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松点
幽默是一种缓解紧张状况的轻松剂,知道运用它的人可以将事情变得简单一些、快乐一些。
——法朗士
多年以前,吕朋特在一所晚期病人收容所报名参加了一项训练计划,准备为这类病人服务。
他去探望一位76岁、结肠癌已扩散全身的老先生。他名叫罗艾,看起来像具骷髅,但棕色的眼睛仍然明亮。第一次见面时他开玩笑说:“好极了,终于有个人头顶秃得像我一样了。我们一定能谈得来。”
不过,探望他几次之后,他就开始怨吕朋特的“态度”,说吕朋特从不在他讲笑话后发笑。那倒是真的。吕朋特自小就觉察到人生有时是冷酷、痛苦、变幻无定的,他很难放松心情,甚至很难相信他应该放松心情。因此,他大部分时间是躲在一个虚假的笑容后面度过的。
一天下午,罗艾和吕朋特单独在一起。吕朋特扶罗艾入洗澡间回来时,发现罗艾疼痛得苦着脸。“医生很快就会来,”他设法分散他的心情,“你想我帮你脱掉这些‘米老鼠’睡衣裤,换上一套比较庄重的吗?”
“我喜欢这些睡衣裤,”他低声说,“米老鼠提醒我,让我知道我还能笑一笑。那要比医生做的任何事情都更好。也许你应该找一套上面有‘傻狗古飞’的睡衣来穿。”罗艾哈哈大笑,吕朋特没有笑。
“年轻人,”他继续说,“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令人生气的人。我相信你是好人,但如果你到这里来的目的是想帮助别人,这样子是不行的。”
这使吕朋特既生气又伤心,而且,老实说,是有点害怕。那次交谈以后,他停止帮助罗艾,并且敷衍了事地完成了那个训练计划。在结业那天,他得知罗艾去世了。他去世前托人带给他一个纸袋。纸袋里是一件印了迪斯尼“傻狗古飞”笑脸的圆领运动衫。附在运动衫上的便条是:你一觉得心情沉重,请立刻穿上这件运动衫。换句话说,随时随地穿上它。落款是罗艾。
吕朋特终于哈哈大笑了。在那一刻,他终于体会到罗艾一直在设法告诉他一件事:幽默不止是偶尔开个玩笑而已,它是基本的求生工具,也是他生活中急切需要的工具。大家都需要多点笑,少点担忧,不要把自己的不如意事,甚至是痛苦事,看得那么严重。幽默可以消除家庭里的紧张或业务上的危机,可以令人躺在医院病床上时好过些,可以使人站在拥挤的电梯里或付款柜台前的长龙里时不觉得难受。
过去这些年里,吕朋特见过许多人利用幽默来帮助自己面对艰难困苦的境况,这些人一部分是他的朋友,一部分是和他在业务上有来往的人或收容所里的晚期病人。他们使用的技巧是任何人都能学会的。
让感觉跟着跑:幽默是乐观地面对人生的态度,它是对自己的尊重,也是对生命的尊重,虽然有时它只是那么几句简单的话而已。记住,在生活的每一天都要用快乐来充实自己。
让歌声永不停止
幸福来自快乐的交流和心灵的融洽,生活中越简单的事物越能给我们带来快乐与满足。
——贝卡
丹碧丝正在认真地听7岁的女儿罗莎弹风琴。女儿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弹着“神秘的曲子”。丹碧丝想,她最终是能够辩认出熟悉的旋律的。但是,弹了足足3遍之后,她转过身来神情茫然。
“是《杨基歌》呀。”丹碧丝惊讶不已地说。
“《杨基歌》?我从来没听过。”
丹碧丝在惊讶的同时至少有点发窘。她想:“我的孩子怎么会没有听“杨基歌”和其他熟悉的曲子就长大了?我们家里六兄妹哪个不会这些曲子!”现在她有了答案。这些天来她一直在观察附近有多少人在唱歌,结果是没人唱歌。
她最早的记忆是,妈妈一边摇着婴儿,一边哼着摇篮曲。她妈妈说她自己不是唱歌的料,但她深沉、婉转的女中音对丹碧丝她们一直是一种安慰。每次她陪着发烧的孩子或是抱着做噩梦的还未到上学年龄的小儿挨到天明时,往日的歌声便萦绕心头。那歌词就像是梦的碎片,闪现又离去,然后被爱的哼唱紧握在一起。
如今,年轻的母亲惯于到婴儿用品商店买摇蓝曲磁带。孩子哭闹时,他们就打开高科技音响设备放一曲——孩子们听到的是动听的陌生人的声音。其实,年轻的父母应该自己学会这些歌,扔掉那些立体声,在午夜时分把自己的催眠歌作为礼物送给孩子。
由于父亲在军队工作,丹碧丝她们经常搬家。丹碧丝还能回忆起奔走在炎热南方的漫长旅途:听见父亲唱《早晨的卡罗来纳》,她们便一齐加入合唱,用最大的声音唱。
唱歌是她们测量里程的一种方式,《共和国战斗歌》能一直伴随她们跨入另一州界;唱歌也是她们了解父母的一种方式,她们由此知道了在她们出世之前父母是怎样恋爱、怎样生活的。
前些日子她们去旅行时,女儿们都戴着袖珍立体声耳机。她们沉浸在个人的小世界里。她忍不住想,至少在这儿、在汽车里,女儿们听到她母亲歌词不全的声音会感到高兴。不错,她的歌是走调的,但歌声能传给下一代。那些高级耳机剥夺了每个孩子应该从儿时带到成年的宝藏。
丹碧丝的父亲70岁时,兄弟姐妹和孩子们在周末聚会庆祝。她姐姐玛丽请了一位通晓所有的老曲子的班卓琴师。在秋日的阳光下,她们唱了一天,歌声又回到她们身边,仿佛又听到她父亲在唱。周末快完时,最小的孩子也学着歌加入了合唱。
她们伴着聚会的歌声驱车回家,一路上那些优美的老曲子在她心里翻腾。真该死,她想,她为什么不在车里唱歌而用收音机取而代之呢?她为什么没在做饭时多唱几首歌而用收音机取而代之呢?回到家,她要把墙上的立体声音响拆除,饭前唱歌,围着钢琴唱歌,洗浴时也要唱歌,不再使用那些窃走她们声音、她们灵魂的防水收音机。
“妈妈,”后座上传来一个声音,突然打破了她思考时的沉默,“你唱错了。”她转过身对罗莎笑笑,这孩子过去还未听过《杨基歌》。
“我们再来好好唱一遍,”她说,“提醒我别把歌词唱错了。”
(注:《杨基歌》:法国独立战争时期流行的一首歌曲)
让感觉跟着跑:不要忘记一些最简单、最直接的沟通方式,不要因为外在的东西而形成心与心之间交流的隔阂,一如这歌声,当它被唱起的时候它唤起的东西是唱片中的歌声不能替代的。
等待生活
用和平等待的心情面对生活,你就会知道阳光其实并不少,我们的生活中充满了温暖。
——杰克·伦敦
马丁内斯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他要求和他交往的人也必须雷厉风行,不然的话,他就不高兴。他从不错过时间,约会从不迟到,上帝帮助了每一个在超级市场排队算账时想要插到他面前的人。
他这样谈自己的不耐心,也许你可以想象,当他碰上了交通阻塞时是个什么样子。这事发生在南佛罗里达州靠近他的家乡的山路上,一位年轻人在防栅旁拦住了他,告诉他可能要耽搁半个小时。
“为什么要耽搁?”他问。
“因为路被挖开了,”他回答说,“我们在装水管。”
“见他的鬼吧,排水管。”他说,情绪马上低落了。
年轻人耸耸肩:“那你就绕过去吧。”
他觉得年轻人的话也有些道理。他还不太清楚这个坑的情况,但是他相信他不会掉进坑去的。
接下来的5分钟马丁内斯是在烦乱中度过的:文件在他的手提箱里,收音机和一些东西在工具袋里,他把所有的东西拿出来又放回去,然后长吁短叹地盯着窗外。
不一会,在他的车后停了一大串汽车,司机们纷纷下车。看来那小伙子的主意不是个坏主意,他该试试,总比坐着等强。
就在这时,一个年龄比较大的人走过来,说:“真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他穿着工装裤,花格子衬衫,像是开出租车的。
马丁内斯看看四周,远处朦胧的溪流从圣·莫尼克大山上流下来,银灰色的水线接着蓝天,是个开阔清爽的秋天的大自然。
“不错。”他说。
“下大雨的时候,瀑布就从那边流下来。”老人指着一块凹进去的断崖接着说。马丁内斯想起他好像也见过洪水从那块断崖上倾泄下来,在山脚下激起很高的水花。他很可能只是急急忙忙地经过这里时匆匆地看了一眼。
一位年轻姑娘从车上走下来问道:“有上山的路吗?”
老人大笑着说:“有几百条,我在这里已经22年了,还没有走遍所有的路呢?”
他想起这附近有个公园,里面有一个很凉爽的地方。在一个炎热的夏日里,他曾经在里面散步。
“你看到那只山狗了吗?”一个穿着大衣打着领带的年轻人叫起来,吸引了那位女士的注意力,“在那里!”
“我看见了。”她突然大叫起来。
年轻人兴奋地说:“冬天快来了,它们一定在贮存食物。”
司机们都跑了出来,站在路边看。有些人拿出照相机拍照。耽搁变成了愉快的事。马丁内斯记得上次洪水暴发的时候,道路被淹没,电灯线被破坏。他的邻居们,有的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有的点上灯笼一起喝酒聊天,还有的就一起烤东西吃。
是什么把他们聚在一起了呢?要不是风在呼啸,洪水暴发,或交通阻塞,他们怎么会把时间分配在这里而和人交谈呢?
这时,一个声音从防栅那边传过来:“好了,道路畅通了!”
他看了看表,55分钟过去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耽搁了55分钟,他竟然没有急得发疯。
汽车发动起来了。他看见那位年轻姑娘,正把一张名片递给那位打领带的小伙子。也许他们将来还会在一起散步。
马丁内斯向出租车走去时,向司机挥了挥手。
“嗨!”他转过身叫道,“你说得对,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让感觉跟着跑:没有什么事总是顺人心意的,当事务烦心时,不妨转移一下注意力做一些你认为轻松的事,说不定在良好的心情当中困难就迎刃而解了。
永不放弃
要坚持下去,情况总会好转;人生到处是转机,不要被眼前的困难吓倒。
——里根
某个夏日里,克莱恩·沃森在山间砍伐灌木,几个钟头之后,他决定停下来吃午餐,于是在一根木头上坐下,取出三明治来吃,并不时地观赏四周有粗犷之美的风景。两道湍急的溪流汇成一方清澈的深潭,然后伴随着雷鸣般声音奔下葱郁的峡谷。
他认为这种诗情画意本来是再美不过的了——要不是一只蜜蜂开始锲而不舍地围绕着他嗡嗡地飞。那是一种随处可见、喜欢骚扰游人的蜜蜂。他想也没想,一下就把它赶走了。
但蜜蜂毫不罢休,又飞了回来,继续嗡嗡嗡地骚扰他。他不耐烦了,一巴掌把这东西拍到地上,用靴子猛地把它踏进沙里去。
不一会儿,他脚下的沙松开来,把他吓一跳,那折磨他的小东西竟然拼命地扑着两翅钻了出来!这回他可决不让它逃生,他站起来,使出他95公斤重的全部力量,把它碾到沙里去。
沃森再次坐下享受午餐。几分钟之后,他注意到脚旁的地上微有异动。一只受了伤但还活着的蜜蜂,竟又微弱地从沙里钻出来。
它居然没死,令他十分迷惑,于是俯下身子,看看它究竟伤到什么程度。看来它右面的翅膀仍相当完好,但左翅已被皱折得像个小纸团。然而那蜜蜂仍慢慢地扇动翅膀,好像在估量自己的伤势,同时开始清除胸部和腹部的沙粒。
然后蜜蜂把注意力集中在摩平弯折的左翅膀上。每摩一次,就把翅膀振动一番,好像要试试看能不能起飞。这只伤残得无可挽救的东西竟以为自己还可以再飞!
沃森趴在地上,要把蜜蜂那徒劳无功的尝试看个仔细。经过更真切的观察,证实这只蜜蜂已经完了——它肯定完了。他是个经验丰富的飞机师,对于翼很有研究。
不过蜜蜂不理会他那优越的知识。它的体力似在增加,修补的速度也在加快。那薄纱般不能自如活动的弯折的左翅,这时已近乎挺直了。
最后蜜蜂觉得相当有把握可以来一次试飞了。它发出很响的嗡嗡声,振翼使身体离开地面——不过飞出沙面才七、八厘米就坠落到沙堆上,猛打了一个滚。它再一次疯狂地摩平、屈伸翅膀。
蜜蜂又升空了,这一次升高了15厘米才跌落到另一个沙堆上。它的翅膀显然已能飞行了,只是还不能控制飞行方向。它像机师那样,慢慢地琢磨一架陌生飞机的特性,试行调整,但每次都失败了。可是那只蜜蜂每次坠地后都积极再试,拼命要纠正新发现的结构缺点。
蜜蜂又一次起飞,这次终于飞越了沙面,直朝一个树桩冲过去。险些要撞上时,蜜蜂放慢前进速度,打了个回转,飞到波平如镜的湖面上,慢慢飘行,似乎在欣赏自己的湖中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