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汉孝成皇后赵飞燕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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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闯大祸欲杀皇后尽柔情为姐开脱

与妹妹不同的是,赵飞燕一心想保住皇后的宝座,为此,她日夜盼望生一个儿子。无奈肚皮死不争气,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动静。她与侍郎、护卫奸宿,想借一个“龙种”,却闹得沸沸扬扬,好在妹妹赵合德在皇上面前巧言相救,使得皇上更加相信赵飞燕,而斩杀了上书直言皇后淫乱的人。

成帝的这一行动震动了朝廷内外,那些敢于对皇后说长道短的人再也不敢告状了。

有皇上的保护伞保护赵飞燕,就使她越发无所顾忌了,以至于公然奸淫。

一日,成帝带上一批人马到郊外狩猎去了。

赵飞燕自知这是最安全的时刻,遂叫来早已准备好的一名少年,上床共度巫山。

赵飞燕担心出现什么意外,不可以轻视大意,最后决定派密探到外面监视,有情况立即报告。

赵飞燕觉得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才脱去衣裙与少年钻进鸳鸯被中,少年嗅到赵飞燕的体味异香扑鼻,性欲大发,即而腾云驾雾,翻江倒海,直闹得赵飞燕呻吟不止,浑身燥热难耐。

正当两个人在鸳鸯被中云漫雨接的时候,突然,赵飞燕派出的暗探飞奔而来,急说:“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皇上突然回来啦!”这一惊非同小可,赵飞燕一时手足无措,立即推下身上的少年,一面匆忙的穿衣裙,一面急令少年藏入衣柜之中。赵飞燕长这么大,第一次穿衣服这般神速,三下两下就把衣服穿好了,她自己都感到惊讶,不知道这力量是从哪里来的。

赵飞燕又手忙脚乱地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极力装出一副笑脸迎接皇上。

成帝见赵飞燕神色慌慌张张,言语支支吾吾,而且头发散散乱乱,凭经验察觉她刚才与某一位男人淫乱过。这一切,是明摆着的,用不着去疑心,也没有必要去疑心。

成帝强压住内心的怒火,使自己镇定、冷静,他看看往日与飞燕交欢的床上脏乱不堪,余温未散,自知奸夫不会走远。他慢慢地坐下来,等待着破绽的出现,以结束这僵持难耐的局面。

那少年被赵飞燕慌忙藏进衣柜,浑身上下还一丝未挂,天气很凉,冻得直打哆嗦,刚才在床上翻云覆雨的豪气全没了。他自知闯下了大祸,不由得胆战心惊,这一切都使他难以平静下来。事也凑巧,越害怕,越来事,少年的嗓子痒痒,非要咳嗽不可。于是,他双手捂住嘴,小心地轻轻地咳嗽了一下。

久坐不去的皇上听到壁橱中有咳嗽声,脑袋一下子大了起来。他万万没有想到,堂堂的当今皇上,竟然被皇后给扣了绿帽子。

成帝很能控制自己,他本应该打开衣柜,捉了那奸夫,立刻杀了他,可是他没有那样做。他考虑很多,皇后的面子,合德的面子,自己的面子,一旦局面不可收拾,闹得满城风雨,更不好办了。况且,自己身后还跟了很多人,当着这些人的面,从衣柜中捉出一个赤裸裸的与皇后刚刚通过奸的男人,那场面可想而知。成帝只得装出什么也没听见,愤然离去。

赵飞燕知道闯下了大祸,惶惶不安。她的恐惧不是没有道理,作为一国之君,不允许他所钟爱的人做出对他不忠的事,让他的颜面没有光彩,没脸见人。

赵飞燕对皇上不仁,皇上对赵飞燕也要不义了。皇上决心要杀了这个背信弃义的奸妇,以解除心中之恨。

原来,宫中传说赵飞燕皇后与人私通,成帝总是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所以,将前来说赵飞燕坏话的人一一斩杀。后来再没有人告发皇后的奸情了。

赵飞燕肆无忌惮,公开淫乱的行为被大臣们知道后,大伙都敢怒不敢言,担心被皇上处以重刑。光禄大夫刘向看不过去,就采用了较为婉转的办法,费了好多工夫,写了一部《列女传》呈给成帝。

《列女传》中将古往今来诗书中记载的贤妃淑女显家兴国和淫女荡妇毁家亡国的事例一一列出,成帝看了满意地说:“是该修订一部完整的《列女传》,以传后世,光禄大夫做事一向认真,想得比较周到,朕很欣赏你的精神。”刘向的用意很明白,他对皇后的行为不便于直说,就婉转的写了一部《列女传》交予成帝,希望成帝能从中得到警示,惩处或制止赵皇后这种淫乱行为。而成帝竟对刘向的意图毫无察觉。

现在回忆起这些,成帝才觉出刘向修订《列女传》的用意了。

成帝暗自想:“这个刘向啊,有事竟不敢直言于朕。”赵飞燕这次奸情败露,气得成帝昏头涨脑,决心查出衣柜中那个咳嗽的男人。

于是,他派人先秘密的查寻那天衣柜中的奸人,看看是谁这样大胆,敢在皇后身上打主意,是不是比一般人多三头六臂。

没几天工夫,成帝派出的人回来禀报,说已经查出那个奸人,是宫中禁卫军陈崇的儿子。

这小子天生放荡不羁,哪有漂亮女人他往哪里凑,年纪不大,却像一只花蝴蝶,专捡美艳芬芳的花朵戏弄。没事找事向后宫靠近,贿赂后宫太监,欲在后宫成千上万的美人中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他也没想到,还没等弄到一只小虾,却意外得到一条大鱼——赵皇后。

这小子得到赵飞燕后如饥似渴,只要成帝有事,他准泡在赵飞燕这里。

赵飞燕急欲求子,又见这小子长得一表人才,嘴皮子花俏能说会道,还懂得疼爱女人,遂决定与他私通。

此事被皇上查出是陈崇儿子之后,即派人到陈崇家捉出来杀掉,又把其父陈崇免职,驱逐出宫廷,以后祖祖孙孙再不能进宫。

一天,成帝和赵合德在昭阳殿饮酒吹萧,兴致正浓的时候,突然有人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这一声倒不要紧,成帝顿时想起了在远条馆,发生在赵飞燕皇后卧室中的那一幕情景,衣柜中也是发出一声轻轻的咳嗽。这两声咳嗽是多么相近啊!

成帝觉得该马上处理赵飞燕,没这一声咳嗽提醒他,险些泡在欢乐中而忘掉了这件事。成帝越想越憋气,随即卷起袖子对舞女们大喊:“都给我下去,朕现在要静一静。”这“静一静”的含义是什么,不言而喻,就是要想个办法收拾赵飞燕。

赵合德极为聪明,见成帝真的要发怒,知道大事不好,姐姐会受到惩罚。平日里在成帝面前的骄矜没有了,慌忙起身,跪在了成帝的面前,伏地请罪说:“皇上啊,请听妾一言,我们姐妹出身卑微,人单势孤,连个心疼我们可怜我们的亲人都没有。而今万分荣幸,被皇上所宠爱,供皇上驱使,又蒙皇上提拔我们姐妹在万人之上。有时候,难免仗着皇上您的宠爱而得罪了一些人,因此,人家都把我们姐妹恨入骨髓,到处散布我们的坏话,再加上我们不懂事,不知宫中规矩,惹皇上您生气。请皇上赐给我们姐妹一死吧。只要这样可以使您心情舒畅,减少您的烦恼,我们姐妹就是死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也心甘情愿。”赵合德说罢,泪如雨下,不能自持。悲恸中的赵合德,犹如一枝带露的梨花,楚楚动人,惹人生怜。成帝一看,立即慌神了,刚才的一肚子气烟消云散了。有的只是满腔的爱怜。成帝把因恸哭浑身战栗的赵合德抱起来,柔情地宽慰她说:“爱妃,切莫悲恸,保护身体要紧。此事与爱妃无关,朕恨的是你的皇后姐姐,朕真想砍掉她的头,剁下她的脚,再掏出她的心肝扔到茅坑里去!”赵合德闻此言大惊失色,佯装不知姐姐奸情败露,忙问道:“我姐姐如何闯下大祸?”成帝便把那天在远条馆捉奸一事复述了一遍。

赵合德躺在成帝的怀里,娇媚地说:“我因姐姐的缘故,才有机会侍奉陛下,陛下若把姐姐杀死,留下我一人孤苦伶仃在世可怎么活下去呀!”赵合德说罢嘤嘤地啜泣,肩膀不住地抽动。成帝是爱美人成癖,见合德如此痛心,忙说:“莫哭,朕只是嘴上说杀了你姐姐,不是还没有动手吗?”赵合德抬起美丽动人的面颊,抹着眼泪哽咽着说:“不知陛下想过没有,陛下忽然间把姐姐杀了,天下人会怎样议论。姐姐毕竟不是普通宫女,她是皇后,是陛下封的皇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母,陛下凭一时之气,不深思熟虑,草草地将姐姐杀了,陛下不是反倒把不雅之事昭然于天下了吗?陛下您仔细想想,这不是往自己脸上抹黑吗?”赵合德的一番话,说得成帝长叹一声,十分为难地说:“你姐姐的行为朕难以容忍,难咽下这口气呀!”赵合德抓住时机,步步紧逼皇上说:“姐姐是皇后,杀了姐姐对皇上颜面不光彩。臣妾默默无闻,死了也无伤大雅,倘若陛下非要杀死姐姐,莫不如先杀死臣妾好了。”说罢,赵合德放声悲哭,昏倒在地。成帝见状大惊,赶忙把赵合德从地上抱起来,安慰说:“朕正因为你的缘故,所以当时不去搜查衣柜,不让你姐姐难堪,才忍气吞声闷在心里。朕刚才喝了几口酒,心里不痛快,只是顺口说说罢了,何必当真呢。朕无爱妃不能活,你姐姐的事朕忍下不去追究,请爱妃不要惦记在心上了!”成帝搂抱着合德,百般哀求,才使赵合德转悲为喜。

赵合德心想,姐姐行为不端,行事不诡秘,以后说不定还会发生类似的事情。姐姐因告发许皇后而使其被废,得罪了不少人,这些人时刻都想加害于姐姐。于是,她又对成帝说:“今后求陛下多照应姐姐了,经此风浪,她的身心一定会遭受意想不到的打击,她现在需要的是同情,是温暖。”成帝在赵合德面前表了决心:“你姐姐那么大事,朕都原谅她了,朕不追究,仍一如既往,爱妃你看如何?”赵合德给成帝一个娇嗔温柔的微笑,乘势小鸟一样依偎在成帝的怀里。

皇后赵飞燕偷情险些送了性命,多亏妹妹赵合德在成帝面前死去活来,花言巧语,才逃过一场劫难。

成帝在合德面前曾表决心对她姐姐一如既往。然而,心里还是出现了阴影,感情也因此受到了影响。从那以后,成帝到赵飞燕皇后那里过夜的次数明显减少了,几乎每天都住在赵合德的昭阳殿。

赵合德也因为姐姐的原因,极力讨好、取悦皇上,以此暗中保护姐姐,这就使得她与皇上更加亲密了。

赵飞燕因为急欲求子,私通多人,与成帝疏远了一些,再加上这次闯下的大祸,两人之间的感情就十分微妙了。

这一对姐妹在成帝的心中,逐渐地形成了一远一近,一亲一疏。

成帝与赵合德感情逐渐亲密,以上说的是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是很复杂的,也是很难说清的。正如成帝自己对赵合德说的那样:“朕无爱妃不能活。”可见,成帝与赵合德的感情已经超出一般常规了,已到了分离后就不能活的程度了。成帝对合德感情上的依赖关系很令人深思。

据史书记载,成帝年近四十岁时常呈现出病态状,不是这里病就是那里病,身体很弱,常年离不开吃药。这与他纵欲无度不无关系,很小时候就开始饮酒作乐,沉溺于女色,使他本来很强壮的身体逐渐衰弱,最后竟有些弱不禁风了。

据伶玄所著的《赵飞燕外传》中记载说,成帝身体被酒、色掏空而落下个“阴缓弱不能壮发”的疾病。“阴”在这里是指男性生殖器,“不能壮发”是指男性生殖器不能勃起,但还没有发展到阳痿的程度。

赵合德究竟有多大本事,能令成帝为她如此神魂颠倒呢?

除了美貌以外,赵合德还有一件“秘密武器”,这件“秘密武器”令当时赫赫有名的汉成帝刘骜离不开她。

古时称小脚为“三寸金莲”、“步步莲花”。从很早的时代起,病态社会的病态文人就喜欢女人的病态美。很多文人还屡发宏论,专论女人小脚的好处是叫男人白天怜惜,夜里抚摸。还有文人闲来无事,把女人的小脚分成五式九品,大评其优劣。并说把小脚置于九种地方赏玩最好,其中有屏下、帘下、灯下、篱下、肩上、掌上、被中、腋下等。

偏偏赵合德也长一双雪白的玉足,但不是小脚,因为那个时代还不时兴裹脚。赵合德的脚纤细优美,洁自如玉,虽不是裹足,但人见人爱。

成帝爱合德的纤纤玉足,如同爱自己的生命,这与他那乌七八糟的心理变态有关。

伶玄所著的《赵飞燕外传》上还记载:“每持昭仪足,不胜至欲,辄暴起。”读了这段并非凭空杜撰的记载,人们就会知道成帝为什么离不开赵合德了。

成帝喜读书,是个才子,也写得一手好文章。班婕妤就曾多次评价过成帝父子的文章风格,说元帝的文章大度泼辣,成帝的文章细腻舒缓。从这一点看,成帝有点父亲的遗传基因,不过,元帝很会作辞作曲。成帝在填辞作曲方面就显得差多了。但是,成帝还是为赵合德写一首《玉足诗》,让乐府中的乐师谱曲。

宫中的《玉足曲》就这样诞生了。

然后,成帝命宫中纤弱漂亮的舞女们,编排《玉足舞》的舞蹈动作。成帝自己还亲自下场指导舞女怎样跳才更舒展优美。

整个舞蹈动作的编排不同寻常,一般的舞蹈都是以手、眼、头等上身动作为主;而玉足舞是以足为主,处处都要突出足的动作,把原来用手的技巧做出的动作,全部用足来完成,这就增加了舞蹈的难度。不过,编排后的舞蹈动作新颖别致,令人拍案叫绝。

足舞是舞中一绝,这也是成帝对舞蹈的一大贡献。这种足舞没有传于后世,甚是可惜。

以后在汉宫中,每每有庆典等大型场面时,成帝都命舞女跳大型的《玉足舞》。据说,成帝每当看《玉足舞》时兴致极高,对生殖器也能起到“辄暴起”的作用。

他最喜欢的舞姿是把玉足置于头上、肩上、胯下,这时他会看得发呆。

看来看去,成帝突然想到:何不把鞋都除去。于是他命所有舞女除去布鞋,皇上的命令谁敢不从,别说脱鞋,就是让舞女脱光衣服跳裸体舞,舞女们也得乖乖地脱、乖乖地跳,这就凭皇上喜不喜欢看了。

听到皇上的命令,舞女们都痛痛快快地脱去本来也不太厚的布鞋,露出一双双洁白如玉的纤足。

这一双双玉足,像一朵朵含苞欲放的莲花,成帝是越看越爱看,越看越想看。舞兴正浓时,成帝常常让赵合德下场领舞,不过要穿鞋,要保护好脚,因为那双脚已经不属于赵合德所有,已经属于皇上的了,是皇上的命根子。

赵合德的舞姿不像姐姐赵飞燕那样“身轻如燕”,但在众舞女中,也显得出类拔萃,舞姿潇洒自如,节奏感特强。

成帝得到这一对姐妹如获至宝,对赵合德更是爱不释手。

成帝的形象,如果不被“酒色掏空”,一定是个标准的男子汉。他的“阴缓弱”应追溯到他的童年,一个十几岁的男孩,身体的各个部位还没有发育成熟,当然也包括生殖系统和性器官。没有发育成熟的器官,就开始不问断的担此重任,实在是强人所难,性功能也受到了严重的损害。这好比用还没有成熟的细嫩柳枝编筐,那筐的使用寿命不会长久。这与成帝年纪轻轻就开始“阴缓弱”是一样的道理。

这种疾病靠休养和用药也无济于事,如果用药不当会越发严重,后果也不堪设想。好在成帝的疾病还没发展到“久弱不起”的程度,只是阵发性和间歇性,时好时坏,坏时候慌慌张张找合德的玉足,好时不管不顾,纵欲无度,狂淫乱泻。

赵合德的纤纤玉足也只能解决一时之需。这种恋玉足的疗法,不过是在干疮百孔的衣服上打打补丁罢了,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成帝对此掌握一个基本原则,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没酒喝凉水。活一天乐一天,多享一天人间的快乐,反正不追求长寿了。

再说赵飞燕与少年在远条馆行云雨之事,被突然驾到的成帝抓到后,胆战心惊,惶惶不安。自己虽然是皇后,但干这种事不是自己说了算,她的皇后位置,还有她的性命,都掌握在皇上手中。在宫廷,没有根基没有后台势力的皇后,皇上说废也就废了,废掉的皇后有的连一般宫女都不如。

赵飞燕能不害怕吗?皇后被废一切都完了。

皇后能享受到一般平民百姓享受不到的某些特权,有时,她的权力如同皇上,被标榜为天下母仪,荣显至极。一个皇后的产生,通常要考虑其家庭出身,人品相貌等条件;往往要内宫太后及外廷重臣们的反复磋商才能定局。

赵飞燕得到这个皇后位置是多么不容易啊!

赵飞燕一面在等,等皇上对她的处罚,另一面又积极派人把消息报告给妹妹赵合德,希望妹妹在皇上面前求情,保下她的皇后位置。她知道成帝对妹妹有着极“特殊”的感情,妹妹的话,成帝会听的。

赵飞燕给妹妹出了个难题。

赵飞燕对此充满信心,十分有把握,因为她知道妹妹有能力把这件事办得更好。

赵飞燕回想起册封大典时的情景,那天隆重华贵。

宫里宫外扬旗张彩,乐队齐鸣。迎亲仪仗壮观,礼物丰厚。她穿好豪华的冠服,出阁跪听宣册官宣授:

兹册赵飞燕为皇后。命卿等持节奉册宝。行奉迎礼!

随后正副使献上很多礼物,还有皇后用的宝车。

她接册封,与亲人告别,然后上车,队伍浩浩荡荡,彩旗飘扬,乐队吹吹打打,百官朝服迎候门外。皇后驾入,钟鼓齐鸣,女乐师前导至内殿,她与成帝双双到奉先殿拜谒祖宗,然后还宫行合卺礼。

册封后的第一天早上,她与成帝皆穿礼服拜谒王政君太后,第三日,她遵汉礼,与成帝再同去太后宫行入拜礼,第四日百官公卿进表为皇后行庆贺礼。第五日行漱馈礼,即向皇太后行进膳礼。她对皇太后很孝顺,太后进膳,她不敢疏怠,亲手捧汤侍食,使皇太后对她十分满意。

赵飞燕回想起这些,怎么也不想丢掉她的荣誉和地位。

几天以后,赵合德来远条馆看望姐姐,把她怎样在皇上面前哭,最后皇上是怎样说的,统统告诉了姐姐。

赵飞燕很感谢妹妹的救命之恩,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即令宫女拿来好吃的东西给妹妹吃。合德对姐姐说:“此事不得疏忽,要秘密地进行,姐姐再不要弄出乱子了!”赵飞燕求子心切。听妹妹赵合德这样一说,心里更有底了。她立命太监秘密到宫外搜罗俊男,条件是身体强壮的多子之男。太监们收了皇后给的金子,敢不为皇后办事吗?他们不但要办,还要保守秘密,有谁透露风声,走了消息,必杀无疑。

正常的男人怎样进入后宫,这事赵飞燕管不着,都要太监们自己想办法,办法不周密,半路出了事,太监们要吃不了兜着走,皇后不承担任何责任。

这样一来,怕死的太监们绞尽脑汁也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他们出宫前,带上各种型号不同的太监服装,选中的精壮男性就要穿上太监服,腰间再挂上一块允许太监随便出入的“腰牌”,作为入宫的通行证,然后由老太监带入宫中。当然还有一些更高超的办法入宫。

太监们不负众望,终于寻到一位壮男,此人身长貌美,阳精甚旺。这人身怀绝技,一跃可越过百丈高城,穿房越脊似履平地。来无踪,去无影,神出鬼没,他不想让你见到,就谁也别想见到他,他叫燕赤凤。

跟这样的人共度巫山,一有风吹草动便无影无踪,绝对安全可靠。这真是天上难找,地下难寻。

赵飞燕见了很是兴奋,随即犒劳太监们,给了很多银两,又大加赞赏了一番。

找这样的人入宫,太监不担险,也少了不少麻烦,用不着太监衣服了,也用不上“腰牌”了,只要给他指点方向,宫里有人接应,准时准点,神不知鬼不觉就来了。

燕赤凤这人身体极壮,阳刚气甚浓,壮而不蠢,一表人才,真是难得。

与这样的男人上床,赵飞燕觉得够劲儿。

燕赤凤是个真正的男人,不让女人失望,女人心里怎么想的,他不但能猜到,还能做出动作来,叫你一百个满意。燕赤凤见赵飞燕脱去散发香味的衣裙,通体洁白展现在眼前,他能控制自己,还能细细欣赏一番。他见赵飞燕腰肢纤细婀娜,乳峰挺拔耸立,面颊白中透红,娇艳多姿,媚眼频波勾魄,令人不能自持。

待两个人都有了心理准备之后,燕赤凤才与赵飞燕合体相欢。燕赤凤很有持久力,他在赵飞燕身上颠簸不止,行云布雨,多时体力不乏。

赵飞燕像开着一架播种机,在播种机的颠簸中,愉快地接受播下的种子。她喜欢播种机,喜欢播种机的轰鸣颠动,更喜欢播种机洒下饱满的种子。她梦想着饱满圆润的种子,在春暖花开的季节,在阳光普照的肥沃的热土中,发芽、生根、开花、结果,给她带来生机,给她带来希望和幸福。

记得樊姬为赵飞燕出主意,让她“借种”生子时,她有一百个担心,一千个担心,一万个担心。现在用不着樊姬为她出谋划策了,自己便知道该怎样做了。她从冯无方那里拉开“借种”的序幕,一直把她这场闹剧演到现在,不但没有收场,反倒愈演愈烈,越发红火了。

赵飞燕的胆量在实践中不断壮大。在冯无方之外又找了许多男人与之淫通,她不管外面的风言风语,我行我素,有时旁若无人。她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苦心经营就不会没有收获。

燕赤凤入宫使她非常满意。燕赤凤是多子之男,标准有余,阳刚之气很重,床上功夫不凡,是少有的多情男子。

赵飞燕心里有个想法,想把燕赤凤长久留在身边,不管他能不能使她腹中有孕。因为她太喜欢他了,实在不忍心离开他,而失去一份人生难得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