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连傲轩的忍耐已到极至,那抵在喉结处的剑锋,又加重了力道,当即便刺破了喉部的脆弱表皮,只见鲜红的液体,顺着剑锋流淌而去。
那大帅痛得直皱眉头,却不敢嚎叫出声,只是一脸恐慌地看着连傲轩,急急地说道:“前几日抓的那位姑娘,已被小的连夜送往蕃国!”
“啊……”下一秒,只见剑光一闪,一抹鲜血迸濺而出,那大帅瞪着双眼,怨恨地盯着连傲轩,却是连一句话也说不出,人便已倒下。
展五解决完外面的虾兵蟹将,掀开营帘,便见到了当前一幕。他的神色极为平静,又或者从来都是主子做任何事,他都不会产生质疑,即便是从前主子严肃认真地让他去打扫马厩,他也绝对服从。
“主子,可否打听到了姑娘的下落?”展五选择了一个彼此最为关心的话题问。
“速备千里马!我绝不能让素儿进蕃国的大都!”连傲轩说的话,展五还需消化一番,不过他的脚步却已不由自主地踏出去,替主子找千里马去了。
话说,赵毅本以为等来是请求救援的消息,不想他整军待发一整晚,等来的却是连傲轩手刃蕃国大帅的好消息。这个消息的主角,如果换作任何一人,赵毅都不至于那么震惊,可偏偏那主角是连傲轩,一个废物居然亲手杀了他的死对头?那大帅的武功底子赵毅再清楚不过,两人多次战场上交锋,也只能打了一个平手,他连傲轩居然就轻而易举地将他给杀了,赵毅绝对不相信这只是一个偶然。
本想等连傲轩回来了,给自己一个令他信服解释,可左等右等,只有连傲轩的一个侍卫来报,说主子去追一辆被那蕃国大帅送往蕃都的马车。
赵毅这才发现,虽说打了胜仗,却没有听到侄女获救的消息,他的心里便有些隐隐不安,莫非他侄女已经……
连傲轩的心十分的紊乱,素闻那蕃国大王好色成性,后宫嫔妃数以万计,还嫌不够,还要将魔手伸向宫外,便不是有大臣们为了攀上富贵,而将自家的女眷送上朝廷。才那蕃国大帅定是为了讨好蕃国大王,这才连夜将素儿送走。
倘若他未能赶在素儿进都之前拦下,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连傲轩越想心中就愈加惶惶不安,那扬起鞭儿的手,高高地举起,重重地落下,直恨那匹千里马为何只生得四条腿,而不是八条,那样便能跑更快些。
展五一路尾随,由于他所骑的马不是千里良驹,这一路被他狂抽下来,那可怜的马儿几乎都要吐血而亡。
两人终于赶在天亮之前,到达蕃都的城门入口。这里不似梵城那般纪律松散,毕竟是国都,城里城外,以及城墙之上,全部都有士兵把守。若不是赶在那辆马车进城之前阻止,这若进了城门,要想再救马车中的人,就不再容易。
几乎天光破晓之时,终闻得轻微的马蹄声,自远由近而来。
连傲轩为之振奋,示意展五等人做好准备,随时准备拦截马车。
相隔不远,便可听得马车内传来阵阵女子的啼哭声,连傲轩听得一颗心揪紧,他的素儿素不坚强,不肯掉半点眼泪,若非是吃了常人所无法承受的苦,又岂会如此失声哭泣?
“展五,上……”终于见得那马车现于眼底,连傲轩一刻难等,戴上面纱,带着一干人等,从树干上飞了下去,直接横在了那辆孤伶伶的马车前面。
那马儿受了惊吓,当即吓得惊叫一声,便乖乖地停了下来。
那负责赶车的车夫不想一路平安无事,在这京都的脚下,却出了状况,自是一脸惊讶,怔忡地看着连傲轩一行人,良久才结结巴巴说道:“你,你们……想,想做什么,这里,这里可是当今天子脚下……”
连傲轩救人心切,哪有功夫与那车夫口舌,不等展五动手,他便长剑一挥,当即结果了那车夫的性命,门帘下一刻被掀起,露出一张惊吓过度,泪眼蒙胧的脸。
“怎么是你?”连傲轩实在难以接受眼中看到的景象,为何坐在马车里的人,不沈素却是沈玉?他明明记得让展五将她买去窑子,为何还会出现在此?
展五见到眼前的情形,自是明白一切,他顿时眼神有些闪躲,不知该如何向主子解释。那日主子确让他将沈玉卖去窑子,可展五最后还是瞒着主子给沈素备了一辆马车,给了一些盘缠,让她回京城。可后来沈玉遇上些什么,他也不得而知。
“哼……”连傲轩现在恨不得将展五生吃活剥,那眼神冷得可以杀死一个大活人。随即他便甩下车帘,自顾自地上了来时骑的那匹千里马,懒理展五等人,独自返回
展五愣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沈玉他是救还是不救?心想自己已忤逆过一次主子,如果这次再逆了主子的意,很可能主仆情份都会就此绝裂,因此,展五也当下狠狠心,不再看再沈玉,准备翻身上马。
不想那沈玉泪眼婆娑地叫住了他,“展侍卫……救我!”
展五却显得有些无能为力,狠狠心抽了身下的马儿一鞭子,那马便寻着来时的路,狂奔起来。那余下的几名暗卫只听命于连傲轩,自是不会去管沈玉的死活,也纷纷上马离开。
沈素呆在山中数日,整日与一些奇花异草为伍,药王婆婆给了她一本药王秘笈,记载的全是祖师父的毕生所学。由于沈素初入门,对很多知识都是一知半解,那药王婆婆便要她独自去山中寻找那书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