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嬷嬷一边想一边镇定的回答:“是的,老奴是梅妃娘娘身边的嬷嬷。”
“待会儿我问你的话,你要一老一实的回答,若是有半个不字,就仔细你的脑袋。”
常广的声音再次的响起,夏嬷嬷倒抽气,这时候她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这些人究竟想问什么,皇上想知道什么。
常广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梅妃在进宫前与贤王是否认识?”
此话一起,夏嬷嬷脑中警铃大起,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娘娘和贤王爷有染,不,这怎么可能,娘娘喜欢的是皇上,怎么可能和贤王有染呢,不过她们两个人倒是认识的。
“是认识。”
“那么他们两个人是否有私情。”
常广地声音一响起,夏嬷嬷直接的给跪了:“常公公,你不要污蔑我们家娘娘,我们家娘娘是清白的,她从来没有任何的私情,她喜欢的是皇上啊。”
“既然喜欢的是皇上,为什么睿王爷却长得和贤王爷很像,说,这是怎么回事?”
“常公公冤枉啊,那贤王爷和皇上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睿王爷长得像贤王,这是很正常的啊。”
夏嬷嬷一口咬定这件事,她万不能说出娘娘换了宸妃之子的事情。
不过现在连夏嬷嬷都怀疑自家的这位睿王爷根本不是皇上的种,他很有可能是贤王的种,必竟宸妃娘娘从前和贤王爷可是极要好的,但是现在她们不能说出这件事,偷换皇室皇子同样是死罪啊,这事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别说娘娘,就是萧家很有可能都是死罪,所以她不能说不能说。
夏嬷嬷一口咬死,常公公却并不相信,声音越发的尖锐冷冽:“夏老货,你以为你不说就没事了吗?你还是把这事老老实实的交待出来,是不是你们家娘娘和贤王有私情,所以入宫前已怀有了贤王的子嗣。”
夏嬷嬷扑通扑通的磕头:“没有,常公公,请你相信老奴,娘娘她喜欢的是皇上,只喜欢皇上一个人,从来没喜欢过别的人。”
“哼,你以为皇上会相信这样的话吗?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长得这样像的,连说话神容都十分的神似,你说若不是梅妃娘娘和贤王爷有私情,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老货你交还是不交,皇上说了,若是你交了,留你一命,留你夏家所有人一命,若是你不交,你夏家谁也别想活,而且皇上还是会查这件事的,反之你交了,皇上会秘密处理这件事,绝不会声张的,必竟这是有碍体面的事情。”
夏嬷嬷脸色白了,尤其是听到常广那句留你夏家所有人一命,若是你不交,你夏家谁也别想活命,夏嬷嬷的一大家子全在宁安候府里,她跟了梅妃进宫的,若是皇上真的想杀夏家的人,她们夏家一个也别想逃。
这可是皇上的金口玉言啊,皇上若不想让她们一家子活,她们一家子全都得死啊。
夏嬷嬷哭得伤心极了,不过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常公公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去,立刻把夏家的人给我抓两个过来,杀了,看这老货交是不交,若是她不交,你们就一个个抓过来,直到把所有人全杀了为止。”
夏嬷嬷惊骇得拼命摇头:“不,你们不能这样干,皇上他不能这样干。”
常公公讥讽的声音冷笑起来:“夏老货,你这话没的可笑,皇上若是想要你们的命,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别说你,就是梅妃娘娘还有萧家的人,皇上也不会放过的,竟然胆敢背着皇上和别人男人有私情,你以为皇上会咽得下这口气。”
“不,娘娘没有。”
夏嬷嬷拼命的摇头,眼见着身后有人往外走,这人分明是去逮夏家的人,也就是她的家人的,若是他们被带过来,肯定要被杀的。
夏嬷嬷心如刀绞,一方面是主子梅妃娘娘,一方面是自己的家人,她不想全家被杀啊,而且皇上现在认准了主子偷人,即便她不说,皇上还是会查这件事的,到时候梅妃娘娘和萧家的人很可能同样要受到牵连。
皇上起了疑心,不管她们说什么,只怕都没有用,所以两害相权取其轻,相较于与人有私情并生下孩子混淆成皇子的事情,主子偷换皇子的事情,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起码证明主子对皇上是一片赤诚之心的,至于偷换孩子,也是希望孩子能当上开罗的太子而已。
眼下皇上喜欢宣王殿下,说不定会看在宣王殿下的面子上,从轻发落娘娘,而且眼下皇室中最出色的就是睿王和宣王,如若睿王爷是贤王爷的儿子的话,那么宣王才是最出挑的,皇上总不可能杀了宣王吧,。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说出当年偷换孩子的事情比较适宜。
夏嬷嬷听着房里有人出去,她立刻惊叫起来:“常公公,不要去,不要抓我夏家的人,我说,我都说。”
常公公冰冷的声音响起来:“你们回来吧,给这老货一个机会,若是她不说,这一次把夏家的人全抓来,给杀了。”
夏嬷嬷害怕得直打颤,颤抖着开口:“我说,睿王爷不是我们梅妃娘娘的孩子,他其实是宸妃的孩子,他是宸妃生的孩子,如若说和贤王爷有私情,那么也是宸妃娘娘和贤王爷有私情,和我们家娘娘没关系。”
夏嬷嬷话一落,房里一片死寂,一会儿才听到常公公的声音响起来:“这事竟然这样,实在是太重大了,杂家做不了这个主,还是把这事禀报给皇上再定夺吧。”
他说完命令房里的人:“把她先送回去,不要惊动其他人,杂家立刻进宫禀报皇上这件事。”
他说完又朝着夏嬷嬷冷喝:“老货,记着,这件事若是再有第二个人知道,你夏家一个都别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