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听话的跪到了天亮,下过雨的空气很清新,慢慢的坐起身,最后深深地鞠了一躬,一瘸一拐的往下走去。
没有晚上的时候那般恐惧了,周围也亮了很多,就是有点沉重。本来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他用了一个小时半的时间走下去,虽然知道朴灿烈已经走了,可没看到朴灿烈的车停在山下还是有点落寞。
翻了翻裤兜只有60块钱,正好够他去嘟暻秀的孤儿院了。
他会按照之前自己想的那样天天去孤儿院请求原谅。
摇摇晃晃的走到路口,叫了出租车去公交车站用了30块。剩下的30只够他去孤儿院不够他回来。
犹豫了几下,毅然决然的坐上公交车,等到车开了,交了钱了他才觉得有些后悔。
把头靠在车窗上摸索着从兜里掏出口罩戴上去闭上了眼睛。
坐车的那时间他睡得昏沉沉的,头磕碰着车窗他都睡的很安稳。
“小伙子,你该下车了。”后来也是拿钱的阿姨叫醒了边伯贤。边伯贤一下子坐起来道了谢赶紧下了车。
农村的路有些湿湿的全是泥,慢吞吞的走到了孤儿院门口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今天天气是阴天,应该没人在院子里玩,嘟暻秀应给也会在家,轻轻敲了敲院门走了进去。
嘟暻秀正好坐在椅子上喝着咖啡看书,边伯贤愣了一下,准备再次下跪,只听嘟暻秀抬起头说“我等了你很久了,别跪了,过来。”嘟暻秀递给边伯贤另一杯咖啡进屋拿来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冷吧。”
看着嘟暻秀面无表情的样子,边伯贤乖乖的盖上喝了一口咖啡。
热热的咖啡帮他驱赶着内心的所有冰寒,“为什么等我?”
“今天是朴父的忌日吧。他一定又难为你了。”嘟暻秀不回答边伯贤的话,说着,“说吧,他干了什么?”
边伯贤挑着眉说“他让我跪了好几个小时。”
“那。。我跪回去?”嘟暻秀反问着,本来对不起朴灿烈的就应该是跟边任天有着血缘关系的嘟暻秀才对。
“不用了。”边伯贤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会原谅你的,边伯贤!”嘟暻秀望着天空感到边伯贤的笑容僵在脸上撇嘴一笑“但该谢谢你的我都会说都会还回去。你受苦了。我本该受到的折磨是你替我受得。我很感谢。但,这并不会让我们扯平,因为你杀了人,可你没死。”嘟暻秀拍了下边伯贤的肩膀“你死了,那才叫扯平。”
嘟暻秀说的很平淡,正因如此边伯贤才觉得更加心寒。
“我们不会成为朋友的。但做个欢喜冤家也不错啊。”嘟暻秀站起身进屋了好久,拿着一个碗走了出来。
“这是我准备的药草,给你脸上敷一敷。把口罩拿开。”依旧平淡的语气,可边伯贤觉得不容拒绝。
把口罩拿开,看着嘟暻秀给自己抹药笑了笑,不是朋友的朋友也挺好。
“疼吗?”
“不疼。”边伯贤说着重新戴上了口罩“借我电话吧。我想。我应该换个环境生活了。”
“给。”嘟暻秀把手机拿给边伯贤看着他,犹豫的看着手机屏幕好久,皱了皱眉“你打不打?”
“打!”
边伯贤坚定的说着按着记忆摁了一大窜号码。
“喂?金钟仁吗?”
回去的路上嘟暻秀专门给了他100块,还记得他笑着说“这是给你今天跪了几个小时的辛苦费。”虽然知道嘟暻秀是在开玩笑,但接过钱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下了车,边伯贤直接打车去了金钟仁家。
“你来了。”金钟仁站在门口,还是一身黑。
“恩呢。”边伯贤点了下头,两个人进了屋开始谈话。
“你决定好了?真是难得啊。边伯贤。”金钟仁开着玩笑调侃,边伯贤淡淡的把口罩拿下,隐约看得到抹了绿药草的小伤口比前几天好多了。
“我累了——你不是让我来找你吗?说说,你会带我去哪里。”边伯贤倒在沙发上叹了口气,紧皱的眉头表明着他的不安。
“去,北京。”
“呵。不是出国啊。”边伯贤闭上了眼睛,内心慌乱的让他喘不过气来,“去北京更让人难找。”
“你觉得他会找我?”边伯贤挑了挑眉坐起身,“万一而已。”金钟仁耸了耸肩,边伯贤冷哼一声揉了揉太阳穴“好。就这么定了吧。明早送我回去,现在我只想好好睡个觉,”边伯贤坐起身往客房走,“对了,帮我给朴灿烈打个电话吧。”边伯贤说着关上了房门。
“呵呵。”金钟仁呵呵一笑,他最喜欢看朴灿烈变脸了,拿起电话兴奋的打给了朴灿烈。
朴灿烈正开车去山里,好久都没等到边伯贤回家有一点担心。接到电话看到来电人的名字皱了皱眉。
“有屁快放。”他现在心情很不好,不知道为什么烦的慌。
“哟。朴总。哪来这么大火气啊。”金钟仁贼笑着看了眼外面的天气“快下雪了,你这是要去哪?”金钟仁听到了车内响出的音乐声说着。
“有!屁!快!放!”朴灿烈强忍着怒火,狠狠的踩了下油门,车更加快速的向前驶去。
“边伯贤让我告诉你,他要走了,您可以逍遥自在的不用再觉得看着他那人恶心了。懊。对了。他现在在我家睡着呢。”金钟仁忍着笑意,听到从手机对边传来的紧急刹车生,心里痛快至极。
朴灿烈把车停在马路边,全身散发着低气压。闭了闭眼睛朴灿烈冷冷的问“你再说一遍。”
“我不是边伯贤啊,朴总。我不怕的,”金钟仁扬头喝了一杯红酒笑到“我说他在我家,他要走了。朴总。”金钟仁一口一个朴总的挑衅着朴灿烈。电话被朴灿烈愤怒的挂断。
金钟仁哈哈大笑着丢下手机拍了拍手,他就喜欢看朴灿烈发疯吃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的样子。
这太让人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