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洁羽再怎么贪财,但最终,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她也想要得到丈夫的重视。这一点,凌菲雅是不会不知道的,只是,个人情绪使她不能坚守作为心理职业的规则——不能把个人情绪及个人看法带入到工作当中。
“没有目的。”戈蓝说。
“没有吗?”王洁羽反问道。“我知道,你是她的朋友,当然不会说什么。可是,我要提醒你,既然你现在住在我家,那么,一切事情都得按照我家的规矩,不然……”
“不然,怎么样呢?”凌菲雅的声音在戈蓝身后响起。
“凌菲雅!”王洁羽怒吼着。
凌菲雅无视怒气冲冲的王洁羽,径直走到戈蓝的身边,她手一抬,整只胳膊环在戈蓝的肩膀上。这太过亲密的动作让戈蓝很不舒服,感觉整个身体都被箍得紧紧的,她左右动了动,希望可以让自己更舒服些,但是由于凌菲雅的臂力太大了,她根本就不能挣脱,只好由凌菲雅箍着了。
“阿姨,您还没回答呢,不然怎么样呢?”
王洁羽双肩剧烈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只好转身就走。
看着王洁羽离去的背影,凌菲雅这才松开自己的手,对戈蓝说:“没事儿,她就那样,雷声大雨点小,你不要介意,以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管她。”
“哦,知道了。”
“你今年多少岁啊?”
“20。”
“我知道了,我比你大6岁,以后,就叫我姐姐吧。”说完,凌菲雅靠近戈蓝,将头放在她的肩部,对着她的耳旁说:“放心好了,我会保护你的。”
“什么?”
凌菲雅耸耸肩,说:“没有什么,我是问你,现在饿吗?我们该吃饭了。”
“我还不饿。”
“是吗?那晚点再吃吧,我会吩咐小涵给你加热的。”
“可是,姥姥说吃饭要准时。”戈蓝幽幽地说,似乎在和凌菲雅说话,但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她一直恪守着姥姥制定的规则。
“姥姥?你还有个姥姥吗?她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我们不都是饿了才吃东西的吗?为什么要准时呢?”凌菲雅对戈蓝的话来了兴趣。
戈蓝一怔,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但面对凌菲雅的问题,她又无法回答,眼神里尽是朦胧。“我不知道,是姥姥说的,姥姥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吃饭要准时,就寝要准时,什么都要准时。”
“就寝?真是一个古老的词汇!”凌菲雅哑然失笑。“事情真得变得有趣了!”
戈蓝优点迷糊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凌菲雅看出戈蓝的窘迫,也就不再追问什么了,而且,她以后有的是机会弄清楚,所以转移了话题:“那好吧,我们准时的吃饭,走吧,我带你去餐厅。”
换了旗袍的戈蓝跟在凌菲雅的身后,走出房间,出房间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长长的过道,足足有两米宽,过道的另一端,是一米高的扶手,若是初次站在过道上俯视下面,给人一种昏眩的错觉。扶手的正中央,是大大的旋转楼梯,楼梯围绕一根单柱布置。那根单柱,直径足足有一米吧,是进口大花黑金沙磨制而成的,大花黑金沙价格不菲,何况要是这么一根大柱子。楼梯平面呈圆形,其平台和踏步均为扇形平面,踏步内侧宽度很小,外形却异常美观,扶手是椭圆的实立木柱,纯白的颜色和古老的木板楼梯有着不一样的特性。
楼梯下的大厅,面积大得足够改造成一个篮球场了。沙发,落地窗,家庭影院,水晶吊灯,实木地板,放着各类工艺品的楠木阁……
一切,都好像是恍如隔世,戈蓝呆住了,这里,就是凌菲雅的家吗?姥姥说过,在这个城市,没有一座房子可以让她看得上眼,除了那座住着的老房子,她会一直住在那儿。姥姥还说过,要戈蓝也要一直住在那儿,哪都不许去。戈蓝只看过展览厅、音乐会的一些房子,她并不知道其他建筑物的构造,她总是在自己那间没有空气的屋子里活动着。
突然她脸色煞白,仿佛看到了什么未知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