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呢?要我去睡吗?要戈蓝彻底消失吗?我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呢?不能这样,我不要,我不允许……
眼睛不听使唤了,不要啊,睁开来,快睁开来。还有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想动也动不了,连疼痛也感受不到了,难道,真的要这么沉睡过去吗?好吵呀,他们在争论什么?忽然好像多了很多人,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似乎是凌菲雅的叫声,那么凄厉,她在叫什么呢?
身体变沉重了,大脑也变沉重了,意识快没有了吗?真得不想这样的,还说要回去找瑾哥哥呢,叫他给我谈钢琴,优美的钢琴声,在大海的一侧,我们俩那样安静地坐着,日落的余晖,洒遍了整个大地……
凌菲雅拿着注射器的手悬在半空中,Duane也说过类似的话的,我这样做错了吗?为什么大家都不理解呢?我知道想要开拓一个新的领域而已,那些老头子们成天只知道闭门造车,不敢尝试任何新的手法,我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去找一个新的高峰,这样有错吗?竟然说我悲哀,说我可怜,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真的欣赏我呢?这也是一门无上的艺术,他们究竟懂不懂什么是真正的艺术!“你们知道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论我?”
产生作用了吗?戈蓝有些意外,一向以冷静著称的凌菲雅,也会激动成这样吗?“难道,你就有资格剥夺我的生命吗?”
“我只是给了你一个为科学献身的机会,说到底,你还应该感谢我的,不是吗?”凌菲雅忽然就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果然是疯了!”
“不错,我就是疯了,为了这个,我足足疯了十年了,当我决定成为一个心理分析师的时候,当我选择了这个作为我的职业的时候,当我告诉自己,我要创造一个心理学的新纪元的时候,我就疯了!我可以为它献出一切,金钱,权利,生命,什么都可以。所以,只要是需要,我就可以牺牲任何东西,谁都是一样的,我都会让他为我的艺术让步的!”凌菲雅变得十分的诡异,说话的声音和平时完全不同。
戈蓝用怜悯的眼光看着戈蓝,说:“我无话可说,你实在是太可悲了。”
“无话可说的话,那就别说了,也许,这就是你最后的遗言了。”凌菲雅总算恢复了一些正常,但言语里,依旧是阴阳怪气的论调。“可是,你也别害怕,之前将近二十次的失败,已经将这个实验的成功率提到到了59%,你可以期待,成为另一个人,从此,世界上将在没有戈蓝了,取而代之的,会是一个全新的人。”
戈蓝果然没有再说话了。
凌菲雅对那个看守戈蓝的男人说:“把她的袖子卷起来。”
那个男人听到凌菲雅的命令后,便用一只手抓住戈蓝,腾出另一只手,他将戈蓝的袖子一圈一圈卷上去,出乎意料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粗鲁。而戈蓝雪白的手臂,也顷刻曝露出来了。
“药会在十二个小时以后生效。注射之后,你会感受到疲倦感,所以会睡过去,不出意外十二个小时候醒来,之后的事,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我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连这些都告诉你了,其他的人,可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
到眼前了,针头就要扎进手臂里了。凌菲雅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尽是贪婪的目光,就像饥饿的野狮寻到了猎物,经过一番追逐之后,终于猎得了心仪已久的食物,它流着口水,看着还在冒着热气的鲜血,兴奋不已。
就在戈蓝准备放弃的时候,凌菲雅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凌菲雅的雅兴明显受到影响,她大吼一声,极其不爽地将手机砸在地上,手机立刻安静了。正当凌菲雅转身想要再次将针扎进戈蓝的手臂的时候,门被一股力量冲开了。凌菲雅吃惊地看向门外,这个地方,还会有谁知道?
“很久不见,凌菲雅。”
“又是你!”凌菲雅的愤怒似乎到达了极点。
“是我,怎么了?”
“为什么什么事你都要来参上一脚呢?你就这么关心戈蓝这个女人吗?为什么每次都要坏我的好事呢?”
“没办法啊,我就是这么让人扫兴的人,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如果说,让你感到不愉快了,那我真的是很抱歉。”
“如果觉得抱歉的话,那就出去,有什么事,等我这边完事之后再谈。”凌菲雅紧紧抓住戈蓝的手臂,炫耀地看着对方,似乎在说,你要再敢轻举妄动,这一针,就会立即扎进戈蓝的手臂里。
“那不行啊,她曾经说过,我是恶魔,恶魔怎么会让人如愿呢?作为一个恶魔,就应该有恶魔的本质,我们从来不会轻易让人的愿望实现的,那个,是天使的作为。”
“端木彦风……”戈蓝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真没想到,端木彦风竟会说这样的话,而且还说得这么轻松,想当初,他是多么排斥这样的说法。
端木彦风摇摇头,对着戈蓝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凌菲雅冷笑一声,说:“端木彦风,你觉得这次你还会有胜算吗?现在,这个女人在我的手里,你还能做什么呢?不要每次都那么有自信。刚刚的电话也是你打的吧,虽然阻止了一时,可是,你认为,你现在还能继续阻止吗?”
“如果我没有这个自信,你看,以我的性格,还会出现在这里吗?我看不想让大家看到我失败时候的样子。”端木彦风永远都是这么自信满满。
“这次你输定了!”凌菲雅说完,忽然一针朝戈蓝的手臂扎下去。
谁都没有做好准备,包括戈蓝,她感到一切都像在做梦,太突然了,怎么会这样,手臂上,感受到一丝疼痛,接着,冰冷的液体流进了体内,通过血管,在各个部位流动着。就算是端木彦风来了也没有用了吗?真的结束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为什么——”
凌菲雅狠狠地拔出针头,狂笑不止。“看到了吧,你输了,端木彦风,我说过的,不要总是这么充满自信,不然,输的时候,会更加凄惨的。”
“是这样的吗?”端木彦风镇静地反问。
“不要故作矜持了。”注射器从凌菲雅的手中滑落,发出沉闷的响声。“这样也好,你亲眼看着,你所爱的女人是怎么消失的,你好好感受一下这份痛楚吧,这样的失败,对你而言,是最大的打击了吧。”
“你错了,凌菲雅,不管是什么,输的人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商业上,事业上,心机上,智商上,你都是输家……”
好困,好累,要睡着了吗?神智有些迷糊了,是凌菲雅所说的药效了吧。不行,我不能睡,睡过去了,就再也醒不来了,就算醒来,也不会是我了,不能睡。戈蓝用力地扭动了一下,双臂的疼痛让她清醒了许多。对,就这样,不可以睡,一定要撑下去,不管多痛苦也要撑下去。
“很困吗?”凌菲雅注意到戈蓝的举动后,低下头来问她。
戈蓝强打着精神说:“谢谢,我很好,不需要你来担心。”
“很好,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吧,也算得上是你最后的战斗了,和自己战斗,多有趣的一件事啊!”凌菲雅自我陶醉着。
端木彦风温和地对戈蓝说:“没事,戈蓝,想睡就睡吧,别怕,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相信我。”
这个时候,他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呢?要我去睡吗?要戈蓝彻底消失吗?我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呢?不能这样,我不要,我不允许……
眼睛不听使唤了,不要啊,睁开来,快睁开来。还有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想动也动不了,连疼痛也感受不到了,难道,真的要这么沉睡过去吗?好吵呀,他们在争论什么?忽然好像多了很多人,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似乎是凌菲雅的叫声,那么凄厉,她在叫什么呢?
身体变沉重了,大脑也变沉重了,意识快没有了吗?真得不想这样的,还说要回去找瑾哥哥呢,叫他给我谈钢琴,优美的钢琴声,在大海的一侧,我们俩那样安静地坐着,日落的余晖,洒遍了整个大地……
头胀胀的,有点疼,睁开双眼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的如此的熟悉,发生了什么事呢?揉揉太阳穴,想起来了,自己被凌菲雅强行注射了不知名的药剂之后,就睡了过去。是睡了十二个小时吗?不对啊,自己不是应该失忆的吗?或者,实验失败,就那样永远沉睡过去,怎么还会记得这些事情呢?后来又发生了些什么呢?当初真得是太没用了,就那样输给了那些药水!
只要一想到这个,戈蓝对自己就痛恨极了,要是再坚持一下,也许会发生不一样的事情呢?不过,凌菲雅和端木彦风,现在在哪里呢?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你也差不多就醒了。”端木彦风推门而进。
戈蓝望着端木彦风,问:“这究竟是怎么会是?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我没什么事吧?记忆还在吧?”
“你不要一次性问这么多,我该从哪个问题开始回答?总之,你没事,什么事都没用,现在不是好好地躺在床上吗?”端木彦风笑着回答。
“可是,凌菲雅明明说那个药水……”
端木彦风摇着头,递给戈蓝一杯水,说:“那个药水的确很有效果,我拿回去给专家们看过了,他们也说,会改变人体内的激素,打乱人的基因,所以,威力的确不可小觑呀!”
“那我……为什么没事?”
“那得看你注射的是不是这个药水呀!”
“什么意思?”
“我让你见一个人。”
“谁?”
“见了你就知道了。”端木彦风说着,朝门外大嚷了一声,“进来吧。”
一个身高195公分的男人进来了,他是……就是一直看守戈蓝的那个人。此时,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衣服穿得中规中矩,头发也不再是刺眼的红色了,没有高高地竖起,而是普通的黑色,服帖地耷拉在头上。他的脸上一直挂着温柔的笑容。看着戈蓝的时候,露出了羞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