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人生谋略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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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立身不败——韬光养晦有方(10)

“行军打仗,重在攻其不备,速战速决,我军在此逗留,怕是要影响战局。”

楚庄王面带微笑,道:

“陆浑戎人岂是我的对手?他们是必败的。如今我们在周天子地界,不趁此张扬我军军威,岂不可惜吗?”

人们似懂非懂,楚庄王遂严肃地说:

“我就是想让周天子看看我军的强大,令其感到畏惧。周天子虽有名无实,但他拥有至上的地位,不慑服他,楚国称霸的事便会困难重重。”

楚庄王的一位谋臣不同意他的做法,他出口说:

“天下有礼法在先,天子有天子的威仪。楚国虽强,在礼法上毕竟是诸侯臣子,公开挑战天子实属不妥。这件事传扬出去,楚国就要背上不敬天子的罪名了,于楚国称霸大为不利。”

楚庄王把手一挥,长笑道: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今天下以强者居之,谁会在意什么礼法呢?”

楚庄王执意在此停留,又举行了声势浩大的阅兵演习。弱小的周王室又恨又怕,无奈派大夫王孙满前去慰问。

临行之前,周天子问王孙满说:

“楚王无礼,我又无力相抗,你将如何应对楚王呢?”

王孙满回答说:

“楚王不敬天子,臣只能以礼法和他据理力争。楚王也怕天下人非议,臣自有方法令他屈服。”

王孙满见到楚庄王时,见他一脸傲气,目光向上,于是说:

“天子怜恤下臣,派我前来慰问楚军,这是天子的盛德啊。”

楚庄王不得不寒暄道:

“天子关怀,楚军十分感激。”

楚庄王气势受挫,继而他不甘如此,便问道:“我听说大禹铸有九鼎,象征九州天下,不知鼎的轻重如何?”九鼎是王权的象征,楚庄王刨根问底,分明是不怀好意。王孙满知其心意,借此警告楚庄王说:

“天子有德方能拥有天下,德比鼎更为宝贵。一些人只见鼎而不修德,他们的见识太短浅了。”

楚庄王听出了王孙满的弦外之音,重声威胁说:

“在我看来,鼎也是寻常之物,何贵之有?楚国士卒折断敌兵的戈尖矛头,便足够铸成九鼎了。”

王孙满也提高了语调,说:

“以强力行事,是不能拥有鼎的,更不能拥有天下了。从前夏朝实行德政,九州百姓主动把青铜贡献出来,这才铸成九鼎。九鼎是代表天下民心啊。后来夏桀无道,九鼎失去,为商所有。如今天子拥有九鼎,是天下共知的礼法,所以无人异议,倘若它无端被夺,天下诸侯会答应吗?一国之强总强不过诸侯合力,你说呢?”

王孙满句句在理,楚庄王哑口无言。事后,楚庄王的手下说:“周朝的德行虽然衰微,但还没有到消亡的时候,大王不能有取而代之之心。大王若和天下人为敌,我们就孤立了,楚国反有不测之忧。”

楚庄王仔细思量,亦觉难以和天下人相抗,于是打消了灭掉周王室的念头,他悻悻地说:

“周王室唾手可得,而我却不能图之,这绝非我之所愿啊!”

功大而身灭

卫青、霍去病、李广均因攻打匈奴名垂青史。窦宪的功勋比这几人加起来还要大得多,却无人称颂,只因为前几人是君子,而窦宪却是小人。《道德经》说“强梁者不得其死”,信乎!

窦宪是东汉章帝窦皇后的哥哥,因窦皇后得宠,窦宪年纪虽轻,却担任了黄门侍郎,这是天天在皇帝身边,显赫而又亲近的官职。

章帝很喜欢窦宪,不久又提升他为侍中,虎贲中郎将,并任命他弟弟窦笃为黄门侍郎。兄弟二人倚仗皇帝的宠爱、皇后的声威,无所不为,不要说朝廷大臣,就是皇子公主对他也畏忌三分。

窦宪利令智昏,居然把主意动到章帝的女儿沁水公主的头上,他看中公主的一块园林,派人去要以很便宜的价格买下来。沁水公主贵为帝女,却很害怕窦宪,既不敢不卖,也不敢论价,便以窦宪所说的价格卖给了他。

章帝一次经过这片园林,便问左右是谁家的。窦宪怕事情败露、使眼色吓唬左右人不许直说。章帝后来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怒不可遏,痛责窦宪说:“这事我越想越害怕,前些日子我问起公主的园林,你居然敢用指鹿为马的手法欺骗我,你是想当赵高吗?我女儿的地你都敢抢夺,其他人还会在你眼里吗?我杀掉你,不过杀死一只出壳的小鸡,一只腐烂老鼠,何难之有!”

窦宪见章帝动了杀机,吓得浑身筛糠,说不出话来。窦皇后听说后,急忙跑来,在章帝前叩头与哥哥谢罪。章帝正宠爱皇后,不忍伤她的心,便饶过了窦宪,但也不重用他了。窦宪失去了权势,倒是因祸得福,章帝在世时,他小心谨慎,没再惹出别的乱子来。

章帝去世后,和帝即位,窦皇后以皇太后的身份临朝称制,处理国家政务,窦太后因是女主,不能到外廷与大臣们商议国政,便任命窦宪为侍中,所有事都和他商量。窦宪在内与太后共定国策,在外宣布诰命,又成了朝廷中第一人。

窦宪又任命弟弟窦笃为虎贲中郎将,窦景、窦瑰为中常侍,兄弟分别占据朝廷显要位置,内倚太后为靠山,无论什么事,自己让亲信的大臣上奏,然后到宫中与太后商议,事无不成。窦宪得志后,又犯了无所顾忌的老毛病,齐王的儿子都乡侯刘畅,因到京师奔赴章帝的丧事,打通门路见到了窦太后,并和太后私通。窦宪害怕刘畅得宠后.会分夺自己的权柄,便派刺客杀死刘畅,然后扬言说是刘畅的弟弟利侯刘纲所为,并派大臣拷问刘纲,准备屈打成招,找个代罪羔羊。

不料有大臣向太后揭发了此事,太后心痛情夫之死,一定要查个明白,自己派人调查,结果真相大白。太后一怒之下把窦宪关押在宫内,准备重重的责罚他。

窦宪自知触到太后的伤心处,害怕被杀死,便上书请求率兵讨伐匈奴来赎罪。窦太后思前想后,终究不忍自残手足,使同意了窦宪的请求,任命他为车骑将军,带兵攻打匈奴。

窦宪仓猝之间并无完善的准备,便纠合京师和十二个郡的几万兵马、边境一带少数民族的军队,又会合南匈奴,然后攻击北匈奴,却不料一举扫灭了北匈奴。出塞三千多里,追亡逐北至燕然山,立碑刻铭,宣扬大汉功德,耀武扬威,班师而回,匈奴就此一路不振。从秦始皇以来,一直是中原地区最大的祸患的匈奴,居然就在窦宪手里画上了句号。

窦宪建此不世奇勋后,权势一下子膨胀至极点,班师回京后他被封为大将军,位居群臣之上,并被封为冠军侯,同门兄弟一日之间四人封侯,窦宪在外手握重兵,兄弟亲戚党羽则在京师掌握禁军,盘踞朝廷内外,表里呼应,朝廷大权尽落窦宪手中。

窦氏四侯在京大修府邸,国库为之空虚,其他如掠人财物、抢劫妇女的罪过更是多不胜数,大臣稍有反对,立见诛灭,人人噤不敢言。

窦太后年少寡居,不安于室,多招外宠入宫,和帝既不满窦宪之跋扈,对太后的淫乱也记恨于心。窦太后知道后心有不安,便和窦宪秘密商量想要废帝另立。

和帝不甘坐以待毙,便趁窦宪班师回京,大军驻扎城外之机,与宦官郑众密谋除去窦宪。和帝深夜赶到北宫,招集南北宫禁军,在夜里关闭城门,囚禁太后,然后发兵包围窦宪府邸,在城内搜捕窦宪党羽,一夜之间将窦氏家族一网打尽。

窦宪兄弟四人被捕自杀,家属部被赶回老家,党羽们除畏罪自杀外也均被处以死刑。当了几年傀儡皇帝的和帝才开始亲政。

卫青、霍去病、李广均因攻打匈奴名垂青史。窦宪的功勋比这几人加起来还要大得多,却无人称颂,只因为前几人是君子,而窦宪却是小人,尽管有功勋,有才干。

抬高自己很危险

尊贵不是自封的,它虽然荣耀,但也暗藏杀机,没有实力的人不要随意染指。人的虚荣心使人目光向上,总有自不量力的人极力抬高自己,这是很危险的。

东汉末年,割据淮南的袁术有了一些力量,便想称帝为君。

一日,他召集手下人说:

“从前的汉高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亭长,屡战屡败,像他这样低微的人都能为君,可见皇帝人人都可当得。我现在拥有淮南,地广粮多,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应该顺从天意,正位为君。”

袁术的手下贪鄙者很多,他们也想再进一步,于是不少人附和说:

“主公英明,百姓拥戴,这是众望所归的。一旦主公继承大位,天下有主,名正言顺,主公要统一天下就不是什么难事。”

袁术听来舒心,眉开眼笑。

主簿阎象没有附和,他站出来反对说:“皇帝乃是天下至尊的名号,人们夺之不惜杀亲断义,无所不用其极,结果只有天下最强者才能据为己有,而其他人无不是白白送了性命。时下天下大乱,诸侯标立,主公虽强,但还不是独占鳌头,这个时候如果贸然称帝,那么只会引火烧身,招致天下诸侯的围攻,主公仍需等待时机!”

袁术把眼一瞪,气道:

“众人皆说可行,独你横加阻拦,难道只有你最高明吗?这件事我考虑了很久了.你不要再说了!”

阎象被无情斥责,心中郁闷。他回到府中,连声哀叹,几日都食不下咽。

阎象的一位好友前来探问病情,不解地对他说:

“主公袁氏四世三公,乃世代贵胄,主公如今又兵精将广,称帝未尝不可。你在殿上当众反对,而且言辞激烈,好像大祸临头一般,为什么会这样呢?”

阎象苦泪流下,凄然道:

“主公贪图皇帝的名号,众人又攀附富贵,这样下去只有灭亡了。其他诸侯比主公实力强的不在少数,他们为何不称尊呢?这就是他们的见识了。我们并不强大,却偏偏好名重利,这不是大祸临头吗?”

好友被阎象说动,立刻紧张起来,他急促地说:

“此事关系我军兴亡,我等不能坐视主公自毁,合当冒死进谏呐!”

阎象见好友仗义,马上有了精神,他们一同求见袁术,劝他改变主意。

袁术不待他们把话说完,便翻脸道:

“你们串通一气,就是要说这些废话吗?我掌控大局,做事岂能随意,你们不知深浅。还不速速退下!”

赶走了阎象二人,袁术气犹未消,他对自己的宠妾说:

“遍观天下诸侯,有资格称帝者非我莫属,正所谓当仁不让,我为何要落在人后呢?阎象他们是杞人忧天啊!”

宠妾艳羡富贵更切,她怂恿道:

“大王所说极是,皇帝之位哪有让人的?此事宜速速实行,一旦既成事实,别人就不会烦扰大王了。”

袁术于是匆忙称帝,乘龙凤辇,立台省等官。

消息传出,天下诸侯同声指责袁术僭称帝号,大逆不道。袁术不以为然,接着贸然和吕布开战,遭到惨败。

袁术派人去江东向孙策借兵,不料孙策开口便说:

“一个无德无能的人竟敢自称皇帝,他只会被天下人鄙视。孙策不屑与无耻之人交往,恕难从命。”

袁术听使者回报,暴跳如雷;他还要讨伐孙策,长史杨大将苦谏说:

“我军刚败,不可再战。主公既已称帝,当广布仁德,不能只靠打杀了。”

袁术称帝之后,日益孤立,实力不断削弱。汉献帝建安四年,袁术走到穷途末路,兵败吐血而亡。

尊贵不是自封的,它虽然荣耀,但也暗藏杀机,没有实力的人不要随意染指。人的虚荣心使人目光向上,总有自不量力的人极力抬高自己,这是很危险的。尊贵人人欲得,树起了尊贵的大旗,就意味着要接受各方面的挑战,而弱者是经受不住冲刷的,只能沦为别人的祭品。聪明的人会审时度势,利欲熏心的人才自取其辱。

令人鄙视的曹吉祥

历史上有很多窃取权力的人,他们不在其位而握其权,这些人尽管风光一时,但结局多是悲惨的。权力需要正当的名义来执掌,超越了正常途径,即使抓住了权力,也会为人轻视,终会失去。

明朝景泰末年,宦官曹吉祥因参与宫廷政变、迎奉英宗复位有功,被任命为司礼太监。

曹吉祥没有子嗣,却养着千余宾客,他和宾客高谈阔论,常以古时孟尝君自比。

一日,曹吉祥和一位李姓宾客谈话,曹吉祥说:

“我有大功于国,皇上信任,群臣敬畏,我真不知有何忧患了。”

李姓宾客说:“大人的忧患正是在此啊。”

曹吉祥惊问原由。李姓宾客答道:

“自古凡掌权者,都要有适当的身份与之相匹,不然就有越权之嫌,人们便很难敬重他了。大人如今权势虽大,但出身宦官,终是一弊,一旦失去皇上宠幸,大人的权力也就烟消云散了。所以我为大人忧虑。”

曹吉祥心跳加剧,他认为李姓宾客言说在理,于是问道:

“你既看出结症,必有破解之法,请当面相告。”

李姓宾客摇头说:

“我若说出,大人未必肯听,还是不说的好。”

曹吉祥急不可待,大声道:

“性命攸关,我真心向你请教,无论何言,我绝不怪你便是。”

李姓宾客最后说:

“司礼太监有自己的职掌,大人若安于分内之事,不揽他权,忧患便不复存在。大人的忧患不是权力太小,而是权力太大了。”

曹吉祥热衷权力,自不肯交出权柄,他对自己的党羽说:

“我的权力若是赶上皇上,还怕有人对我不利吗?李姓宾客劝我放权,他这是书生之见,实在可笑。”曹吉祥专权横行,文武百官都鄙视他,设法想扳倒他。一些谏官多次对英宗说:

“朝廷有朝廷的制度,曹吉祥只是陛下的家奴,如今竟权过宰相,势压百官,人心不服啊。陛下重用此人,于礼不合,令人心寒,陛下当革除此弊。”

曹吉祥面对百官的抗争,自知理亏,于是极力打压。他利用权力把他们贬出朝廷,还诬陷他们说:“这帮人表面上攻击我,实际上却是指责皇上昏庸无能,他们用心歹毒,岂能放过他们呢?”

御史杨瑶、张鹏弹劾曹吉祥,曹吉祥欺骗英宗说:“杨、张二人,思念旧主,反对陛下复位,这才会无端发难。杨、张二人怨言不断,实为祸根。”

英宗最怕人们说他夺位之事,于是马上下令将杨瑶、张鹏下狱,内阁大臣徐有贞、李贤也被牵连其中,一同被捕。

曹吉祥的侄子曹铎担心众怒难犯,他对曹吉祥说:

“叔父连惩百官,一一治罪,他们势必和叔父死拼到底,长此以往,如何收场呢?叔父如此树威,皇上会不会起疑心呢?叔父还是平和安抚他们为上啊。”

曹吉祥连连摆手,气极道:

“事已至此,不是他死,便是我亡,他们是存心和我为敌,岂有他法?”

曹吉祥越是疯狂,群臣越是冒死上谏,英宗渐渐被说动,他对左右道:

“曹吉祥若无异志,何以那么多人弹劾他呢?这个人需要提防了。”英宗渐渐疏远曹吉祥,曹吉祥一下陷入了恐慌之中,他对心腹说:

“一旦失去权力,接下来必是大祸,现在皇上逼我冒险,就要怪他自己了。”

曹吉祥反意已决,安排同党准备起事。他的同党马亮向英宗告密,于是曹吉祥一伙纷纷落网。三日之后,曹吉祥被游街示众,处死刑场。

历史上有很多窃取权力的人,他们不在其位而握其权,这些人尽管风光一时,但结局多是悲惨的。权力需要正当的名义来执掌,超越了正常途径,即使抓住了权力,也会为人轻视,终会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