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望着定国公主君莫言:“眼下我们首先要查证的就是君渊是我的孩子,虽然我们认定了他就是我的儿子,可是没听到她们亲口说出这件事,我就不踏实,所以我想查清楚,他究竟是不是我的孩子。”
君莫言长眉挑起,忽尔轻轻的一笑:“我有办法,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吧,你什么都不需要做。”
“莫言,你小心些。”
宸妃担心的开口,君莫言摇头:“从前九皇兄对我极尽宠爱,现在能为他做些事,我很高兴,哪怕为此付出我的生命,我也愿意。”
宸妃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君莫言比她和君奕要小一些,从前他们待她就像亲妹妹一样,没想到经过这么多年,她的心依旧一直停在原地。
“谢谢你,莫言。”
君莫言没吭声,她在想,如何从梅妃的身上套出关于七皇子君睿的消息,忽尔唇角勾出了幽幽的笑意。
定国公主君莫言,虽然避世不理会任何事,但闵京城内的人都知道一件事,眼下定国公主在皇帝面前是说得上话的,即便她避在公主府里,但是皇帝并没有忘了定国公主这么一个人,所以今日定国公主的小寿宴,接到贴子的人家都赶来赴宴,没接到贴子的人家也都送来了礼品。
定国公主府内,各种名贵的礼品如流水一般的呈上来。
宫中除了尧景帝送了礼品外,连各宫各殿的后妃都派人送来了礼品。
梅妃自然也不例外,梅妃派了她手下的亲信嬷嬷,夏嬷嬷亲自送了礼品过来,一对上等流光莹润的玉观音。
定国公主手下的蓝嬷嬷亲自招待了夏嬷嬷到厢房吃茶,然后又陪着她说话。
“真是劳你跑了一趟,可是你是不知道,我们家公主根本不出来,她在佛堂里礼佛呢。”
夏嬷嬷叹了一口气,定国公主为什么避不见客,实在是因为身份尴尬的原因,虽然她是开罗的定国公主,可是却是前大历老皇帝的亡妃,之前她还听人说过,大历有不少的旧臣贼子潜进定国公主府刺杀她呢,若不是因为皇帝派了不少的高手保护她,她此刻只怕都被杀了。
所以她避不见人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想从前,定国公主是多么光鲜的一个人,今日却陷进这般尴尬的地步,真是世事无常啊。
夏嬷嬷叹口气摆手:“算了,公主也是无奈之举,就让她在佛堂静心养着吧,对了,听说公主身边有一个女儿,被皇上封为毓秀郡主,小郡主多大了?”
“今年六岁了,再过几天便七岁了。”
“郡主长得还好吧?”夏嬷嬷关心的问,蓝嬷嬷摇头:“不太好,郡主以前无忧无虑,活泼开朗,最喜欢吃东西,可是自从她跟着公主回开罗后,性格就变了,不再像以前那般的活泼开郎了,显得很沉闷,而且也不爱吃东西了。”
想起毓秀郡主来,蓝嬷嬷便要骂一声作孽,因为郡主自从跟着公主来到开罗后,就不太爱吃东西了,慢慢的竟然瘦了,本来是小胖子一个,可是现在愣是瘦成了瓜子脸,以前大家是拼命的压制着她吃东西,现在是拼命的哄她吃东西,可是即便哄,她也不怎么爱吃东西。
“哎,你们多操心着些吧,一切都会好的。”
毓秀郡主也够可怜的了,本来是皇家的金枝玉叶,最后硬生生的沦落为开罗的小郡主,难怪小郡主不开心。
蓝嬷嬷又和夏嬷嬷说了一会子话,便起身和夏嬷嬷打了声招呼,去外面招待客人,让夏嬷嬷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到开宴时,她过来叫夏嬷嬷,夏嬷嬷点头同意了,蓝嬷嬷退了出去。
夏嬷嬷无所事事的时候打量着房间,一边脱了鞋往房中的软榻上歪靠了过去,她年纪大了,经不得累,还是躺会儿的好。
夏嬷嬷刚躺下,便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来,她以为是她带过来的几个宫女太监,所以也没在意,懒洋洋的掉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有一个黑袋子当头往她的头上罩去,随之,她听到一声尖锐的喝声响起来:“把她带走。”
夏嬷嬷一听,心里咯噔一颤,这声音怎么听着有些像皇上身边的二太监常广。
这是怎么回事?夏嬷嬷手脚冰冷,被人又拖又拽的带了出去,一路脚步跄踉,差点一口气被整过去,好在很快有人把她带进了一个密封的黑屋子,房里黑漆漆的一点光亮都没有,她头上的黑袋子很快被人取了下来,可饶是这样,夏嬷嬷也看不清房里的景色,因为房间太黑了,她根本看不清楚,只闻几道呼吸声在房间几个角落起息着。
“你们什么人,竟然胆敢在定国公主府里手脚?”
有人在黑暗之中嘿嘿冷笑,一笑,夏嬷嬷便知道是哪个方位了,飞快的掉转身望过去,她努力看,也看不到人,只能沉着的开口:“你究竟是什么人,装神弄鬼的做什么?”
夏嬷嬷现在害怕极了,心里直打鼓,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抓她,心中努力的保持着镇定,并念叨着,自己带来的人快点发现她,或者定国公主府的人发现她不见了。
她正想着,对面站着的人已经不耐烦的冷喝:“这个老货,还真是镇定呢,来,把她给我扣住,若是待会儿她不好好交待,就神不知鬼觉的弄死她。”
夏嬷嬷一听这话,心里直打颤,同时她再一次听出这说话的人是个太监,而且这声音她十分的熟悉,真的是皇上身边的太监常广。
这人抓自己做什么?
对面的太监再次的开口了:“你是梅妃身边的夏嬷嬷是吗?”
夏嬷嬷心里直打鼓,不知道常广这是搞啥,他要干什么,他一向是皇帝的亲信,难道说他是受了皇上的命令,乘定国公主小寿宴的时候,抓了自己,那皇上让人抓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