正令山姆担心的并不是其股票的价格,而是怕沃尔玛将来有一天可能会满足不了顾客的要求;或是经理们不能激发自己的创造力,不能照顾好同仁的权益;或是公司成长后会丢掉团队精神及家庭手足的观念。这些担心其实正是沃尔玛在今后发展道路上所面临的挑战,比较起某些评论和报告所说的“它走错了路”的危险,这些挑战才更真实,更危险。

作为商业机构的领导者,山姆绝不满足于那些零售业分析师或纽约的财务机构为他和沃尔玛所设下的各种目标。  他认为如果你能在每天、每周、每月的销售收入中作出示范,使你的利润有良好表现,那你的股票价格在市场上自然就会攀升;你也就能实现所追求的发展;你的同仁及顾客——很多也是股东——将得到更好的服务。如果你能在将来始终如一地这样做的话,不论增长13%、20%还是25%都无关紧要。

如果你做不到其他的那些人为你设定的目标,你也不应在意——虽然这也许会使你的股票暂时遭受一点小小的打击,但从长远来看,并无太大影响。只要你的确是在不断地向前发展着,你的股东们将终有一天又重新和你站到一起。

无担保借据

在沃尔玛的集散中心建成运转的同时,一个经济飞速发展的“魔圈”地带也正在形成,它包括了北阿肯色州、南密苏里州、堪萨斯州东南和东俄克拉荷马州等地。以本顿维尔为中心的沃尔玛连锁商业网刚好处于这一“魔圈”中。由于旅游业的发展以及大量工矿迁往该地带,并与原有的农业相协调,导致了这些地区的平均收入和人口都有很大的增长,从而使该地区具有巨大发展潜力。  山姆希望他的沃尔玛公司能与这一经济增长的“魔圈”取得同步发展,但苦于缺少资金。他从达拉斯银行贷得了100万美元,他也试图从商店经理和亲戚那里吸收投资,不久总共已有78名合作者投资于沃尔玛公司了。事实上,它已成为一家由32家商店组成、由许多人所共同拥有的公司。但是,山姆·沃尔顿家族仍然拥有每个商店的绝对多数的份额,这就意味着,山姆现在浑身是债。

尽管负债尚未超过其资产,但“债务”两字却时刻压在山姆心头。他常常问自己:“万一发生意外,投资人肯定会设法抽走他们的资金,那我们会怎样? ”——“那我们就完了。 ”山姆的眼前立即浮现出大萧条时期,由于还不起贷款而被迫失去家园的农场主们的形象——这些人的形象在山姆还是个孩子时,就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田。

“不,我绝不能让同样的事也发生在我身上。”山姆迫切地希望能尽快还清债务,因此,他想到了发行股票。他与在银行工作的好友赫克肖恩一起讨论这一想法,并到其他一些零售商协会的同行们那里征求过意见,但还没有认真采取过行动。因为公开发售股票对于沃尔玛而言,毕竟是件非同小可的事情——如果真的上市的话,这家公司就得时刻面临着来自市场的各种风险和压力。

更主要的是,山姆·沃尔顿家族从此是否仍能牢牢把握对沃尔玛的控制权……山姆的心中还有些吃不准。

还没等山姆迈出起跑线,一场债务危机就抢先一步降临了。那是1969年8月,由于发展过快,沃尔玛的资金严重短缺。债主们这时候闻风而动,接二连三地上门追讨债款。对沃尔玛而言,这无异于是釜底抽薪。山姆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他心急如焚——因为需要在短时期内筹到一笔巨款用以还债——到哪儿去弄这笔钱呢?

他想到了老搭档——达拉斯银行。因为山姆与达拉斯银行前行长吉米·赫克肖恩私交甚深,所以在吉米离开达拉斯前往新奥尔良接任国家商业银行总裁之前,曾给山姆确定了一个在达拉斯银行的高额贷款限度。因此,山姆从这家银行借到150万美元救急。  山姆算是解了燃眉之急,但他明白,这只是暂时的。实际上,永久性解决财政问题的办法一天未找到,沃尔玛公司就一天都不能摆脱潜在的危机。难保哪一天,历史的一幕又将重演。

时过境迁

2002年,沃尔玛受到了股神巴菲特(Warren Buffett)的青睐,巴菲特的波克夏公司(Berkshire Hathaway)已同意贷款1.25亿美元给沃尔玛。

巴菲特亲赴沃尔玛设于阿肯色州本顿维尔市的公司总部拜访,与沃尔玛管理阶层交换意见。  在波克夏股东大会上,巴菲特曾盛赞沃尔玛在会计和管理上是企业楷模。而沃尔玛向波克夏旗下的通用再保险公司(GeneralReinsurance)和国家保险公司(National Indemnity)购买再保险,也使双方关系更加友好。

部分投资人认为,巴菲特贷款给沃尔玛公司,与其说是发挥他享有盛名的投资长才,不如说是另有盘算巩固再保险生意。2002年来美国若干保险费率激增达100%,促使企业纷纷设立内部的保险公司,再把部分风险转嫁给再保险公司。沃尔玛即为一例。

世纪资本管理公司(Century Capital Management)基金经理人柯拉汉(Kevin Callahan)说:“巴菲特拥有大量资金,或许这是让他稳固沃尔玛保险生意的一个办法。”

摩根大通银行(JP Morgan Chase)为沃尔玛安排了总额达28.5亿美元、期限为364天的联合贷款约定,波克夏公司答应贷的1.25亿美元就是其中的一部分,另有其他42个放款者同意参与,包括美林公

司(Merrill Lynch)和摩根士丹利公司(Morgan Stanle)。

巴菲特和沃尔玛的发言人都不愿意透露波克夏加入联贷的理由。新信用额度被称为“备用”信用额度,因为唯有在沃尔玛万一无法发行商业票据的情况下才可动用。  几乎所有的投资公司都看好沃尔玛,沃尔玛也从一个无处借贷的小公司发展成今日的超级连锁巨头。

透视资本

沃尔玛公司股票发行后,山姆一家大约拥有75%的股权,其中巴德拥有15%左右,另一些亲戚拥有一小部分,沃尔玛当时的经理们也各自占有一些股份。山姆鼓励尽可能多的股东来参加会议,他不打算向他的股东们隐瞒些什么或是鼓吹些什么,他召开股东大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投资者们了解沃尔玛真实的情况。

沃尔玛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