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太医见了李长兰如此情状,知道李长兰定是着了这府中谁人的道,中了****,不由得心下暗喜,只道这是绝好的堵住李长兰嘴的时机,又见李长兰风流窈窕,不由得心下起了邪念,笑向李长兰道:“不知可要奴才给您消消火?”李长兰此时已是意识模糊,只把面前的鲍太医误认成是胤禛,口中只叫着“爷”,而后两人便在一番撕扯之后,成就了好事。
醒来后,李长兰自是知道发生了何事,虽心下暗恨,却也无济于是,只心中一番思量后,知道若是露出了此事,只怕自己性命不保,又见鲍太医是个懦弱无能的,于是便威胁了鲍太医一番,鲍太医听了,只是不敢提起此事。而后就这样,鲍太医一边为年玉香所收买,一边为李长兰所威吓,只得加紧了谋害弘晖的事。只是,也许是因为胤禛不好女色,将李长兰冷落了太久以至于其饥渴难耐的缘故,鲍太医每每前来,两人都要找个机会云雨一番。
听鲍太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清楚,胤禛和胤祥早已经是暴突了青筋。那拉福晋听到这骇人听闻的事儿,早已经是吓白了脸,心中虽担心弘晖,却因着胤禛隐忍不发的怒气,只得不露声色地站在一边。而黛玉和郭罗络氏听闻此言,脸色更是忽白忽红,尤其是人事未醒的黛玉,更是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好半晌,胤禛方缓了脸色,对胤祥道:“十三,这鲍太医就交由你来处置罢。”胤祥听了,只答应了,命人将鲍太医押了出去,自己也出了房间。胤禛又问黛玉道:“弘晖怎么样儿了?”黛玉听了,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若是再服那鲍太医一副药,只怕过不了三日,四哥府中就得办丧事了。不过如今好在中毒虽深,但因尚未至内脏,只细细调理几日,还是有望痊愈的。”其实黛玉这是安慰胤禛的话,弘晖身上的毒虽未侵入内脏,但因弘晖身体底子薄,便是体内的毒素尽去,只怕也会因此而体质大损,从此弱不禁风。而黛玉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黛玉看得出来,胤禛对于弘晖还是挺重视的。
听得黛玉说弘晖无事,胤禛好容易松了一口气,这时方对那拉福晋道:“爷将这府里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你,原想你会给爷办得妥妥贴贴的,却不成想你给爷弄得鸡飞狗跳的,差点连弘晖的命都给弄丢了!你这让爷以后怎么信任你!”那拉福晋见胤禛发火,便只跪下,呐呐不敢言语。胤禛又对那拉福晋道:“这几****就待在佛堂中,为弘晖念念平安经,祈祈福。至于府中的事,你就暂且交给管家来办罢。”那拉福晋听了,只得答应了。
黛玉见胤禛似乎肝火旺盛,于是便开口道:“四哥,我这就要回府研究一下弘晖的症状,方可对症下药,解了弘晖体内的毒素。为了让弘晖体内的毒不会突然发作或者加速发作,我这有三颗保命金丹,你给弘晖服下,只一日一颗,连服三日。想来三日后我定能有法子解了弘晖体内的毒的。”言罢,便从随身的荷包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子,交给胤禛。胤禛听了,依言接过,对黛玉道:“我让管家送送你罢。”
黛玉想了想,道:“也好。”这时郭罗络氏笑着对黛玉道:“我还是同公主一块儿走罢。”黛玉听了,笑着点了点头,便同郭罗络氏一起离开了四贝勒府。
离开前,黛玉对管家道:“我看四哥这几日似乎有些肝火旺盛,想是天气渐热的缘故。管家你只将甘菊泡了茶给四哥喝,或可缓解一二。”管家闻言,便答应了。
离开了四贝勒府,郭罗络氏终于压不住心中疑问,道:“公主尚懂医术?”黛玉点了点头,道:“我幼时曾师从一江湖奇人,从他那习得了一身医术。”郭罗络氏听了,便忙问黛玉道:“不知公主能否为我诊治一二?”黛玉深知郭罗络氏一直为无出所忧,同是女子,黛玉自对郭罗络氏生出些许同情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黛玉亦佩服眼前的女子,为了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心,不管外人如何议论,只生生地担了这“大清第一妒妇”的名号。
于是黛玉便点了点头,为郭罗络氏搭了脉,过了一会儿便道:“你这是忧思过虑所致,再加上你平日饮食不当,只这身子骨生养孩子原是没什么问题的。”郭罗络氏听了,不禁叹道:“作为皇家的媳妇,哪里会没有些什么烦心的事儿,再加上我又看不得胤祀在外寻花问柳,只要跟他一生气,我便无甚吃饭的心思了,这两年来,一日三餐我便是能吃一顿便已是极不错的了。”
黛玉听了,不觉蹙眉道:“虽说如此,到底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才是。”接着又对郭罗络氏道:“你回去后,只该能吃就吃,能睡就睡,只把身子养好了,就再不愁没个孩子的了。”郭罗络氏听了,点了点头,道:“公主说的是,我记住了。”
待郭罗络氏离了黛玉的公主府,黛玉便命春纤去藕香榭将胤祚请来。春纤听了,便自去了。没多久,便见胤祚同莫离一起来了。却原来胤祚因不满莫离将秦风扔给他来诊治,硬是找到了他,将他拖到了这里。言及此,莫离还不由得苦笑了一声。黛玉听了,却并未动声色,只对胤祚道:“我找你来是有麻烦事想请你帮忙的。”接着又看向莫离道:“正好二师兄也在,也省得我派人去请你了,我也正好听听你的高论呢。”
胤祚听黛玉如此说,只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因问道:“出了什么事了?”黛玉见问,便将弘晖中了残叶果之毒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二人,接着又对胤祚道:“也因此,只怕四哥是弘晖一日未解毒,他便也一日无那心思来见你了的。”胤祚点了点头,又道:“若论起解毒用毒之道,只怕就算是师父也未必能敌得过二师弟了。而我则是专攻医术,于解毒却是所知有限,只知道残叶果的毒性和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