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为什么在他离去的此刻你怅然若失?
一股深沉的疼痛弥漫全身,她恨不得全身蜷缩成球自化成茧再不见人。
不甘挣扎压抑积闷……太多太多负面的情绪在三年后卷土重来声势浩大,她被包围其中孤苦无依快要窒息……
“当。”六点半,钟表尽职地响起。
犹如当头棒喝晴天霹雳,小泉青叶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钟表,一道刺目的反光闪过,她立即闭眼。
是飞镖银色的尾翼将透过百叶窗的阳光折射了过来。
飞镖?
这是三年来她唯一坚持的运动项目。
只因遭遇过车祸的这具身体腰部受损,体质变弱,无法承担剧烈的运动。于是,在所有不需要太辛苦又能锻炼集中力的运动中,她选择了飞镖。而且,每当她遇到阻碍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她便会拿起飞镖。
小泉青叶站起身径直走了过去,目标:钟表旁边的飞镖板。
数日前,就是飞镖帮她做了去见他的决定。今天她怎么就忘了这件事?
小泉青叶勾唇冷笑,好,老规矩。
取下飞镖,退后三米,眼睛一迷,手腕连抖。
“咻咻咻。”呼声乍起乍落,正中圆心区。
什么心慌意乱,什么神不守舍,不过是浪费时间的无聊事情。
时间是什么?是她两世为人后最最不能丢弃重如生命的东西!
“咣当。”
小泉青叶关门离去,步履匆匆,脚下生风。
接下来她要同小志一起吃晚饭,然后要为下周六的画展筹备。如果这次的画展情况不错的话,她便可以找一间大医院为福利院的孩子们签下定期体检。如果,这次的画展筹不来足够的钱款,那么,她可能需要再接一份赚钱的工作……
她哪来的外国时间悲春伤秋?
毕竟,已是隔世。
又是周三。
下午三点,随着下课铃的响起,一天的课程安排宣告结束。青学的学生们开始三五成群地走出教室,目标是各自的社团活动室。
此时,青学网球部的更衣室也迎来了第一批队员。
“大石,你觉不觉得手冢最近有些不一样?”率先换好衣服的菊丸英二双手枕在脑后,好奇地问着。
“有吗?”副部长大石秀一郎一边将换好的衣服叠起,一边仔细地想了又想。
“有,有。”奈不住性子的菊丸英二一下子便扑到了大石秀一郎的肩上,要不是大石已经习惯自己搭档的突发行为,此刻恐怕已经撞上储物柜了。
但是菊丸英二的冲劲还是让大石秀一郎踉跄了一下才稳住身子,张口便是叨念:“菊——丸——你不能总是这样扑来扑去的,很容易受伤的。更何况现在正是备战全国大赛的关键时期,万一受伤的话,会很麻烦的……”
“是,是,我知道了。”菊丸英二忙不迭地双手掩耳做投降状,网球部里排名第三的恐怖就是大石的碎碎念了。
大石秀一郎上前一步打掉菊丸英二高举的双手,了然地笑起:“我有那么夸张吗?”
“也不是那么夸张。”菊丸英二耸耸肩,很是认真地说道,“仅次于手冢的冰山脸和乾的蔬菜汁,暂列第三罢了。不过……”
有希望!稍稍失落的大石秀一郎闻言立刻神情振奋,“不过什么?”
“不过,最近手冢的冰山脸有着轻微融化的迹象。”菊丸英二停顿下来,右手将网球拍做了360度旋转后方才说道,“照此情况发展下去,你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跃居第二位。”
实心眼的大石秀一郎自动忽略了搭档充满调侃意味的后半句话,只被他出人意外的前半句吸引了全部的身心,“冰山融化?”有吗?
“大石——”菊丸英二为着没能取得搭档相同的意见而哀怨。
对于经常小错不断的他来说,自家部长的惩罚力度明显变轻了;可是对于正经八百从不犯错的大石秀一郎来说,冰山部长则一成不变还是老样子。
“学长也有这样的感觉吗?”推门而入的是另一个经常受到惩罚的桃城武,冲天炮的发型因为听到菊丸英二的话更加生龙活虎地竖直起来。
“对吧,对吧?”菊丸英二闻言立即扑向第一个持相向意见的支持者。
挂在桃城武肩上的菊丸英二丝豪没能影响桃城前行的动作,只见桃城武一边走向自己的储物柜一边咕嘟着,“其实也谈不上是冰山融化了,只是,怎么说呢?”桃城武站在储物柜前挠挠头,找不到合适的字句。“反正部长自周一训练开始就不一样了。”表达能力欠缺的他无奈放弃。
“原来的手冢像极了冰山,是令人望而生畏无限崇拜的网球部长;现在的手冢却像冰山上的鹰,孤冷依旧,却更现高远。令人敬畏的同时,也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跟上他的脚步。”随后进来的不二周助靠在门框上为桃城武补充,白皙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下巴。
一同现身的乾贞治不急关门,反而立即取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奋笔疾书,同时不忘提供自己专业的统计数据,“本周手冢唇角的上翘程度较之上周提高0。01CM,惩罚力度则下降3%。”
“这样啊,”大石秀一郎还是比较相信乾从不出错的数据,“那到底为什么呢?”
是呀,是为什么呢?
河村隆挂着淳厚的笑摇了摇头,表示他不理解。
海堂薰“嘶”地一声径直去换衣服了。
越前龙马拽拽地走过,只要不是网球的消息,其它的他一概毫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