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中国古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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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汉字的起源之谜

自从有了仓颉造字的古老传说,历代中国研究者便一直致力于揭开汉字的起源之谜,特别是在100多年前甲骨文的发现,使人们离答案似乎越来越近了。

关于汉字的起源,中国古代文献上有种种说法,如“结绳”“八卦”“图画”“书契”等,古书上还普遍记载有黄帝史官仓颉造字的传说。不过现代研究者认为,成系统的文字工具不可能完全由一个人创造出来,所以即便上古时期的确有仓颉这个人,他也应该是文字的整理者或颁布者,而并非创造者。

最近几十年,中国的考古学家先后发现并公布了一系列比殷墟甲骨文年代更早、与汉字起源有关的资料,例如原始社会晚期及有史社会早期出现在陶器上面的刻画或彩绘符号,还有少量刻写在甲骨、玉器、石器等上面的符号。研究者称,这些出土资料的发现.为解释汉字的起源提供了新的依据:通过系统考察、对比遍布中国各地的19种考古学问化的100多个遗址里出土的陶片上的刻画符号,研究者认为,中国最早的刻画符号出现在河南舞阳贾湖遗址,距今已有8000多年的历史。研究者正试图通过科学的途径,进一步对这些原始材料做一番全面的整理,从而爬梳排比出商代文字之前汉字发生、发展的一些头绪。这些途径包括综合运用考古学、古文字构形学、比较文字学、科技考古以及高科技手段等一些基本方法。不过除了目前已经发现的郑州商城遗址,以及近年来曾先后发现的10余例商代早期朱书陶文的小双桥遗址等这些少量材料,可以直接和殷墟文字相比序之外,其他商代以前的符号都是零星分散的。彼此缺环较多,并且大多数符号与商代文字的构形不合。还有一些符号的地域色彩较重、背景复杂,因此研究难度很大,这些资料能否为人们揭示汉字起源之谜的答案,目前还是未知数。

就目前所知和见到的殷商文字资料来说.,文字载体的门类已经很多。当时的文字除了用毛笔书写在简册上之外,其他的主要手段就是刻写在龟甲兽骨、陶器、玉石上以及陶铸在青铜器上。商代文字资料以殷墟F用甲骨和青铜礼器为主要载体,是迄今为止中国发现的最早的成熟文字。

殷墟时期所反映出来的商代文字不仅表现在字的数量多,材料丰富,还突出地表现在文字的造字方式已经形成了自己的特点和规律。从构形的文化内涵上来考察,这些成熟较早的字形所取材的对象与当初人们的社会生活相当贴近,具有很强的现实性的特征。同时,这些字形所描写的内容涉及到了人和自然的各个层面,因而还具有构形来源广泛性的特征。商代文字基本字的结构特征可分为四大类:取人体和人的某一部分形体特征为构字的基础;以劳动创造物和劳动对象为构字的基础;取禽兽和家畜类形象为构字的基础;取自然物象为构字的基础。因此可以说,汉字在殷商时期已经成为一套比较成熟、系统的工具,它的起源年代一定是早于商代的。

从考古发掘的出土文字资料来看,中国至少在虞夏时期已经有了正式的文字。如近年在我国山西襄汾陶寺遗址出土的一件扁陶壶上,就发现有毛笔朱书的“文”字。这些符号都属于早期文字系统中的基本构形,可惜这样的出土文字信息迄今仍然还很稀少。

不过,通过以往的一些研究,研究者已经初步确定,汉字体系的正式形成应该是在中原地区。汉字是独立起源的一种文字体系,不依存于任何一种外族文字而存在。但它的起源不是单一的,而是经过了多元的、长期的磨合。大概在进入夏纪年之际,先民们在广泛吸收、运用早期符号的经验基础上,创造性地发明了用来记录语言的文字符号系统。在那个时代,汉字体系便较快地成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