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夕的头微微浑浊了,在匆匆行走中扬头看他完美的侧脸,轻吐两个字,“宾馆。”
“宾馆,就那么没档次吗?”
“那就去酒店。”她立即该口,没有半点扭捏。
豪华的房间,亮着暧昧的灯光,两个人,一男一女,朦胧对望。
“我可以摸你的脸吗?”看着他与他近乎一致的五官,蓝夕微醉地轻问。
她一脸的呵护表情,眼睛还有着柔柔的泪光。色野疑惑愣愣,上前一步地站在她跟前,“可以。”
蓝夕笑笑,轻轻抬起双手抚上他轮廓完美的脸庞,感知他脸上的温度,幽幽落下一滴泪,“我,可以吻你吗?”
她的手很冷,有着雪花的温度。
色野隐隐蹙蹙俊眉,无所谓地点点头,魅说:“可以,今晚你出钱你就是高高在上的大人,想怎样,就怎样。”
蓝夕弯弯嘴角,笑得有些难看,“我不是你高高在上的大人,我是你的女朋友。”她说得像是自欺欺人,高高踮起脚,捧着他温热的脸,凑上软软的红唇。
她的唇很软,像棉花,也像雪花,还是冷,透着冰凉。
色野的眉又无征兆地蹙了,从她的唇贴上他唇的那一秒。
蓝夕的唇没有动,两片色彩各异、温度有别的唇就像两块正负磁铁,只是贴着,再贴着。
好象是过了很久,在她眼里的泪光五彩闪耀时,她闭上眼睛滑下一滴泪,想着他的音容与点滴,热情主动地开启红唇,笨拙而渴望的吻着他饱满诱惑的唇瓣。
这一次,色野没蹙眉了,迎合她生涩的热吻,俊色镇静地享受。
缓缓的,他的身体竟被她毫无技巧可言的吻挑起了酥麻感觉。等不及地皱皱眉,抱紧她细软的腰身用力吻上,有经验的探出舌强势占据她的味道……
“呃……唔……”蓝夕抵挡不了他的反攻,呼吸变得时而窒息又时而急促,那种感觉,好似悬在爱与痛的边缘。“呃……”嘴角侥幸的溢出欲语,两只脚蛇一般地缠绕住他。
色野的呼吸也在加速的急促,手上一使力,将她抱压到身旁的大理石桌上。手一伸一举,一件红色胸衣耀眼落地……他撩起她的底裙,抱紧她的腰际,恨恨一挺……
“呃……”那一刻的刺痛,让蓝夕咬紧了唇。直至溢出爱痛交织的声音,直至咬出鲜艳醒目的血迹,也不曾松开。
色野深邃的眼,微微迷离,看着她嘴角艳红的色彩,放大动作幅度……
“……”她的唇依旧紧咬,忍受情欲的双刃剑,在眉心绽放一朵隐形的妖娆花朵。
她,为什么不****出声?她,在隐忍什么?
绚色,暧昧中,色野漂亮的额头暗暗的黑了黑。猛地,他抱起她的身体架起她的腿,热浪翻滚地用力速挺……
“啊……恩泽……”什么都有极限,蓝夕已爱到了及至,忍到了及至,红唇一松,声嘶力竭地叫喊他的名字,“恩泽……恩泽……我爱你……”
什么,如此魂消的一刻,她的嘴里叫的竟是别人的名字?
色野顿时有种自尊受挫的感觉,将她抱得更紧,力也用得更大……俊美无敌的脸上隐隐溢出邪戾的汗珠……
是早上了,晨光透过玻璃,照耀着睡在床上的某个妖媚男人。
“呃……”色野轻轻一声闷哼,睁开眼对上阳光,有些不习惯地眨了眨眼。他的脸上微有些疲惫,想必是昨晚的激情过了头吧。猛然想起什么,撑起身看看旁边空着的大半个位置,“呵。”一声不屑的轻笑,赤条条的下了床去。
一气呵成穿戴好了,他又是一个衣冠楚楚的、能倾倒无数女人的俊魅男人了。转身,正欲迈步出门时,眼角余光瞥到了那张几乎承载了一******的大理石桌上。
石桌上有张字条,字条上会写了什么吗?
他很好奇,退回几步,拿起字条眉毛隐皱地看起来……
‘我叫蓝夕,包你一夜300万的钱我不会赖帐的,钱一凑够,我会亲自送到你手上。(恩,那个,一夜就要300万,真的太贵了,我还的时候,能不能少点?希望打折。)2010年5月5日凌晨5点留。’
色野看完,俊颜着实不好看,呃……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恼羞想着,将字条恨恨的揉成一团,使气砸扔在桌表上。忽的,他好象又看到了什么,长长睫毛一眨,漂亮眼睛一闪,惊异睨着那桌面上微干的小片血迹。
她是处女?
想到这个,他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朝上翘了翘,不过却翘得有些自嘲。要知道,自从当了牛郎起,他可就从来没和处女上过床。
蓝夕回到他身边的时候,已经是早上7点了。
她坐上床沿,看着他安详俊美的脸,溢出幸福的微笑,“恩泽,你昨天晚上表现得很猛,也很温柔,我喜欢……”她娇羞对他说着,轻轻趴在他没有温度的胸口上。“恩泽,我是你的……我是你的女人了……我爱你……我爱你……”
或许是她的感情太过投入,又或许,是他的吸引力太大,那卧室门微微开了,站着一个人,她也不知道。
站在门口的,是许华,推门看到这幕,虽已是见惯不惊,可听到她的那句‘我爱你’时,心却有些震撼了。时间能改变一个人的心吗?她的儿子是具尸体呀,她怎么会爱上他呢?
是用早餐的时间了,许华喝一口牛奶,幽忧看一眼对面的蓝夕,“昨晚不是说要回来吗?怎么早上才回来?”
蓝夕搅拌着碗里的食物,听她问,手上动作顿了顿,淡笑说:“拗不过嫂子的挽留,所以没能赶回来。”说这谎话时,她的心有丝闷痛。
“今天就跟我去公司上班吧。”
“啊?”她抬起眼,样子有些失措,“我怕我不能胜任你给我安排的工作。”
许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冷看她一眼,“恩泽房间里的书籍,你不是都看熟了吗?”
“看是看熟了,只是我并不知道该怎么运用到工作中去。”
“这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人帮助你的。”
“哦。”她微有些小感动,低下头文静地吃着早餐。好一会,她抬起头,极不好意思地看着快要用完餐的她,忐忑轻问:“许阿姨,我可以向你借点钱吗?”
许华有些惊,记忆里,她可从来没有找她借过任何东西,“说吧,借多少。”
要说吗?她努怒唇,酝酿好一会,“三百万。”
三百万,可不是什么小数目。许华抬抬头,认真的看看她,欲问点什么,想了想还是没问,说:“我明天会让李秘书给你准备的。”
“谢谢。”她很庆幸她没有问为什么要借这笔钱。
吃完早餐,许华深看了她一眼,起身将要走出餐厅时,步子幽幽停了停,“以后,叫我妈妈。”
叫她妈妈?蓝夕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满脸惊诧地抬起头,想问明白,她却走远了。
她为什么要自己叫她妈妈呢?自己的哥哥撞死了她的儿子,她不是很恨自己吗?
幽忧的,她想起这几年来与她相处的变化了,她对自己的态度不知在什么时候起,没有那么刻薄冷漠了……她,是把自己当家人了吗?她,是从心里接受自己做恩泽的女人了吗?
想到此,心里柔柔软软了,像一块随时可以挤出水的海绵。嘴角微微颤颤地翘,眼泪飘飘渺渺的掉,“恩泽,你的妈妈接受我了……恩泽,我们是一人了,我,是你的女人……呵呵……”她,笑了,泪,落入碗里了。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缓缓停在玫瑰集团的商务大厦前,门开,是许华和蓝夕从车里下了来。
“董事长您好。”
“董事长早。”
许华一进大厦,问好问早的声音纷至沓来,一个个地点头恭敬行礼。
今天的蓝夕穿了套米色小西装,头扎利索马尾,看起来干净清爽。她紧跟在许华身后,听着人们对她尊敬友好的招呼声,心下对她有了种敬佩。她想,她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呢?能独自支撑起玫瑰集团,掌管雾城大半经济的女人,这需要多大的能耐啊?
许华的办公室宽敞明亮,却布置得简朴。她坐上办公椅,打了个电话,“叫江经理马上到我办公室来。”话落,她看看站在面前的蓝夕,沉说:“我暂时不会给你安排职位,你要做些什么,学些什么,会有人给你说的。”
蓝夕点点头,轻轻笑,心,却隐隐忐忑。
在秘书台传达电话的是位年轻小姐,时时抬眼看着前方。忽地,她眼睛一亮,立马对着迎面走来的英俊男人妩媚微笑,“江总你好。”
被她称作江总的男人叫江明,神采英拔地走来,炯炯有神的俊目朝她暧昧一眨,经过她身边摸一把她滑滑的脸才扣响懂事长办公室的门。
“姨妈,找我有什么事吗?”江明走进,淡笑地朗声问,忽瞥到站在一旁的蓝夕,愣了那么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