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中才敢杀死一只鸟,中途还听见
有人在楼上磨针,惊心、惊魄
惊恐。云南的地形,北回归线以西
被充军的,是先祖,亦是儿孙
他们一起伸长纸做的脸:“杀谁啊,
为什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杀一只鸟,梦里的那只!
版纳密林中的侏儒,迪庆雪山下的残疾
用的是大理的风刀,却不敢用
怒江的水,洗洗手上的血迹
毛羽飘飞啊,躲在山上喘气的那位
原来竟是毒蝇小国的王子
止不住的还有颤栗,仿佛有一群
正宗的刀手,正在等待口令
征调一千人,杀一只鸟?疑问不在
这儿,一个人杀一只鸟,只要手段高明
时间拖延得越久,那就更能凸现人的本质
而通用的办法是,让这只鸟
不停地飞,让它累死。至于在梦中
一切就变得简单、直接
“在梦中,才杀一只鸟?”很久以来
分辨这种事的真伪,已没人感兴趣
如果有人提起,那他肯定出于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