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婚后回到小镇安家,完全可以想象她在这儿的处境,日子肯定过得不舒心,因为妇女们都疏远她、冷落她。
遭受致命打击的卡罗琳小姐6个月闭门不出,把自己关在小屋子里,放弃了一切社交活动,甚至拒绝去教堂为合唱队弹奏风琴。
杰米第一次送玫瑰时,她看上去像是一个幽灵。“杰米,您好。”卡罗琳小姐无精打采地问候道。当杰米把装着玫瑰花的盒子交给她时,她看上去大吃一惊,小声地问道:“什么?送给我的?”
第二个星期六,杰米又在相同的时间来送玫瑰了。第三个星期六,送上第三束。到了第四个星期六,卡罗琳小姐动作迅速地打开门来接花,想必已经等候多时。她双颊出现了红润,头发看上去也不那么散乱了。
第二天上午,卡罗琳小姐出门了,还去教堂弹琴。杰米看见她的外套衣襟上别着一朵鲜艳的玫瑰花,把头抬得高高的,正眼也不瞧坐在那儿的彭尼曼和他的妻子。杰米的母亲对她称赞不已,说她多么勇敢、坚强。
杰米一个星期接一个星期地给卡罗琳小姐送玫瑰,她慢慢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在最后一次给卡罗琳小姐送花的那个晚上,杰米把盒子交给她后恋恋不舍地说:“卡罗琳小姐,下星期我们就要搬家,不能再给您送花了。不过不要紧,奥尔森老爹说会请别人来送花的。”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热情地邀请道:“杰米,进里面来吧!”
杰米跟着她走进了整洁的起居室,她从壁炉架上取下一个精雕细刻的大帆船模型,深情地对杰米说:“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现在我将它送给您。杰米,感谢您送来的玫瑰!”
卡罗琳小姐打开盒子,轻轻地抚摸着娇嫩的花瓣。“花儿陪伴我度过星期六的夜晚,那是多么愉快的夜晚。花儿告诉我,它也感到孤寂……”她咬了咬嘴唇,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好吧!杰米,您可以走了。”
杰米紧紧地抱着航模,飞也似的骑车回到花店。他做了一件以前从没有勇气做的事,偷看了奥尔森老爹字迹潦草的账本,发现上面写着:“彭尼曼,购买52束美国产四季开花的红玫瑰,预先支付13美元。”
呵!原来如此,杰米终于明白了。
几年后,杰米重返小镇。一天,杰米再次走进奥尔森老爹的花店。他像以前一样,在捆扎着栀子花束,以供妇女别在胸前或腰部作装饰用。
他们聊起往事,谈得很投机。随后,杰米问起:“卡罗琳小姐怎么样了?”
“卡罗琳小姐吗?”奥尔森先生欣慰地说,“她同一个名叫乔治·哈尔西的药房老板结了婚,好家伙!他们还生了一对双胞胎。” “哦!”杰米有点惊奇,决定在他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精明。杰米反问道:“您难道没有想到,彭尼曼太太不知道她丈夫在给过去的情人送花吗?”奥尔森先生叹息地说:“杰米,您不可能有那么聪明。彭尼曼根本没有送花,他对此事一无所知。”
杰米瞪着双眼看着他,迫不及待地问:“那么,是谁送的?”
“一位太太!”奥尔森老爹一边把捆扎好的栀子花束小心翼翼地放进盒子里,一边讲述道,“这位太太说,她不肯坐视卡罗琳小姐因为她而毁了自己,是克里斯蒂·彭尼曼送的玫瑰花。”
从爱出发
要想达到目的,就要首先确定方向。
——卡尔·弗雷德里克
每次朋友来艾琳家,尤其在炎炎的夏日,临走时,总会对着那一片树阴感谢说:“啊!真好,这个树阴正好挡住了大太阳,车子一点也没被晒到。”
事后她们总会举头对那片浓绿的树叶、高大耸立的大树衷心赞美一番。
6年前搬来时,这两棵树差点被砍掉。因为树根被建屋的工人粗心地钉了大钉子,几乎是被宣布生命垂危活不过冬天的,如今已高过两层楼,枝叶茂盛。每年秋天,当枝枯叶落时,她们不免担心熬不过冬天,但是就在她们不经意间,在春天来临之时,嫩嫩细细的绿芽就迫不及待地向她们透露春的消息。又一次,它挣脱了寒冬的考验而欣欣向荣。
树木的成长让艾琳感到天地万物的神奇力量。只要有了生命,就会努力活下去,不论风吹雨打,不管严冬酷暑,每一个生命不都是这样庄严地完成它的路程的吗?
看到了罗杰斯,捧着她刚出版的书,充满希望地谈着她的未来时,艾琳再次对生命充满了敬意。
罗杰斯从出生时就先天不良,她的膀胱生在体外,而且心律不齐。童年时,父亲离家出走,抛下她和嗷嗷待哺的弟妹以及没有生活能力的母亲。后来母亲再嫁,继父又强奸了她。她14岁辍学,出外帮佣,打零工维持生活。然而,在这坎坷的环境中,她没有放弃希望,她拾起书本,利用成人教育的机会,持续捡拾失落的童年,补缀着断失的学习机会。她最后拿到的文凭是护士合格证书,那已是1980年的事。
而今12年过去了,她利用一边工作、一边进修的机会,又把她潜伏的才华展露了出来。她完成的第一本著作虽然只印了数千本,但是,那是她赖以生存的力量——对生命的信赖。
这位做过女佣、开过计程车的47岁黑人,处在一个对她全然不利的坎坷环境中,却用其宽阔的胸襟“接纳自己,肯定自己”。
“这一切灾难又不是我的错,是命运给予我的挑战。”她对记者说:“我惟有接纳自己,肯定自己,才能继续走下去。”
看着这一段报道,艾琳忍不住双眼含泪,爱哭是她的弱点,但是对于不完美的世界,这份对生命的感动,是她能用含泪的双眼迎接可爱的明天的原因。
变,是现代人的人生哲学。人们认为旧的东西没有利用价值,又不合时宜,但是新的也时时在更换着。新的要更新,到头来,连自己追求的是什么也不知道,甚至自己是谁,该往何处去也一无所知,迷失了方向。
迷路的感觉并不好受,惶恐、焦虑、神经紧张,好像无头苍蝇,不断地撞玻璃,不断地试新路,可是没有方向,最后的下场也成了未知数。
迷路的感觉和迷失自己的感觉大概是差不多的。有时,找不到路了,可以问警察,问加油站或路人,但是迷失自己,却是不知不觉的,甚至自己也没察觉。
昨天,艾琳和几位女朋友相聚,这些都是她当年求学时的同学,毕业后各自努力,因为很投缘,所以也常常找个机会,谈谈各自的生活,分享一些思考所得。
裘蒂已经升到了公司主管,可是仍不减当年那份尖锐,特别是对男女关系,充满着敌对的心态。
“恭喜你啊!裘蒂,升到副总裁可不简单。”艾琳衷心道贺。
“可是,这是我努力得来的,我早就该升总裁的,社会总是在压迫白人。”她一点也不开心地抱怨着。
“当然是你的能力强,你干嘛那么生气。”凯伦说:“你看我换来换去,到现在连个工作也没有稳定下来,都怪孩子年纪太小,我的雄才大略毫无施展机会。”
“我有什么能力?再说,做女人总是吃亏些,随时随地都会被剥夺机会。”裘蒂抱怨着:“有时想想,工作一辈子,连婚姻也赔进去了,到底为了什么?”
“至少你还有事业啊!”凯伦也抱怨着:“像我,只是一个家庭主妇,什么头衔也没有。”
“只是一个家庭主妇?”她忍不住问:“你的孩子那么好,你别看轻自己,你有你的成绩啊!”
“哈!”凯伦大笑,比哭还难听,“社会可不这么看我,每次去买菜,连个工作电话也没有,支票差点开不成。”
她哑然无语。一个事业有成,一个家庭美满,但是好像两个都没有以往快乐。
不错,这个社会太讲求外在的成就,太显耀有形的头衔,但是,如果连自己也不能肯定地认清自己,接纳自己,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别人,都是外在因素,真的会很空虚,很不快乐。忍不住又想起了那伸向天地的高大树木。
“树木必定是明白了它所处的地位,因此能往下扎根,往上成长。”美国女作家凯撒琳·波特曾经如此赞美树木。
“花开,不是因为要解人间的愁;人活着,能爱,能生活,也就有了快乐。”这是巴士卡力博士在《爱生活与学习》一书中的智慧隽语。
艾琳认为,人如果不先了解自己,接纳自己,一切的追求和途径也难免像迷阵一样,迷茫曲折,以至迷失自己。
而活着,如果没有爱,没有关怀之心,时时计较,天天怨恨,又怎能怪快乐总是背弃了我们的生活?
从爱出发,把心找回来。在出发前,总得清楚自己的方向,否则一切皆是徒劳。
杰克逊情场决斗
每一个正直的人都应该维护自己的尊严。
——卢梭
杰克逊可以说是一位捍卫爱情的坚定使者。他为爱情进行过无数次决斗。最有名的一次决斗发生在1806年。当时有个叫查尔斯·迪金森的人肆意侮辱他的妻子蕾切尔,杰克逊火冒三丈,提出与之决斗。迪金森是田纳西州著名的枪手,枪法百步穿杨。当时许多人都劝杰克逊忍忍算了,但杰克逊决心为了蕾切尔和迪金森决一雌雄。于是两个人各自找了朋友做裁判,在一个空旷的田野上决斗。按照决斗惯例,两人应彼此相距24英尺站好,由裁判下令后两人同时开枪,如两人都未被对方击中,应重新站好,等裁判下令再同时开第二枪……直至双方中有一人先中弹倒地为止。迪金森见过世面,老谋深算。在决斗时,他还没等裁判发令,立即偷开了第一枪。
子弹击中了杰克逊的胸部,幸运的是距心脏还差一英寸。他的胸部立刻鲜血如注,湿透了衣衫。他以顽强的毅力坚持站住,趔趄了几步忍痛站稳,向迪金森举起了枪。迪金森没想到杰克逊如此顽强,在杰克逊威严的目光下,他吓得魂不附体,转身想溜。但是裁判立即命令他回原地站好。迪金森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强作镇静,双臂交叉胸前站着,等杰克逊开枪。
杰克逊忍住钻心的疼痛,用仇恨的眼睛瞄准了迪金森,咬牙扳动了扳机。只听“砰”地一声,迪金森双手一扬,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便栽倒在地。
这次决斗使杰克逊威名大振。许多人因而不敢再放肆地污辱他和他妻子的人格了。杰克逊和蕾切尔的爱情共持续了34年,直到1829年他当选为美国总统。蕾切尔因长期的思想压力而体质虚弱,在进入白宫前因心脏病发作去世,终年61岁。他认为妻子是被政敌害死的。
他站在妻子墓前悲痛欲绝地说:“上帝原谅害死她的人,因为我知道她宽恕他们,但我决不能。”
杰克逊身穿黑色丧服步入白宫,没有举行任何庆祝活动,这在美国总统就职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名声
只有美德是永恒的名声。
——彼特拉克
比尔·盖瑟和妻子格罗莉亚都在印第安纳州的亚历山得拉镇教书,那儿也是盖瑟长大的地方。那时候,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苏珊妮刚出生不久,他们需要一块地皮盖房子。
盖瑟注意到镇子的南边有一块地,常有牛群在那儿吃草。这块地属于92岁的退休老银行家于勒先生。他在这一带有很多土地,但一块也不卖。谁去找他买地,他总是那句话:“我说过,农民们可以在那里放牛。”
尽管如此,盖瑟和妻子还是去拜访了他。他们穿过一道森严的桃花心木大门,来到一间幽暗的办公室。于勒先生坐在书桌旁,在看《华尔街日报》。他透过眼镜的上方打量着来客,身子一动不动。
当盖瑟说自己对那块地感兴趣时,于勒先生挺和气地说:“不卖。我答应过农民可以在上面放牛的。”
“我知道,”盖瑟紧张地答道,“不过,我们是在这里教书的,我们以为您也许愿意把它卖给准备在这儿长住的人。”
于勒努起嘴唇,盯着他们:“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盖瑟。比尔·盖瑟。”
“嗯,和格罗弗·盖瑟有什么关系吗?”
“有的,先生,他是我的祖父。”
于勒先生放下报纸,摘去眼镜,然后指指那几张椅子。盖瑟和妻子坐了下来。
“格罗弗·盖瑟是我的农场上最好的工人啊。”于勒说,“来得早,去得晚。需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需要指派。”
老人向前倾了倾身子:“一天夜里,都下班一个钟头了,我发现他还在仓库里。他对我说,拖拉机需要修理,丢到这儿不管他心里就觉得不踏实。”于勒先生眯起双眼,陷入对遥远往事的回忆之中,“盖瑟,你说你想干什么来着?”
盖瑟对他讲了一遍。
“这件事让我考虑考虑,然后再来找我吧。”
没过几天,盖瑟又去了于勒的办公室。于勒先生告诉他说:“我已经想好了。3800,怎么样?”
盖瑟想:每英亩3800美元,我总共就得拿将近6万美元!他该不是用这种方式拖我吧?
“3800?”盖瑟重复了一句,嗓子里堵了一下。
“嗯。15英亩共计3800美元。”这块地恐怕要值3倍不止!盖瑟满怀感激地接受了。
盖瑟知道,自己能有这片神奇的土地,全是靠了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的好名声。好名声是盖瑟爷爷留给自己的一份遗产。在他爷爷的葬礼上,很多人都走过来对他说:“你爷爷可是个好人啊!”人们赞美他热心肠,能忍让,敦厚,慷慨——最重要的是诚实正直。他只不过是一个朴实的农民,但他的品质使他赢得了人们的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