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一倍,如果我们安排得当,扩大八倍十倍都有可能。”
“对,我们这次可要好好的策划一下了。”
“嗯,借此机会,也许会在大连掀起一股网球狂潮也说不定。”
叮咚——电梯门在一楼大厅打开。
闪光灯频闪,黑色的话筒齐齐递到面前。
王远和季良正要出电梯的动作差点又被堵了回去。
“请问王会长,手冢国光会在明天几点出现在开幕式现场?”
“请问季会长,手冢国光会参加明天下午的走访送球活动吗?”
“王会长……”
“季会长……”
王远和季良像是心有灵犀似的同时笑起。
王远单臂前伸,摆出邀请的姿势,“各位这边请——”
季良环视全场,“我们在体育场接待室安排了小型的记者招待会,请大家移步。”
他们是久经人事的老油条,从不回避过多的关注。借势生势,才是他们最擅长的事情。
一群人熙熙攘攘地出大厅奔对面,目标:体育场的接待室。
楼上,2017号房间。
“这两位长者不简单。”汉克站在窗口将楼下大批人群穿越马路浩浩荡荡的局面看得一清二楚,“在机场的时候他们明明看到我们被记者群包围也不过来主动解围,现在又懂得利用记者群为他们造势。果然是人老自成精啊。”
坐在桌后手冢国光并不在意,“宣传网球的活动,又是公益活动,资金有限的情况下,自然希望有越多媒体关注越好。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其余的随他们就好。”
说到底线,汉克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之前在机场那个冒失的记者,“大连体育日报社的赵纪实,你准备怎么办?”
“老规矩,”手冢国光目光转冷,“请乾来一趟,先查查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汉克走过来坐到对面,认真地建议,“如果他只是道听途说,还是不要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比较好。这毕竟是我们第一次出来参加社会活动,如果一点的风吹草动就引起我们强烈的反应,那样会对你接下来的比赛造成舆论影响。”
手冢国光面沉似海,“道听途说?那就查他从哪里听说了来。我说过,不希望任何人破坏她安静的世界。”
汉克叹息,“手冢,小泉小姐已经过世很多年了,你也应该走出来了,二十八岁的年纪,我在你这时候孩子都有了。你……”
手冢国光起身走向里间,“你联系乾,我去休息。”
冷硬的背影传达的是拒绝继续谈论此话题的讯息。
“好吧。”汉克无奈,拿出手机即刻打给东京的乾氏私人侦探所。
电话很快被接起,“汉克,我是乾。”
“乾,你好,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对方并不追问原由,“明白,时间地点告诉我。”
“我们现在在中国大连,你最好直接搭乘最快的航班过来。我们只在这里停留三天,给你的时间并不多。”
对方迟疑了一下,应该是在看日程表,“好的,下午六点左右我会到。你稍后把具体地址发过来,我下机之后直接过去。”
“好的,我们等你。”
很快,下午六点半,汉克迎来了乾贞治。
乾贞治看向里间,“手冢还在倒时差?”
汉克领他坐进客厅,“也许,一半的可能吧。”
“那另一半可能呢?”乾贞治坐下,想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进去跟手冢国光打招呼。
汉克耸肩,悄无声息地做了一个擦拭的动作。
“明白。”乾贞治点头,十年来,手冢国光除了打网球的时间,剩下的时间十有八九是在擦拭小泉青叶的那枚胸针遗物了。“这次又是什么状况?又有人‘顶风作案’让他不爽了?”
同样,十年来,手冢国光联系他,除了是朋友聚会的事情,就是让他调查一些提及小泉青叶事情的记者或媒体。
汉克详细解说上午在机场发生的事情,“大连体育日报社的赵纪实记者,今天上午在机场直接针对手冢提出了未婚妻的问题,但没有说起‘小泉青叶’这个名字,手冢的意思是先查一查他到底知道多少。”
乾贞治边做笔记边说道,“先查一查?无论他人知道多少,可以预见的是他再也无法在该报社工作下去了。”
“有些过分是不是?”汉克希望找到同盟者,“现在不是十年前有些媒体记者可以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找到部分事实来刺激他让他不愿意接受了,现在是十年后,又是远在中国,他何必为了一个已经过世十年的人就给自己的风评带来一些负面影响?”
汉克看向对面的乾贞治,眼中闪烁希望的火花,“要不,你劝劝他?毕竟你们是自幼便相交甚深的老友,也许你的话他会听。”
乾贞治一推眼镜,不带任何考虑地直接回答,“我拒绝。”
汉克瞪眼等待他的进一步解释。
乾贞治指指里面,“他是什么性情你不清楚?别说十年,就是一百年,他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做这方面的努力比较好,小心惹怒他。”
汉克很郁闷,“那我们就看着他这么颓废下去?”
乾贞治不理解,“什么颓废?走到帝王顶峰的事业还不够风生水起吗?”
汉克皱皱眉,“我是说他的生活。他这样一门心思沉浸在过去,何时才能迎来他的幸福新生活?”
“这话……”闻言,乾贞治脸上的眼镜差点没落到下巴上,“绝对不是你说的,倒像是手冢夫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