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药王婆婆也在研制一味新的药物,那是专门为了给沈素解身上的余毒而炼。
沈素一心只以为连傲轩知道了自己的行踪,也就没有多想,只是安心地在此学习,其中她心中自有一番打算,等她学成回去,就集资开一间大的药铺,以最低廉的价格卖出,专卖给那些得了病,又拿不出很多钱来看病的穷人们,当然,她自己也是要有利润才行,她也不至于高尚到自己饿着肚子去救别人的田地。
一日,沈素正在药房里辨别新采来的草药,便见药王婆婆端着一个药碗,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师父!”沈素见了,便扔下手中的活儿,迎了过去,甜甜地叫了一声。
“素儿,来,把这碗药喝下去!”药王婆婆边说边将那黑糊糊的汤药递给沈素。
沈素见罢,皱皱眉头,道:“师父,您就不用为素儿费心了,素儿想通了,倘若我这小身子真的一直停留在十三岁的话,换个方位去想,未偿不是好事,城中的百姓都称我为仙女,我若能青春永驻的话,跟仙女还真是没什么分别呢!”
“别胡说!是人就得遵循自然规律,经历生老病死,你如若永远停留在这个年纪,如何拜堂成亲?如何结婚生子?”药王婆婆见沈素有些气馁,不肯再试药,心里也有些堵,便假装生气道。也不知为何,那解药她反反复复试验了好多回,却仍是找不出原因所在,每次沈素喝过之后,只能暂缓她体内余毒几个时辰,等过几个时辰,那些余毒又像烧不尽的野草般,涌了出来。
沈素撇撇嘴,不是她自暴自弃,是她真的失去了信心。更何况那些药实在太苦,而且每次喝下去之后,没过多久就会传来一种噬骨的寒,让她无助而绝望。
为了不让药王婆婆伤心难过,沈素最终还是端起了那碗药,咕噜咕噜喝了个底朝天,接着又会干呕一阵子,因为那药味太苦,刺激了她的胃,一阵翻滚。
突然,沈素便失手丢了药碗,脸色瞬时煞白一片,手紧紧地捂着肚子,痛苦地说道:“师父,痛……”
“为什么会这样?”药王婆婆吓得大惊失色,她这次不过在原来的基础上多加了几味无关痛痒的草药,怎么沈素喝下去之后,反应会是如此之大?
当下药王婆婆便给沈素把脉,发现沈素脉息紊乱,理不清条理。而沈素的脸色却是越发的白了,像宣纸一样白。嘴唇却呈一般中毒之人才会有深紫色。
“现在感觉怎么样?”药王婆婆当即封住了沈素的几大穴道,揪心地瞅着奄奄一息的沈素,关切地问道。
“师父,徒儿,徒儿怕是……怕是不行了!”沈素说完,只觉胸中一团血液直往上冲,并冲出了喉咙,顿见一团乌青的液体染了一地,触目惊心。
接下来,沈素便不省人事,陷入深度昏厥状态。药王婆婆见过风浪,很快就让自己静了下来,她再次摸摸沈素的脉博,然后再看了看地上那一滩乌血,突兀地,脸上居然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
沈素以为她真的就此永绝于世,可结果却不尽然。等醒来之时,已是三日后的黄昏。
日落时分,天地万物在澄黄的日光普照之下,散发出一种慵懒之美。药王婆婆并没有在她的身边,而是独自一人在屋外的坪地里翻晒着上午才新采回来的草药。
沈素挣扎着爬了起来,忽然胸口没有原来那般压抑。伸手理了理额前的头发,她却在下一秒愣住了,重新将自己手拿到眼前的晃了晃,才发现她的手何时变得如此细长,看起来又嫩又白。
惊讶之余,沈素下床,又见到了自己那两条修长的细腿。
“师父……”沈素一时难以接受这突如奇来的改变,紧张地朝窗外喊道。
药王婆婆听到沈素的尖叫声,自是丢下手中的活儿,推门而入。便见沈素正站在一面铜镜前,端详着自己的模样,镜中的女子肤色白皙,瓜子儿脸蛋,明眸皓齿,五官精致分明就与从前的那个瘦不拉叽,黑不溜丢的沈素前后判若两人。沈素惊诧之余,见到药王婆婆推门进来,急忙转身,紧张地拉着药王婆婆的手,问道:“师父,我是不是服了什么瞬间催长的草药了啊,才会让我的身子突然间起了变化,这会不会加快我衰老的步伐啊!”
药王婆婆一听,当即便柔和地笑了起来,轻轻拍着沈素那柔嫩的葱手道:“傻素儿,你这是因为身体的余毒已清,身子不再受压制,便自然而然地起了变化,变化到你这个年龄本该发育的程度!”
沈素听完将信将疑,“真的是这样吗?师父你不会是在安慰徒儿吧!”沈素记得曾经看过一部刘德华演的电影,那男主就是因为比一般人生长发育快,最后老得也快,再结合自己现在的情况,她自是有些害怕的。
“是真的!师父不会骗你的!……来,你身体才恢复,还很虚弱,先吃些东西!”药王婆婆将桌上的罩子拿开,便见到一碗面条搁在那儿。沈素摸摸肚皮,便决定先撇开疑惑,填饱肚子再说吧。不过,心里却在想,自己一夜之间长大,不知道连傲轩是否能够接受?或者她想知道连傲轩究竟是喜欢她的外貌多一些,还是喜欢她的内在美多一些?
又养了几日身子之后,沈素觉得是时候拜别药王婆婆下山去了。反正用药用毒的精髓她已经完全掌握,只差一些实际经验,待她日后下山之后,再多访一些药铺,交流一下心得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