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族的白。他们中的一个
爬山的样子像神。许多人在苍山顶上
看见过他，那儿有积雪，是他的衬托
那儿还有杜鹃花，大地之花
开给大地看，死在大地的心窝
贫贱者喜欢喜剧，尊贵的客人推崇的
则是悲剧，可这儿更多的则是贫贱者之悲
像一本神写的历史学：白，像一条
垂在空中的、柔软的绳索。“起立，立正，
稍息。”那一天，这个一尘不染的人
白颜色的人，他来到山下，洱海之滨
被几座岛屿发出的口令所震住
多么不可思议，口令声中，连水草也站得笔直
他知道什么是无辜，但他的眼中
立着一根不可动摇的光柱：“我见证
我培育记忆力，但我喊人们什么也别说……”
因为有更多的白色，像雪，六角形
占用了天空的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