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流年惊谔到昏倒,他似被人剥光了衣服示众的罪犯要交代可耻罪行一样地登时无语,他如何也想象不到,洒脱无所谓如连小元,做了如此令他意外的事情。苍天,她竟然可以,调出他的电话通话单。他不得不在惊诧之余感慨于她的神通广大。
他拿起了记录单,忘记了质问和生气,丛小琮的电话赫然在目,这个等待的女人,每天会打无数的电话,她的号码如同一个惊叹号一样刻在他心怀叵测的视线里面,他这刻恨不能重重地骂上丛小琮一通,电话电话电话。如果想见你,不是会马上去找你了吗,同城同区,开车不过20分钟的路程,为什么如一个追命鬼一样地,每天拿电话去追随他……可是,他猛然醒过来,连小元做了什么?她是他什么人,有资格去监控他的行踪?
在一番心理搏斗之后,付流年一天的怒火终于发泄出来:连小元。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连小元说:我过分?我不过是提醒自己不要被你欺骗,如此简单。
付流年说:欺骗?连小元。你认识我到现在,我可曾欺骗过你任何?骗你什么?财产?色相?
连小元说:那是因为我的谨慎,我一早就看出来你非好人,难道你不该为自己的作为感到羞愧吗?
付流年气结:好。好。我是在欺骗你。我有很多女人,我的生活淫乱不堪,是我有备欺骗。现在一切真相你都知道了。那么我们分手吧。
分手的话一旦说出。他总以为是可以浇灭连小元的一些跋扈的,其实分手这两个字出口,他就感到有些后悔。于是他开着着,缓缓地,试图找一个比较合理的方式,去缓和一下被他这两个字挑到极限的气氛。
却突然一个巴掌过来,他顿时觉得眼前一黑,车登时刹住,他晃了一下,然后发现连小元仇恨的眼神和颤抖的声音:分手,你现在说分手。说分手是你拥有的资格吗?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贱人。
付流年简直是要崩溃了,这个女人面目为什么竟然一下子变得如此狰狞,从他刚才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可是她竟然给了他一巴掌,她暗中调查他,是她的不对,可是他难道没有说分手的权利吗?她怎么可以这样羞辱她,他下了车,说:连小元,我需要跟你谈谈。
偏巧这样的时刻,电话狂响,连小元一把夺过了电话,死死盯着那个号码,那个号码真是熟悉,在她调出来的电话单据里,明明白白的那个每日必现的号码,付流年黑着脸说:把手机还给我。连小元嘴唇发紫,声音低沉地说:这是谁?
付流年说:天。连小元。你只是我的女朋友,你不是我的上司,妈妈和老婆,你有没有搞清楚,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好了,我对你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趁我没有发怒之前,你还是走吧,之前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你大可以寻一个忠贞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