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清晨不识趣的响起,惊扰了一向睡觉很浅的恬玫,她轻轻地推了推他,让他接电话。
傅少炀烦躁的睁开眼睛,不分情况的就要把手机丢到地板上,被她按住了手。
他无奈只能拿回手机,瞥一眼来电显示,竟然是雷利的号码。
闭上眼睛,按下接听键。
“傅少,你和恬玫小姐的事不知道怎么传出去了,现在你们呆的宾馆楼下全是记者。”雷利声音很急切。
“知道了。”
合上手机,继续安睡。
直到手机第二次的吵醒,傅少炀才真正的从朦胧中清醒。
绯闻,铺天盖地的各种不实报道,还有各种不同的采访车,各路不知来头的记者,像是一场蓄意的攻击,全部扑面而来,他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透过薄纱的内帘望下去,楼下已经人满为患。
此时此刻,或许逃避已经不是办法,显然有人走露了消息,目的就是让他陷入两难,他回头看着依然安睡的恬玫,第一次感觉到无能为力的感觉。
他打电话给雷利,“定机票回家,她就交给你了,我回去解决了事情再联系你。"
他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恬静的睡脸,觉得很安心,“等我回来。”穿上衬衣,系好钮扣,他大步走出美轮美奂的房间,去面对即将惹起滔天巨浪的媒体轰炸。
现在似乎并不是时候告诉她一切。
**********************************************************************************************************葵一致敬
那天宾馆房间一别,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或者是听到他的消息,他在她的世界又一次的蒸发,不过这次他给她在电话里留了言。
他说,等我。
所以,她就每天呆在家里,老老实实地等他。
他们的家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他们的屋子里还是和她刚离开时一样。
她抱着回忆一个人吃饭,睡觉,看电视,望穿秋水的等待。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可是,又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甚至都有些害怕。
在这个月的最后一天,雷利的电话不期而至,恬玫雀跃的按下接听键。
“雷利,他回来了是不是?”她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少爷,他不会回来了。他此生都不能离开意大利了,这是老爷的决定。对不起,小姐。”雷利小心翼翼的告知着这个消息。
嘭,手机跌落在地,清脆的声响后支零破碎。
原来这阵子不祥的预感就是这个消息啊,许久的等待却等来这样的消息,残忍地终结他们之间任何的一种种可能。
她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了。
他说的那句等我仍然在耳边萦绕。
不是说要我等你么,为什么你先离开。
好想爸爸,好想哥哥,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呢,我自己一个人已经撑不住了,实在是太累了,太无助了。
以为得到幸福了呢,却是泡沫一团。
她蜷起身体,窝在角落里,全身抖得厉害。
********************************************************************************************************葵一致敬
傅少炀一动不动的坐在巨大的长桌一角。
对面坐着一位白发入鬓,但是精神矍铄的老人。
“你要拉小提琴我没有阻止你,你放下墨伦帮的一大堆事务不办去弄什么全球轮回演奏会我没干涉,你离开意大利去中国为了逃开和洪忻渔的订婚我也一直沉默。这次你给我弄出这么大的绯闻,你真当你义父我死了么?”杯子使劲地在桌子上一碰,在空旷的屋子格外的响。
他皱着眉头,不发一语。
“从此你不许踏出意大利一步,你就算老死也要死在这里。”老人撂下狠话,气冲冲的转身就走。
“进入墨伦不是我的选择,洪忻渔不是我的选择,我不是傀儡,从前我不会,以后更不会。”他冷静的说。
“我要回去,我要和她在一起。”他总算抬起头,直视着他的义父。
“如果她死了,你回去也没有用吧。”
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前所未有的怒气冲天,“你敢动她试试。”他几乎是吼出声。
“如果不要她死,就老老实实地准备订婚,堵住别人的嘴,成天绯闻来绯闻去,墨伦帮谁还服你。”白发老人缓慢的在保镖的搀扶下回房休息。
他压抑的满腔怒火无处释放,一脚踢翻身边的椅子。
“少爷,老爷找人帮您定的礼服已经到了,还有,老爷说,”管家清清嗓子,不敢抬起头面对狂风暴雨一样的傅少炀,“他只要你和洪忻渔结婚,没有妨碍你找情人,让你别和他过不去。”
管家说完,立马躲开。
傅少炀一个杯子准确的落在他刚才站过的地方,管家见状立刻惊魂未定的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