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新在河滩上醒来第一眼看见女人时,就被女人的成熟与美丽深深地吸引住了。那种美是他久违的自然纯净之美。
女人望着他,甜甜地笑了,嘴角两边荡起浅浅的酒窝。
“"你怎么啦?怎么会在这河滩上躺着?”
吴新不知怎么回答。
当他们连人带车冲出公路,跌下万丈悬岩的时候,吴新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
“我怎么会在这里?”吴新不禁自问。“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吴新感到一阵透骨的寒冷:“我还没死?我还没死?”他边嚷边在自己身上乱摸一通,除了全身湿透、衣衫槛楼以外,没有大碍。
女人也蹲下把吴新的手脚查看了一遍。
“没什么,没有伤着骨头,只有几处擦伤,没事的,你是哪里人,怎么会在这里呢?”
吴新望着女人,女人望着吴新。
“我是从沿海过来的,做生意的。”
¨哦,那是老板啦?”女人微笑,"你是翻船了?”
吴新喉咙里像堵了个东西,不知怎样回答。 "我——我,我们出了车祸,掉在河里,就到这儿了。"
"哦,你们有几人?”
"一共四人。"
"那他们三人呢?”
"哎,不知道,恐怕已车毁人亡了。"
"我们沿河去找找。"女人说,"看能不能找着。"
"不用了,去哪儿找呢。没有用的,早冲得无影无踪了。没有必要找了。"
吴新对于那三人和车,都觉得无所谓,祸事不出都出了,听天由命吧,倒是自己一身疼痛,又饿得慌,先到女人家找点吃的再说吧。
"你家离这里远吗?找点吃的,我太饿了。"
“就在这山上,半个小时就到了",女人说着,把吴新扶起来,"走吧!"
女人扶着吴新慢慢地往山上走。
这时,太阳出来了,照着河流,照着莽莽群山,吴新感到了一丝丝温暖。
在这重重大山之中,在这荒无人烟的大峡谷遇见这个女人,吴新在心中感谢上天的恩赐:“老子就是命大福大。”
"姐姐——姐姐。"
随着声声呼喊,前面丛林中闪出一个少女,大约十六七岁,
背上还背着一个小孩,小孩在不停地啼哭。
"姐姐,小军军饿了,哄不住。"
“你在这里坐坐。"女人对吴新说,"我去抱抱孩子。"
"你去吧,别管我。"
女人从少女背上抱过小孩,在小孩脸颊上亲了一下,"乖,别哭,妈妈抱。"
女人在山路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掀开胸前的衣衫,把雪白丰满的乳房往小孩嘴里一放,小孩立即就不哭了。
看着小孩津津有味地吃着奶,女人脸上露出甜甜的笑。
少女也在女人身边不停地逗着小孩。
小孩的小嘴儿不停地拱着女人的乳房,吴新看着,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哎,好多年,没有这种感觉,好多年没有这种想法。
以前,只要是看见女人高挺的乳房,就有一种心痒痒的冲动。
今天,这女人丰满的乳房全部在自己面前暴露无遗的时候,
自己却想起了母亲,真有点莫名其妙。怪了。
四十年了,第一次看见女人有了这种感觉。
吴新不由得机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
这正是七月天,正是炎炎夏日,吴新闭上眼睛,不再去看女人。
说实在的,女人的乳房他看过的,摸过的,不知多少,真的是记不清了。可以说,什么样的乳房他都见过。
记得最清楚、印象最深刻的,要数黑玫瑰夜总会的甜甜了。
甜甜,年方十八,可谓人间尤物。
初次认识甜甜,大约在一九九六年的夏天。
那天晚上是建筑公司的总经理张扬宴请他,大家都喝了很多酒,醉醺醺的。
张总请他到了黑玫瑰夜总会。把甜甜拉在他身边:"吴厅长,这小妞怎么样?”
他来了多次,早被甜甜的姿色所迷住了。加之甜甜已坐在他的大腿上,高耸的双峰在他脸上擦来擦去,他不由得伸出手摸个不停:"好好好,哈哈哈……"
"那,吴厅长你就尽情享用吧?什么都不用管。啊——"张总又对甜甜说:"不准收我的老大任何费用,收了,砍你下你的手。"
甜甜笑了,搂着他的脖子对张总说:"怎么会呢,陪他不收钱的。不要什么都不要……"
他被甜甜一搂一擦,一身都酥了。
"大哥哥,我们到楼上的房间去吧,上面清静,没人打扰。"
他看着张总,张总示意:"老大尽管去,我也要好好享
受享受。"说着,搂过身边的女子亲了一下。
甜甜拉着他上了四楼,一个豪华房间。刚进门,甜甜就了脱衣裙,春光大泄。
他呆了,尤其是甜甜那挺拔、雪白的双峰在微微发颤,引得他再也控制不住了,冲上去搂着女人乱亲乱摸,直到把女人压在身下,弄得直呻吟……
甜甜是他所接触过的女人最让他销魂的了,但也是把他弄得头痛的一个女人。
他和甜甜认识不到三个月,有一天,甜甜居然拿着医院的早孕检查证明,径直跑到他厅里的办公室,说她怀孕了。把他吓了一大跳。让厅里的人知道了怎么办?
他忙把办公室的门关上、锁了。
甜甜说:"我要和你结婚,我现在已经有你的骨肉了。"
他说:"我己经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怎么能娶你呢?这样吧,我给你一些钱,你把孩子做了。"
"不行,人家第一次怀起,说做就做,不行。"甜甜撒起娇来,坐在他大腿上,"我要把她生下来。就要生。"
他急得冷汗直冒:"不行,不行,你如果坚持要生下来,我就不和你结婚。"
甜甜听了一笑:"那好,你给我多少钱?”
他说:"两千。"
"两千,不行。你打发叫花子啊?"
"两万。"
“两万,不行。"
“那你要多少。"
“10万。"
"好,10万就10万。"
他心里像刀割,恨这婊子无情,但还是马上开支票,递给甜甜。甜甜拿过支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了一声 "拜拜"就走了。
但事情并没有完。
又过了半个月,甜甜又找到他办公室。
"大哥,你什么时候娶我。"
"我什么时候说要娶你,我不是给你钱了。"他也不承认自己曾经说过。”
“你不认帐。"甜甜嚷了起来,"你不和我结婚,我就把我们的事全抖出去。现在就告诉你们单位的所有人。"
他一听急了:“这样吧,我再给你一些钱。"
"给钱,好,一百万。"
"一百万?你吸我的血啊?”
"怎么,不答应?”
"好,一百万,就一百万,但你拿了钱,必须给我离开平昌,不许再回来。"
“好,哪天拿钱来。"
"三天以后,在望海楼见。"
"好,一言为定"。
甜甜走了,他瘫在椅子上,左想右想,气不打一处来:"这婊子,太气人了,给了十万,要百万,要拿出一百万给她,拿是拿得出来,可是不值呀;不拿吧,万一她撒泼把所有的事抖出来,我的整个前程就完了。给了百万,她还会要千万……不行,不行。你不仁,我不义,你要逼死我,我就不让你活。"
他马上给张总一个电话:"张总,你找一个黑道上可靠的人,把甜甜给做了。"
"吴厅长,你出多少。"
"20万,先给10万,事成之后再给10万。"
“好,敲定。"
张总按他的意思,找了一个黑道杀手,在市中区制造了一起车祸,甜甜这个人间尤物,从此在他眼前消失了。
现在想起,他不禁为甜甜的美丽而叹息。如果不是那婊子太贪心,还是一个不错的妹妹。
"喂,走了,喂。"
少女挥手喊他。
吴新回过神来:"来了,来了。"
这时,吴新只觉得饿得慌:“喂——还有多远才到你们家”
女人已喂完孩子的奶,把孩子背在背上。
"不远,你走得动吗?"女人问。
"还行,慢慢走吧!"吴新说,"你贵姓,叫什么名字?”
"什么贵不贵,我叫刘秀秀,她是我妹妹刘晓晓。"女人指着少女说。"你呢?”
"我姓吴,单字一个新字,吴新。"他说,本来想说过假名,看着女人,他又不想骗她。
少女刘晓晓递给他一根棍子:"来,吴大叔,给你当拐杖,拄着走。"
"吴大叔?"吴新心中格登一下,好多女人都喜欢喊他大哥,大哥的。这山里的少女却喊他吴大叔,难道自己老了?
"吴大叔,"刘秀秀问,"你做什么生意呀。"
"哦,我——"吴新想了一下说:"做食品的。"
“那太好了,我们这深山密林里,有很多很多的蘑菇,是很好的山珍呢,只不过我们这里交通不便,没有贩子来收,每年八、九月份都是自己背到四十多里以外的镇上去卖。两天一个来回,还卖不着好价钱。你二天可以到我们山里来收蘑菇卖,保你赚钱。"
"有机会就来,有机会就来。"吴新说,“蘑菇可是好东西,好东西,城里人喜欢吃,只要蘑菇好,价钱也肯出。”
“那你二天就帮帮我们吧。你们这次准备到哪儿。"刘秀秀问,"你的同伴又是做什么的。"
"我们要到西双版纳,再到缅甸,他们跟我一样都是做生意的。"
"哦,缅甸是另外一个国家吧?”
"嗯。"
"那你们出国了?我们却一辈子都不敢想。"
"出国太简单了。"吴新看着刘秀秀天真的样子,"我一年想哪时候出国就出国。"
"那你们怎么就不坐飞机,要开车走。"
"开车,好一路看看风光。"
"哎,风景有什么看头?你看我们这些深山老林,有什么看头,这不,倒把你们的车给看翻了。"
"哦,对了,你们开的什么车子?”
"沙漠王子。"
"沙漠王子?没听过,也没看见过。管多少钱,管得到一万元不不?”
"几十万。"吴新笑了。
"几十万,我的妈,我们挣几辈子都挣不到。"刘晓晓拉着她姐姐的手惊诧之极。
“那你不想办法,去打捞车子。"刘秀秀说。"还有你的三个同伴。"
"晚了。"吴新对车和同伴没有太多的挂念。"更何况我们出车祸的地方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哦,对了,你们这地方叫什么?
"乌金县,山下这条河叫乌金河,我们居住地叫大洼乡马脖子。"
"哦。"吴新想起来了,车子出事的地方是刚进人浪清县境内,离乌金县大约有一百来公里,"我的妈,我在河里至少是漂了几十公里。"
吴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算是捡得一条命了。
手机也不知道甩在哪一方,不然倒可以传递消息。不过,没有手机,倒少了不少麻烦,起码厅里、家里不知道出了事,免得兴师动众的,一切顺其自然吧。
"吴大叔,你在想什么?"刘秀秀问。
"哦,你们这里有没有火车站?”
"有倒有一个,离我家大概有四十里山路,我从小到大只到过车站一次,不过你放心,到了我家,你休息一天,明天一早,我让当家的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