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关口理解为苍山
喘气的地方。肺,喉咙,嘴唇
用绝壁说话,用清泉清洗俗世
用一线蓝天保存敬畏。白雾很辽阔
但它,但它们,没有动,没有扮演
卷地而来的马队,所谓遮蔽
只针对石头的光阴,青草的人民
当地的一个作家,嘴巴贴着我的耳朵
“这是苍山的门。”我抬手摸了一下
他的肩膀,想说点什么又开不了口
谁都以为可以从这儿进入苍山
客厅、沙发、床,征服者
抑或座上宾。我没有如此无畏的奢求
爱它,隔着生意兴旺的度假山庄
隔着十万亩的核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