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逆天驱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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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这才叫艺术2

“是呀,好像明星啊,有这样的女友,李主席够有面子的,嘿嘿,小年,怪不得李主席抛弃你啊。”陶玉笑得一脸了然。

吴小年心里微微疼痛。

“要是我有这样的女友,还夫复何求呢”

“你有你家机械哥哥了,别朝三暮四。”

“说说嘛。哎,小年,你也来看看啊。”

吴小年没理她们,也不是嫉妒,就那么一人有什么好看的,是真懒得动,对她没兴趣。

“嘿嘿,是嫉妒了,是伤心了。”陶玉向花花挤挤眼。

吴小年没有辩解,有时候越解释越难让人相信,反而以为是在心虚。

“啧啧,看看这鼻子,跟金喜善似的。哎,我是不是应该去韩国整容啊,花花。”

“切,你就一放大版的三毛,你那鼻子除非回炉重塑,否则没可能。”

“你个死女人,尽知道打击我。你那眼睛还不是,笑起来人家还以为你没眼睛呢。”

“哼,你不知道这年头流行单眼皮女生啊。嫉妒吧你。”

“天大的笑话,就你那一线天想放电都放不出去,我还嫉妒,我不活了。”

“那你去死吧。”花花拍了陶玉一脑袋。

“死女人,我要给你拍笨的。”

花花回到床边继续打毛线,吴小年盯着言情小说的封面女郎一动不动,眼睛微闭,不知在想些什么。

“哎,你们知道吗,应化有一个女生上星期堕胎了。”花花边织边说。

“啊,你怎么知道?”陶玉很惊讶。

“隔壁那个大四的化工系女生有一次跟我说的。”

“为什么啊?”

“晕啊,真让人绝望,不堕胎难道生下来啊。”花花对陶玉的问题很是无语。

“我是说,这种事情怎么能弄得人尽皆知啊,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能怎么办呢,女生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微妙的,不过据说那女生太风骚了,很多人跟她上过床。”

“那跟她好的男生是谁啊?”

“这谁知道啊,大概也是哪位风liu人士吧,也不怕得病,现在的学生真是堕落啊。”花花摇头。

“搞的你不是学生似的。”

元旦节并没有像高中时代一样举行元旦晚会。有人提议去KTVhappy,班长拿出班费买了一大堆吃的,每个人包里塞一些,根据有经验人士说KTV零食太贵了。一群人分了三次才全部上了公交,向市区的某KTV进军。

吴小年本不想去的,自己又不会唱歌,即使会唱也不会在人前露脸,她是愿意怎么低调怎么来,尽量把自己淹没在人群中。

阮菲和老尹也来了,让吴小年微微差异。

所有的人都很开心,灯光下的笑脸朝气而没有阴影,即使吼着不成调的歌曲,依旧不减开心的气氛。

吴小年窝在角落的沙发里咳瓜子,眼睛微微眯着。

“吴小年,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去唱歌?”班里一位从没有说过话的男生不知何时坐在了吴小年的旁边。

吴小年没有起身,仍然窝在沙发里,“我不会唱歌。”微微一笑回答男生的问题。

“不是应该大家一起闹才开心吗?”

“所以呢?”

“什么所以?”

“所以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看你好像不入群,不过我也是,要不是被宿舍人拉来,我还在睡觉。”

“你确定是睡觉而不是打游戏?”

“我没那么幼稚,大学太无聊,我是用来冬眠的。”

吴小年忽然发现班级里高人还是很多的,平时看着不起眼,但各有各的思想,表象下的不为人知,谁有能全盘了解?

“那大学以后是你的春暖花开?”

“不要说的那么深奥,生活只是简简单单的重复,冬眠和春暖花开其实并没有太大区别,你也没看见哪个乞丐饿死街头。”

“消极的想法,怎么会有这样的思想?”

“即使不是社会上的人,但还有自己的想法的。”

“恩,是的,并不是社会上的人才是成熟冻得所有的。”

“班级里,我看就你还有点意思,虽然你低调而不太合群。”

“我应该看做好的评价还是恶评?”

“没有意义的评价,你不必介怀。”

“呵,长夜越凄凉啊。”

“什么?”

“我得溜出去,刚才听到他们说点歌让女生合唱了,我才不做傻瓜。”吴小年拍拍手精神地站了起来,趁下一首歌还没到赶紧溜走。

站在楼梯间的窗户前,望着万家灯火。

这个城市好像没有夜晚,到处都亮着灯,很是美丽和温暖,可是却掩盖了夜的本色,黑暗将难以真正来临。

还记得小时候,有时候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总是害怕回头有鬼,虽然知道是自己吓自己,但还是紧张得连忙加快了脚步,并且不断地跟自己说话或者唱着歌,据说这样鬼就不能近身了。不过是给自己打气而已。

城市里面没有真正的黑夜,也许真正的寒冷也被取暖器空调所抵挡,但谁有抵挡得了心中的黑夜与寒冷?

其实真正冷的不是空气,是自己的心。

手指在窗户上画了一颗心,然后又把边缘涂掉,看着就像缺失了一角的心。可是那缺失了的一角丢失在哪里了呢?

找补回来了,丢了就是丢了,即使找回来也不可能恢复原样了。

一阵吵闹声打破了吴小年的沉思。楼梯间的门一扇关着,一扇敞开着,吴小年站在关着的门后,身后是一片黑暗,可以看见窗户上倒映着一动不动的自己。

门外的吵闹声继续着。

“卓然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居然跟你们系的主任说答应那家公司的邀请?你还要不要回南京了?”

“月月你别闹了,我不过是答应再去复试,再说也不一定被录取。”

“那如果录取了呢?我们双方的家庭都在南京,你不回南京留下来是什么意思?”

“这家公司是江苏省内规模最大,业内最为规范的公司,我在这里能学到很多东西。系里唯一的名额周主任给了我,第一关笔试我也过了,难道我不去复试?”

“那如果被录取呢?你打算怎么办?永远不回南京?你别忘了,我们的房子已经买好了。”

“我早跟爸妈说不要那么急了,我们还没毕业就给我们考虑那么远了。”

“你什么意思?不想和我在一起你直说。你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你那小年妹妹?”

“你瞎说什么,你还要我说多少次她只是我小时候认识的一个小女孩而已。”

“哼,她没来之前我还只当她是你的小妹妹呢,即使你经常提起,我不过当你回忆童年而已。但你看看,她来了之后,你疏远了我多少?你就是这么忘恩负义的人吗,高三我就为你打胎了,现在你就喜新厌旧了是不是?”

“月月,你要我怎么解释?我都答应你爸妈,我以后会娶你的,当初年少不懂事犯下的错,我没有任何时候推脱过,大学里遇到那么多追求者,我动摇过吗?你凭着良心说话。”李卓然有点气急败坏。

“那你为什么不回南京?你就这么想待在她所在的城市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她喜欢着你吗?”

“我说了是为了工作,你别纠缠不清了好不好?我再说一遍,她吴小年是否喜欢我与我无关,我是不会喜欢她的。”

“你发誓?”

吴小年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黑暗里,面无表情地看着玻璃上的自己,把那颗缺失了一角的心慢慢涂去,没有了,没有心了,都没有了。

连无数次回忆起的年少时的温暖也渐渐散去,向日葵枯萎了就是枯萎了,它再也没有任何力量围绕着太阳的方向旋转了。

也许温暖不过是自我安慰自我想象,是实际上从来没有存在过的,也许真的像周晨所说,温暖是自己给予的,而自以为是的温暖不过是自己给自己的一个幻象,轻轻涂抹,即可擦去,如同眼前的那颗心,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只是稍微与周围不同的透明和干净。

期末考试的时候,天寒地冻,都缩在被窝里背书,吴小年也不例外。大部分人是平时不努力,临时抱佛脚,不过老师也知道这样的情况,每到考试前要划一些重点的。

理科还好,平时看看,考试也就那几种题型。但文科吴小年就没办法了,总不能平时也带着背吧,不疯了才怪。

所以对于明天考邓论,吴小年只能前一天晚上拼命了。

上午考完,就开始背的邓论,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各个困的不行,但没有一个睡,谁也不想过年后来补考啊。

不知谁提议让陶玉把咖啡豆拿出来煮咖啡喝,陶玉欣然同意,所有人起来动手,就当提提神。

咖啡豆是陶玉从家里带过来的,又没有咖啡机,所以一次也没喝过。用的是电热杯煮的,大学里谁都有一两样做饭工具,平时可以煮个泡面面条鸡蛋什么的。

咖啡豆煮出来的咖啡果然很香,把隔壁的四位看书的都吸引过来了。隔壁现在住的是自动化的两位,南京的那个女孩早就转校回去了,还有一位是怀德学院的同届女生,另外一位是化工系的大四女生。吴小年和周晨还很三八地经常讨论她,不过表面还很和气。

所有人拿出杯子,放在客厅的桌上,等着陶玉一个个过来倒,倒完了继续加水继续煮。

很苦,很难喝,但勉为其难咽下去,为的是提神啊。

不知谁提议,让兰州的女孩唱个青藏高原,兰州那位长的小巧玲珑的女孩嗓音却不小巧,很高的嗓音经常震慑一片。

兰州女孩说,听众太少,没兴趣唱。

怀德学院的女生让她到阳台上去唱,给所有备考中的女生提提神。

此建议一出,所有人都很兴奋很赞同。

“哈哈,我们那么辛苦的看书,让所有人分担我们的喜悦吧。”陶玉笑的很奸。

兰州女孩立即附议,山东的那嚣张女推着她往阳台走去,所有的人都跑到阳台上等到最高音的到来。

果然,兰州女孩没有让任何人失望,一开场就感觉楼上的吵闹声立刻停止了,接着楞了二十秒不过随之而来的是隔壁单元某女的叫骂声。

很混乱,兰州女仗着声音高亢,讲尾音提得高的不能再高。

“这就是青藏高…。原…。。”

唱完以后,所有人脸笑得红彤彤的,一曲《青藏高原》居然比咖啡还提神,而且后遗症还颇多。以后经常会有人谈论,那曲震慑整栋楼的青藏高原是谁唱的,大部分人不的其解。

过年了,吴小年不得不回家,然而让她忐忑的是要面对家里的新成员,不是怕,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外人,家里二十来年了,都从来是她和爸爸两个人,忽然又多出一个人,让她一时还真不能接受,一年来都在外上学没有去思考这件事,但回家则必须面对了。

新成员对吴小年很客气,笑的也很亲切很慈祥,经常问吴小年喜欢吃什么,想吃什么,有什么不吃的,吴小年的回答是她不挑食,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和新成员相处。

她从来不叫她任何称呼,实在是不知道叫什么,妈妈是不可能的,阿姨的话也叫不出口,所以每次都是新成员跟她主动讲话,而她只是什么称呼都不说。

姑姑问,觉得她怎么样?

吴小年说对爸爸好就可以了。

是啊,跟自己没太大关系的,自己表那么多情干什么,幸福也不是你的,痛苦也不是你的,你瞎参合什么。

所以对于前村何姓人家反对儿子的婚事吴小年特别不能理解,也特鄙视。据说是何家女主人看不惯儿子女朋友是外地人,说外地人不可靠,一定要儿子在本地找一个,并且乐此不彼地找人给儿子介绍对象。

吴小年特鄙视这样的人,必要的忧虑是应该的,也是为小孩着想,但仅仅凭儿媳不是本地人这一条就将人打死,未免武断,小孩的幸福一定是你指定的儿媳可以给的吗?管的太宽了。

新成员要给我吴小年去买衣服,吴小年断然拒绝,笑着说自己衣服够穿,而且回家了懒得出去走了,想待在家里晒晒太阳。

新成员笑笑没说什么。

吴小年不敢想象自己和她一起出去买衣服要面对的尴尬,拿着一件件衣服往身上试,然后面对她的点评,然后发表自己的观点,表现什么?感情深厚?

吴小年可以对她很客气,很尊重,但并不想让自己太尴尬,她想的是我不管你你也不要管我咱各自相安过完年就算了,我对你的存在不反对但不可能夹道欢迎。

外人看来新成员对吴小年仁至义尽,表现完美,当然吴小年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对新成员是尊重有余客气过剩。

爸爸则是不动声色,暗暗观察着吴小年的反映和新成员的表现,他不会让吴小年受委屈,当然吴小年最好也别给新成员难堪。

当然这些天的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表现,则是让他相当满意的,吴小年很乖,新成员很慈,表面上是一个很完美的家。

但完美之下是无比的落幕,吴小年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就觉得肌肉僵硬,一天的拉扯,真是可怜了脸部肌肉。

不是说强颜欢笑,只是每当看到新成员,吴小年就会想到自己的妈妈,想要是坐在对面吃饭的是妈妈,想要是要给她买衣服的是妈妈,想要是问她想吃什么的是妈妈,想要是给客人端茶倒水的是妈妈,那该多好啊。

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就会落泪,看着的自己偷偷翻映的爸妈的结婚照片,妈妈笑的多甜多开心,那样的年轻那样的朝气,大概也不比吴小年大几岁吧。

忽然觉得一个只比自己大几岁的人,在寒冷的冬天早晨,在颠簸的路上生小孩,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啊,她是怎么熬过来,怎么把冻的快不行的吴小年捂热的啊?她又是怎样痛苦地撑过两年时光最终把吴小年养活的啊?

吴小年真的不敢想象,每年冬天自己裹着两件棉袄还冷得发抖,是怎样的新年支撑着妈妈熬过那辛苦的早晨的?仅仅是对一个未出世的小孩的爱吗?还是要留一个凭证在人间以证明她和爸爸的爱情是活着的?

吴小年被自己的设想震撼住了。

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呢?小姑姑说,生完吴小年之后,吴小年的妈妈也不大行了,可是居然还能拖两年,小姑姑也是很惊讶。

小姑姑说过爸爸和妈妈年轻时候很恩爱,结婚前倒是很平静很平淡,甚至看不出爸爸是否想娶妈妈,可是结婚后的日子,恩爱得让村上很多年轻的姑娘小伙子都羡慕。

那么,也是爸爸这么多年没娶的原因吗?

妈妈,你的爱情没有死,你的爱情还有证明,我就是你爱情的证明,所以我要微笑着活着,用活着来祭奠你的爱情,用微笑地活着来祭奠你的爱情,即使心是痛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吴小年主动帮新成员做早餐,让她受宠若惊,让爸爸笑的安慰。

吴小年对自己说,妈妈留在人世间的爱情,由我来守护,爸爸幸福了,妈妈才会开心吧?新成员的开心,也是爸爸的开心之一吧?那么就让这个家的你们更开心一点吧,即使不是我本来的意愿,但我仍会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