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八人声音一落,刷刷刷地奔向了夜总会,眨眼就消失在入口。
“其它人,进酒店,每一层每一个房间都搜!”原希雅不紧不慢地安排,从头到尾笑容可掬,仿佛一切只是在过家家那么简单。
“你们去酒店,我先去夜总会。”易枫兀自仰望眼前这栋在夜色下灯光璀璨的酒店大楼,好半晌过后,终于迈开了步,快速往夜总会入口走去,很快也消失在入口处。
安远琪,莫冠尘,于晓曼和宇文捷几人也陆续奔进酒店。最后剩下笑眯眯的原希雅和易桦。她悠哉地走向酒店一楼大堂,表情十分无辜地敲敲大堂总台小姐面前的大理石台面说:“总台小姐,请转接你们的负责人,说S城‘易少’有急事求见。谢谢!”
“易少?”总台小姐疑惑。
她拉过身后的易桦,笑眯眯地指着他的脸皮说:“喏,在这。”
“易少是吗,请稍等!”总台小姐笑吟吟地拿起话筒,很快为他们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原希雅就笑眯眯退到一边,对易桦眨眨眼说:“易少,善后工作就麻烦你了。”说罢,转身,裙摆飘飘地往酒店电梯走去。
易桦一边接过话筒,一边忍不住多看了她的背影几眼,在心里不太情愿的承认,这女孩的外表有多天真纯洁,其内里必定就有多危险难缠。
易枫进入阎罗帮辖下的夜总会后,凭借平时煅炼出来的直觉和断案能力,抽丝剥茧,不出一会儿就从红姐那里问出了端睨。不是红姐不善于说谎,而是他的X光视线太擅长测谎,很快就从她的神色中判断出她在短时间内见过顾惜惜。这个认知,让他差点儿忍不住掀桌砸人的冲动,整个人的气势也在一瞬间变得森冷骇人。这里是什么地方他清楚,她如果被绑来这种地方,晚一分钟被找到,危险指数就几何倍数增长。
他清冷的眸子瞬间射出寒光,紧紧盯着红姐的眼,面无表情却语气笃定地说:“你见过。”
被他冷冽的视线一瞪,红姐心里免不了一阵慌。她强定心神,赔笑说:“这位先生,我们这里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人来人往也是很正常,就算真见过也不能确定她现在去哪了啊。您看您要是还有问题,不如我们到办公室坐下来,我可以请我们大堂经理过来。”
其实她很想找总经理来,可惜总经理许阳已经被大老板阎凯急召去了酒店客房“问话”,不得已只好抬出大堂经理。
不过,不用她请,大堂经理朱经理早已经闻到风声,正从不知哪里匆匆赶了过来,裤腰带似乎还没有勒紧的样子,一见易枫就说:“这位先生……”
易枫将自己的检察官胸章和检察官证件亮了出来,冷然打断朱经理刚刚起头的话,“我是S市人民检察院检察官易枫,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大堂经理一看证件,愣了一下。还没等他说话,旁边的红姐美目一转已经有了主意,说道:“易检,我们老板今天正好在这里,不如我打个电话给他,也许能调动所有员工帮忙您寻人?”
“马上打,在这打!”易枫自始至终盯着红姐。他已经看出来,这个女人不但见过顾惜惜,而且很清楚她现在身处何地。
红姐本来想要走到一边去打,这会儿不敢轻举妄动了,连忙取出手机,拨了酒店总台电话,报了房号让总台小姐把电话转进去。
易枫在旁边听到她报房号,立即就按下今天顾惜惜为他戴上的婚戒的暗钮,侧身悄声将房号报了出去。
与此同时,正在酒店各楼层搜索的原希雅几人同时听到手腕上白金手镯传来哗哗声,一按开关,就听见易低沉的声音传来。“907号套房,速度去。”
“有门儿!”身在七楼的莫冠尘眼前一亮,对身边的于晓曼说,“走,907,跟老子杀过去!”
于晓曼没等她把话说完人已经先冲向电梯。而身在八楼的宇文捷,索性往安全楼梯奔去。身在其它楼层的安远琪和原希雅听传讯后,也立即向九楼移动。
红姐接到阎凯的指示挂了电话,微笑着向易枫说:“易检,我们老板说顾小姐正在他那里,请您现在到907房见她。”
几乎同时的,易枫的戒指里传来“哗哗”声,原希雅的声音通过电波传了过来。“惜惜果然在907,目测被人下过催情药,速来。”随着她清润的声音传来的,还有“砰”的一声门板被粗鲁撞开的巨响。
易枫什么话也没说,一阵风似地卷出了夜总会,乘电梯直达酒店九楼,然后又一阵风似地卷向907,从被撞开的房门冲了进去,直奔到蜷缩在床上不省人事的顾惜惜身边。
他坐到床沿,连着空调被将她扶了起来,将她软绵绵又滚烫异常的身子小心翼翼地纳入怀里时。
顾惜惜两颊红得几欲滴血,眼角挂着斗大的泪珠儿,即使是在无意识中双手仍然紧紧护在胸前,双腿夹得紧紧地,似乎怕在睡梦中被人糟蹋了去,口中无意识地重复呢喃一句话:“不要碰我……我是易枫的……谁也不许碰我……”
“惜惜!”他的心狠狠地抽痛起来,一边抱着她制止她乱动,一边连声安抚道,“乖,没事,是我,我来救你了!”
听到他的声音,她奇异地安静了下来,身体不再抗拒他的拥抱,急促地呼吸也有渐缓的迹象。见她安静下来,他才目光森寒地看向床边衣裳整齐的男人,冷冷问:“今天的事你怎么解释?”
从头到尾阎凯都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这时面对上他如寒冰利刃的目光,淡然一笑,装模作样的举起双手。“易大检察官,我发誓,我是救人的那个,绝对不是绑架的那个,这次你该感谢我。”
你老婆身上的血也是我亲自给洗干净的——这句话他聪明的没有说出口。
恰在此时,907房冲进来一个冒冒失失地人,人未到声先到:“哥,解药和衣服我给带来了,惜惜怎么样……”
房里所有人的目光齐齐集中到某个一手举着药瓶一手抓着一个袋子的冒失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