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七年时间写作本书,在写作过程中,我得到了很多人以不同形式提供的帮助。我要向费希尔的家人表示最衷心的感谢,尤其是凯茜·陶斯·布莱克(Cathy Tawes Black),她向我提供了费希尔在麻省理工学院期间的大量学术档案及其在哈佛期间的学生记录;费希尔的父母(现已过世),他们在坦帕的家中热情接待了我,并给我看他们的家庭档案。费希尔的妹妹布莱克尼(Blakeney)和弟弟李(Lee)、他的四个女儿(尤其是阿勒西娅(Alethea))、前妻辛西娅·林顿(Cynthia Linton)、堂兄弟斯坦利·布莱克(Stanley Black),以及姑妈克瑞妮·布莱克(Corinne Black),所有这些人都为我了解费希尔提供了不可估量的帮助。我还要感谢费希尔的高中好友、大学和研究生院的室友、朋友和同屋的真知灼见。
杰克·特雷诺(Jack Treynor)和莫顿·米勒(Merton Miller)对费希尔的思想产生了至关重要的影响,因而,他们对我的帮助和支持尤为可贵,我对此深表谢忱。特别是莫顿·米勒,他不顾自己每况愈下的身体状况,还花时间与我会谈。感谢弗兰克·莫迪利亚尼(Franco Modigliani),他对新凯恩斯正统学说的热切拥护,为费希尔创造了回应的机会。我还要感谢塞丽娜·莫迪利亚尼(Serena Modigliani)提供了她丈夫的论文,让我得以追溯费希尔对宏观经济学和货币理论产生兴趣的缘由。还要特别感谢罗伯特·默顿(Robert Merton)和迈伦·斯科尔斯(Myron Scholes),拜期权公式所赐,他们的生活从一开始就与费希尔的生活密不可分地交织在一起。
起初,我只是想弄明白20世纪美国货币思想的演进,但在钻研过程中,我逐渐萌生了写本有关费希尔·布莱克的书的想法。按我原先的构想,是希望借此机会向读者提供一个有关金融领域某些思想和制度发展演变的窗口,而这些思想和制度演变已经改变了银行业经营的方式,也改变了我们思考它的方式。我打算通过本书,把我前一本书,即《货币利息与公众利益:1920~1970年的美国货币思想》(The Money Interest and the PublicInterest, American Monetary Thought, 1920~1970)中所讲的故事延续下去。毫无疑问,费希尔·布莱克是后续故事的最佳人选,因为同时代人中其他任何一位经济学家都没有像他那样,毕生保持对宏观经济学和货币理论问题的关注和研究。在我最初的构想中,对该项目的研究几乎完全是通过档案来进行的。我要特别感谢诺拉·墨菲(Nora Murphy)和杰弗里·米夫林(Jeffery Mifflin)的帮助,他们整个夏天都待在麻省理工学院的学院档案及特色收藏馆(Institute Archives and Special Collections),帮我收集资料。
我的初始研究形成了本书的第6~8章。但初始的研究也表明,我需要讲述一个更宏大的故事,即现代金融学兴起的故事。费希尔·布莱克毕生既活跃于学术界,也活跃于商界,他的职业生涯为讲述这个故事提供了一个近乎完美的框架。当我对该计划的理解不断拓展和深化之时,John Wiley &Sons的帕梅拉·万·吉森(Pamela Van Giessen)建议我将视野再放宽些,敦促我写一本更全面的书,不仅包括费希尔生活的世界—学术界和商界,而且还要包括支持他不同寻常的智慧冒险的个人生活。我被这样的挑战所吸引,但也感到非常胆怯。感谢我的经纪人苏珊·拉比娜(Susan Rabiner),她帮助我找到了应对挑战的确切方法。
最后,我对一百多人做了访谈,对其中一些人甚至访谈了多次。很快我就意识到,费希尔习惯于接近那些他认为能以之为师的人—我称他的这种做法为知识策略。因此,理解他思想发展的关键,就是找到那些在他生命中每个阶段与他相互影响的人。在每个地方—亚瑟·里特公司(Arthur D. Little, Inc., ADL)、富国银行、芝加哥大学、麻省理工学院以及高盛公司—都有一个不同的群体,但在任何情况下我都发现该群体非常乐意与我分享他们与费希尔相互影响的记忆。如果没有这些访谈,本书的整体思想发展路径仍将大致保持不变;但正是有了它们,这个思想发展路径就平添了几分神韵和微妙,使得单调的思想故事转变成为多彩的人间戏剧。对于这些年来所有挤出时间与我面谈或电话交流的人,我万分感激。
我要感谢的人非常多,请原谅我无法一一提及,在此谨向这些人表达我最诚挚的谢意。
写作过程中不可避免会有情绪的起落,当书稿不断增厚并占有越来越多的有形和无形空间时,作者需要的是稳定性和持续性。一本书就像一个不速之客,在某天造访并住了下来,要求越来越高,脾气越来越坏,而且丝毫没有马上要走的迹象。即使每天要轻轻地将这位客人推向门口,那也需要一位极其和蔼大度的主人为他寻好房间。我的妻子朱迪就是那位亲切和善的主人。我深知,与以前的任何项目相比,这个项目要求我投入的精力都更多,所以我必须全力以赴。但正是因为有她的支持,我才敢于接受挑战;同样是因为她的支持,这个项目才得以最终完成。谨以此书献给她,以表示对她的感激之情。
佩里·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