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菜根谭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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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正义路广 欲情道狭

“原文”

天理路上甚宽,稍游心胸中便觉广大宏朗;人欲路上甚窄,才寄迹眼前俱荆棘泥土。

“译文”

大自然中的道理就像一个宽敞的大路,只要人们略为用心探讨,心灵深处就会觉得无边辽阔豁然开朗;人世间欲望就好像一条狭窄的小径,刚一把脚踏上就觉眼前的泥路一片崎岖不平,只要稍不小心就会把脚陷入泥潭中。

“解说”

天堂的道路真是宽敞平坦,只是面包很少,需要寡欲,越想达到极乐之园,越要寡欲。事实上要真正入得天堂,只有禁欲、绝欲。佛门修持的方法很多,开悟的大师也不为由告假回家了。

少,他什么方法都可以教给弟子,唯有这一无字真经他不教。不是大师不懂,事实上是连他自己也不忍心去践行,而且有一个很堂皇的名目:留在世上,普救众生,不可如小乘,只知自渡,不知渡人。翻烂一部佛教历史,通往天堂的捷径就在这里,但个个都在那里装糊涂,孤灯青衣几十年,欲望到底不能断。

“例解”

君寻欢作乐 国日益衰败

正德十二年(1517年)八月,明武宗与宠臣江彬一行悄悄出京,北至昌平(今属北京)。大学士梁储等闻知后急起直追。武宗到了居庸关,命人传令开关。巡关御史张钦拒命闭关,手持“敕印”、宝剑,坐关门之下,正言宣称自己受天子之令守边关,有妄言开关者斩!武宗闻报大怒,命人逮张钦问罪,正好梁储等赶到,苦苦劝导回京,武宗不得已,悻悻而回。不几日,武宗乘夜秘密出京,又至居庸关,派人刺探张钦,得知其正巡察白河口,于是乘机急驰出关,并命谷大用代张钦守关,阻止追劝的朝臣。九月,这一行人来到了宣府。这里,江彬已提前为武宗修建了镇国府第,将豹房中的玩物、野兽、乐女及巡游中所抢民女充实其中,武宗乐而忘归,称这里为“家里”。夜里,还时常闯入民宅,或索要酒食,或抢掠妇女。随行士兵炊柴接继不上,辄拆毁民房。搅得宣府白昼闭户、市肆萧然。

不久,又离宣府去阳和(今山西阳高),正值蒙古兵骚扰阳和、应州(今山西应县东)一带,武宗闻报,心想这正是显示自己“勇略”的好时机,于是自命为“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寿”,并以此职征调附近军队“亲征”。十月,两军交战,武宗亲执武器,与张永、江彬等率兵冲杀。这一战,虽然蒙古兵死十六人,最后退走,但明军伤亡几百人,明武宗也险些被俘,多亏众将救护才免遭大难。武宗却认为取得了重大胜利,让人回京飞报大捷,自己率兵回宣府。闰十二月十六日立春,武宗一行在宣府迎春,准备了诸样杂剧欢庆,又装饰大车数十辆,上载和尚与妇女数百人,令他们互相打逗,武宗则观之大笑不止,以为乐趣。次年正月还京,传令群臣郊迎“威武大将军朱寿”凯旋。大臣们不得不遵从这个旨意,在称颂其辉煌战果的纟采幛上只称“威武大将军”。偏赶上这天雨雪交加,众官员在德胜门外恭敬站立到夜晚,才看见这位大将军在无数火把的照耀下,坐骑赤马,身披战袍,腰佩利剑,由将士们簇拥着洋洋得意而来。大学士们忙迎上去奉酒称贺,武宗一饮而尽,骄傲地向大臣们夸耀说:“朕在榆河亲斩虏首级一颗,你们可知道?”群臣连忙顿首称颂其神勇圣武。武宗好不畅快,面带喜色,飞身上马,不顾群臣,驰回皇宫,当晚又“宿于豹房”。欢迎的百官可吃了苦,雨雪之中已站半日,此时是“仆马相失,曳走泥淖中,夜半得入城”,一个个狼狈不堪。此次巡游达半年之久。

武宗尝到了野游的乐趣,在京城已住不下去了,没过几天,再次北巡宣府。不料祖母去世,只好扫兴而归。

正德十三年(1518年)三月,武宗借口祭告祖宗山陵,第三次巡游。四月,由京西北转至密云等地,江彬等沿途掠良家女数十车,所过之处,民多逃亡,远近骚动。五月,自喜峰口还京。

事隔仅一月,武宗因怀念宣府“家里”,准备再次出巡西北,遂托言边关屡遭蒙古兵侵扰,命内阁草拟诏旨:“特命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寿,率六军往征”。这里的朱寿,当然还是指武宗自己。阁臣从未拟写过这种不伦不类的圣旨,拒不从命。武宗将大学士梁储等召至宫内,当面催促草拟,并拔剑威胁。梁储伏地哭谏,宁死不从。武宗无奈,不再令人草拟诏令,亲自称之。当年七月,武宗与江彬率兵士又开始第四次巡游,先来到宣府“家里”,住有月余,又免不了一番骚扰。当时山西、陕西、河南等地百姓听说武宗出巡也都吓得争相转告,扶老携幼,逃避山谷,家有年轻妇女者尤其恐慌,甚至有的不待礼聘即将幼女嫁人。十月,巡游大队西渡黄河至陕西榆林,江彬令边吏进献虎豹犬马,并索要金玉玩器衣裘数十万。十一月,南至绥德州(今陕西绥德县),武宗宿于总兵官戴钦之家,纳其女。正德十一年二月,延绥总兵官马昂因罪被罢免,知武宗贪色,便把已嫁给指挥毕春的妹妹夺回,通过江彬进献给武宗。此女善歌又能骑射,为武宗所喜,召入豹房,大受宠爱。马昂因此不仅复职,而且被升为右都督,宦官们皆称其为舅舅。武宗听说马昂之妾甚美,去其家欲见,马昂未允,武宗愤怒离去,马昂慌恐万分,只得把爱妾交给宦官献给武宗。此次巡游,江彬等到处为武宗物色美女,无论官家民家、已婚未婚。江彬与随行士兵也借机强占官民妻女。十二月回到太原之时,又大索女乐人,于众乐伎中见乐户刘良之女色姣而善讴,询问之,才知已嫁与乐工杨腾为妻。武宗哪管这些,一心要霸占,临行载之而归。此后,这刘氏之女便随侍武宗,宠幸超过诸女,称作“美人”,江彬等近侍则称其为“刘娘娘”。此行共历时半年多,行程数千里,十四年(1519年)二月,武宗等“远征”结束,满载金玉玩器、鹰犬虎豹、美姬丽女自宣府而归。从行者多半途生病,武宗却乐此不疲。

武宗回到京城不到一个月,在江彬的引诱下,又准备到南方巡游。南巡之诏刚下,就遭到群臣激烈反对。鉴于前不久的西北之巡已扰得四民告病,哀痛之声,上彻昊天,传播四方,人心震动。此次南巡,南方百姓再遭祸害,天下将乱。而且这时有消息传至京城,江西的宁王朱宸濠已有起兵谋反的迹象。朝臣从维护明朝统治的目的出发,决定联合劝止。先是大学士杨廷和等人面见武宗,几天后,北京、南京的六科给事中、十三道御史上疏劝谏,从上午辰时一直到下午申时跪于宫门,请求收回南巡之诏。武宗的态度是称病不理。兵部郎中黄中巩等三十九人见毫无结果,又先后上疏,尖锐批评武宗因宠信群小,使朝政先坏于刘瑾,再坏于佞幸钱宁、边帅江彬等人,并指斥江彬诸人是引皇上远出以便擅权自恣、乘机为利,天下人恨之入骨,江彬不诛则天下必乱。翰林院修撰舒芬等人直接批评武宗南巡不过是“侈心为乐”,而百姓累遭骚扰。南方之民听说又要南巡,已吓得四处奔逃。这下可触怒了武宗、江彬等人,立即将黄巩等人锁拿上枷,押入锦衣卫监狱,白天罚跪于宫殿前,夜晚入狱。令舒芬等一百零七人罚跪午门外,从官被罚跪五日后,仍坚持劝谏,又遭杖责。江彬恨诸臣指斥其罪行,暗中令掌管刑狱的加重责打,官员们被打得呼号之声响彻宫廷,有几人当场死于杖下,工部主事何遵肢体俱袭,死于狱中。金吾卫指挥佥事张英,持章疏于端门外跪哭,然后用刀自刺其胸,血流满地,以死相谏,被卫士夺刀下狱,在狱中又遭杖责,伤重而亡。这次谏止南巡,遭廷杖而死者十五人,伤者无数,造成明史上一次残酷的流血惨案。武宗见群臣态度强硬,也只好暂罢南巡。

七月,京城接到朱宸濠已起兵造反的消息,武宗认为机会来到,正好借口南下率兵“亲征”借机巡游作乐。豹房的宦官、率臣等也积极为武宗谋画“亲征”。于是武宗传旨,命大学士杨廷和草拟敕令:“令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镇国公朱寿统各镇兵征剿。”杨廷和上疏力谏,并反问武宗:“陛下亲征,谁敢发令差遣?”武宗不听,又自称威武大将军。并威胁那些上谏疏的官员:“再有敢妄言劝阻者,处以极刑!”这回武宗总算达到了目的。正德十四年(1529年)八月,“亲征”大军出发。

车架刚至离京城一百多里的涿州,忽报巡抚江西地区的副都御史王宁仁已将朱宸濠之乱平定。武宗令将捷报秘而不宣,照原计划南行。大队到了山东临清,武宗又想起派人回京去接爱姬“刘美人”,偏偏刘姬以没有信物为由不肯前去。原来武宗临行时,刘姬因病不能同行,相约以玉簪为信物请召,不想武宗在芦沟桥一带驰马时遗失此簪,大索三天未得。于是武宗亲自在夜间乘小船从运河回去,将刘姬接来。随从大臣无人知晓,等发觉追之已来不及。武宗回来途中,正遇上湖广参议林文缵,便上了林的小船,夺其一妾载船而归。武宗水路由临清至济宁,顺流而下徐州,沿途所至,一片水乡,以捕鱼捉鸟为乐,另觉一番情趣,捕得鱼鸟,分赐左右。所过之处地方文武官员听说圣驾到来,皆步行迎送,江彬等则借机传旨,向这些地方官征索,不顺其意,使命士兵象对待奴隶那样拷打,通判胡琮惧受其辱,竟上吊自杀。江彬还不时派出官校到百姓家假传圣旨,索要鹰犬、珍宝,古玩,三、四百里之内,无得免者。十二月初,至扬州。太监吴经先已期赶到,强占民居,改为“威武大将军府”,又矫旨遍寻处女、寡妇,扰得居民汹汹不安,一夜之间,有女之家皆寻找单身男子作配偶,甚至拉郎相配。吴经将秘密探得的处女、寡妇及倡优之户暗作标记,夜间派人闯入掠掳,有藏匿者,竟拆墙毁屋,直至搜出为止。掠夺来的妇女完全被寄存在尼姑庵,一时哭号震远近。富户人家,以钱财贿赂将人赎出,贫者多自杀,余下的被送入“威武大将军府”。武宗在扬州一住数日,每天在城郊打猎,随行兵将强迫当地百姓为他们充当猎手。数日后,大军进发南京,又在南京游玩数月。几月之间,“亲征”大军经过哪里,哪里便遭受一场灾难。

与武宗一同南征的军队有一部分已由宦官张永、张忠率领先赶到杭州、南昌等地。张忠、许泰所领一支为夺取王守仁平叛的战功,在南昌大肆搜捕朱宸濠逆党,“士民被诬陷者不可胜计,诛杀刑戮,甚于宸濠之乱。”他们原来还准备让王守仁等武宗大兵来到江西时,将朱宸濠释放于鄱阳湖,由武宗再亲自擒拿,来迎合武宗好胜逞强的心理,显示这位皇帝“亲征”的战果。王守仁闻讯急忙赶至杭州,向张永陈述江西兵乱之后,已经是满目疮痍,百姓流离,大兵再至,乱将不测,要求张永将朱宸濠带回南京交武宗处理,王守仁又重新报捷,捷报上写明自己完全是按照“威武大将军”的战略指导,讨平了叛乱,又把随征的诸宦官、幸臣的名字也全部列上,征得张永同意,由张永说服了武宗,这才免去了江西地区的再次浩劫。

武宗没有亲自捉拿到朱宸濠,总觉得不惬意,于是在正德十五年(1520年)闰八月,于南京搞了一个可笑的受俘仪式,命人在受俘广场上,中间树立威武大将军旗囊,四周由全副武装的军士围成一圈,将朱宸濠卸去枷索放入场中。武宗身穿上阵杀敌的铠甲,在兵士的伐鼓鸣金声中,冲入场中,与朱宸濠格斗,将其擒拿,重上桎梏,然后再接受献俘,这场闹剧演完了,武宗才觉心满意足,在随行大学士的再三劝谏之下,决定“班师”。桓温在永和十二年(356年),进行了第二次北伐,目的在收复洛阳。

姚襄在袭击殷浩后,渡过淮河,屯于盱眙。他遣使建康,陈述殷浩陷害的情况,为自己洗刷。晋廷发布谢尚为豫州刺史、镇寿春,节制姚襄。姚襄在盱眙劝课农桑,树置官吏,招揽流民,势力逐步壮大起来,拥众七万余户。依靠东晋,绝无他的发展余地;和东晋为敌,独树一帜,又是力不从心,他乃计划转战河南,夺取洛阳,伺机打回关中。此时的洛阳,是冉闵残余势力周成的天下。姚襄攻占许昌相当顺利,但洛阳城高墙坚,猛攻了一个多月,也难以得手。当他和周成相持不下之际,桓温由江陵北上,迅速推进到了洛阳附近,屯兵伊水。姚襄腹背受敌,挥军后撤,伏兵伊水北岸,派遣使者对桓温说我愿意归顺,请公下令三军稍稍后撤,我当拜伏于道左。桓温对姚襄是有估计的,十分干脆地回答:我此来是开复中原,奠祭先帝陵寝,与你毫无关系。你若归顺,请立刻前来,相见在近,用不着派遣使节!他亲披甲胄,督军陷阵。一举击溃了姚襄,夺取了姚襄的大营。但姚襄善于抚绥部下,甚得下属爱戴,不久其部众又自动汇集,只是在屡战屡败后,他才向河东逃窜。盘踞洛阳的周成开城投降,桓温终于拿下了洛阳。

桓温出师之前,就连上十余道奏章,呼吁还都,建议把永嘉之乱以来南渡的百姓全部迁回北方。收复洛阳后,他祭奠西晋陵寝,草草修缮宫室,再次上表呼吁还都。从东晋来说,还都洛阳,足以号召人心,藉此重整山河,未始没有可能。但一旦迁都,势必落入桓温股掌,何况南渡士族已经在南方建起了安乐窝,现在要他们在北方重起炉灶,当然更不愿意。桓温又何尝不知此种状况,他之一再呼吁还都,不过是耍弄一通欲擒故纵,借以压制朝廷,攫取更大权势的把戏而已。果然,东晋君臣不堪其压,只好在其原有的官职上再加上侍中、大司马、都督中外诸军事等名号,也即承认了桓温总督内外的权力。桓温目的已达,将洛阳交给了司州都督谢尚,奏凯班师了。

桓温的名号虽然已经很高,但扬州地区并没有为其掌握,朝中亦无其羽翼,不敢贸然入京,他期望控制住扬州周围的地区后再说。升平二年(358年),屏障扬州西门的豫州刺史出缺,桓温意欲由其弟桓云接任,其他士族惧怕桓温插手扬州,以仆射王彪之等为首竭力反对,最终发布谢万为豫州刺史,监司、豫、冀、并四州诸军事,实际上是把经略北方的权力转移到了谢万手中。此时前燕已占有河北,部署推进河南。谢万和徐兖二州刺史郗昙受命北上,增援河南。谢万畏敌如虎,不战而逃。前燕乘机追逼,许昌、颍川、谯城、沛县等均为前燕攻占。门阀统治下的权势之争,再次造成东晋丧师失土的惨败。

升平五年(361年),年仅十九岁的穆帝病死。穆帝无子,成帝长子琅邪王司马丕继位,是为哀帝。此时,桓温进录尚书事,权势更大,取晋而代之的条件逐渐趋于成熟。为名正言顺,桓温决意再次北伐,提高自己的声望。兴宁二年(364 年)三月初一,为筹措北伐,他发布了土断令。因为这一天是庚戌日,因此历史上把这一次土断叫作庚戌土断。所谓土断,主旨在整理户籍,增强政府的财政收入,内容是取消一些侨州郡,取消侨户免除赋役的优待。此举早在成帝咸和年间(326—334年)就进行过了,现在已是第三次。桓温进行土断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征发流民为兵,借以增长自己的军事力量。只缘贪富贵 丢地又折兵

这次土断,雷厉风行,成效甚大,仅会稽地区回归版籍的就有三万余人。同时,桓温又提出压抑朋党、裁减官吏、赏罚公平、建立史官、崇尚儒学、限定时日处理各种机要文书,奖励勤于职守的官吏等措施,进一步加强自己的权威。一切大体就绪,哀帝却因服长生不老药成了白痴,褚太后再度临朝称制。兴宁三年(365年),哀帝死,其弟琅邪王司马奕入继皇位(史称废帝)。皇室如此多故,桓温当然不愿轻易北上,错过扩张权势的大好机会,乃借口国丧暂停北伐,就在这一年,前燕攻占了洛阳。

当桓温加扬州牧和徐、兖二州刺史,控制了东晋全部重要州镇后,太和四年(369年),终于领步骑五万,北伐前燕了。

桓温吸取北伐前秦的教训,进入金乡(今属山东),命令冠军将军毛宝生利用旧有洪道,开通泗水与钜野泽(山东巨野北)之间的运道,并引汶水入清水,解决水源不足的矛盾。后人称这一段运道为桓公渎。桓公渎凿成了,可是北方秋冬雨水少,水源仍无保证。针对此种情况,亲信郗超提出两个方案供他选择,一是驻兵河济之间,屯积粮草,明年再进兵,一是出其不意,直捣前燕国都邺城。桓温认为前者太缓慢,会失掉失机,使前燕取得充分准备的时间,后者过于冒险,轻军深入,万一不测,后果不堪设想。他认为较为稳妥的途径是夺取枋头,伺机进取。他亲自统领水师由清水经四渎口(山东长清西南、东阿东北)入黄河,抢占了交通枢纽枋头。

枋头距前燕都城只有二百余里,前燕恐慌已极,有人建议逃回龙城(辽守朝阳)去。谋臣申胤反对,指出表面上看来,桓温声势浩大,其实决不会成功,因为晋廷对其专断早就不满,必会从中作梗。晋廷何种作梗,史文不明,但有一点却是确定无疑的,那就是桓温进到枋头以后,又犹豫了。他害怕万一失利,九五之尊就将成为泡影。为求万全,桓温命令豫州刺史袁真全力攻打荥阳(今属河南)石门(即汴口),然后引黄入汴,沟通淮泗。桓温想到了,前燕的智能人物也想到了,这人就是慕容垂。

慕容垂是在前燕一片恐慌之中毛遂自荐,把南讨大都督的名号,也即前敌指挥的大权争到手的。他走马上任,就分派重兵扼守石门,袁真多方攻打,总是难以得手。双方相持日久,秋天却悄悄来临,河道日渐干涸,粮运已无可能,水师的船只寸步难移。桓温绝望了,被迫毁掉船只,舍舟登陆,由黄河南岸的东芜(河南延津东北)经仓垣,向襄邑(河南睢县西)撤退。慕容垂追蹑其后,一步也不放松。尽管没有杀声震天的酣战,却是致命的威胁。这是撤退,桓温斗志全消,归心似箭,盼望早日回到安全地带。七百里的行军,晋军精疲力竭,总算快要到达襄邑了,而慕容垂盼望的一天也来到了。他早就命令慕容德在襄邑附近设伏以待。前后夹击,犹如摧枯拉朽,一天之中,桓温损军三万有余,所部溃不成军,各自夺路逃命。桓温收拾残部,狼狈退向谯城。应前燕的请求,前秦大将苟池早就统领大军在此以逸待劳,一个猛攻,桓温又丧师一万。突围而出,桓温总算回到了山阳(今属江苏)。这口气怎能咽得下去。若打开石门,决不会有如此惨败,袁真难逃其咎,也是唯一的替罪羊,何况过去桓温就想挤掉袁真,把豫州拿到手,此时正好借机发作。袁真也坐卧不安,思来想去,为了身家性命,双手把寿春奉送给了前燕,同时向前燕和前秦呼救。桓温收复的淮北地区丧失殆尽,淮南也暴露在强敌面前。

“原文”

一苦一乐相磨练,练极而成福者其福始久;一疑一信相参勘,勘极而成知者其知始真。

“译文”

人的一生有苦有乐,只有在苦难中磨炼而得的幸福才能长久;在求学中,即要有信心又要有怀疑的精神,有疑就去勘证,只有在不断考证中得到的学问才是真学问。

“解说”

养生者要辩证地看待苦与乐的互用关系,并用之于养生实践。

一、保持快乐的心情。

保持快乐的心情,既可以缓解行动时的紧张,又能让人体各机能自觉地配合着行动。

二、用苦志去严格自律。

要达到养生的目的,你就必须遵守养生的规律,那么,你就必须自律。但是,一个人要去做时,由于受到了约束(养生规律的约束),于是便产生了对抗的心理。为了克服这种对抗心理,他就必须自律。

信,相信事物的发展变化规律;疑,在于去惑,即针对那些与事理不相符的事情;疑是对事物的既定形式的否定,信是对事物的变化过程的肯定。

养生者在养生的实践过程中,应该辩证地看待信与疑这两者相互为用的关系。

第一,相信自己一定能保养好身体,质疑自己是否已按养生的要求去做。

第二,相信养生对身体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质疑自己所采取的方法是否适合于自己的身体。

第三,相信养生实践,质疑自己是否已经掌握了养生学的精要。

信与疑,就是矛盾的否定之否定规律在养生学中的具体运用。

“例解”

晋文公自省励志

晋文公有次出猎,车驾疾驶在一条平坦的大道上,忽然发现有条蟒蛇像长堤似的横卧在路当中,晋文公见状下令说:“原路返回。”

其时他手下的一个卫士说:“下官曾经听说,凡遇吉祥就去迎接;凡遭灾厄,就去消灭。现在蟒蛇挡道,请陛下允许我去除掉它。”文公说:“不可妄动。我听说天子梦中见凶,就要修正治国纲领;诸侯做恶梦必须捡点各项政令得失;士大夫做恶梦必须修正为官之道;百姓做了恶梦,应当修身养性。大家若能做到这些,哪会招致灾祸?现在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