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天天喝酒,喝高了的时候,想到那时狼狈的他,就会笑的没心没肺,笑的眼泪迸出。我躺在沙发上,一手握着酒甁,一手抹着脸上的水渍。
手机突然响起,我接过,迷糊不清地“喂。”了声。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默,然后是浑厚的男音响起,“是我。容贝,四年了,我们应该有个了结了。”
酒甁砸在地上,砸出漫天的昏暗。
分居一年十一月零十天的今天,陆子安回来了。
四年前,我开始算计他。
四年后,他回来报复我。
担惊受怕没了他的消息这么久,今天听到他的声音,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今天大抵又喝高了,一直握着手机,不肯松手。一直将手机贴在耳边,其实他早已没再说话,什么声音也没有,却一直固执地以为,听见了他的呼吸,听见了他的心跳。就像结婚那晚,惶惶的灯光下,我将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一直痴痴在笑。
最后,我委实心里堵得慌,没头脑地讲了句:“陆子安,很高兴,你还活着……”那面的他,立刻挂了电话。那一声声的嘟声,叩在心坎尖上,叩出满脸的眼泪。
这一年多来,我担惊受怕的以为他早已不存在这个世上。
一直自以为,他在某处不知名的深山老林自寻死路去了。
现在听到他的声音,知道他安然无恙,我是真的很高兴——他还活着。
事实上,像他那样一个人,是不会自寻短见的。
虽然我给了他灭顶的打击。
他经常刮我的鼻子,取笑我是小强,其实,他才是小强。
我不是小强,我是坏女人。
我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