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孙蕾告辞的时候,她还是忧心如焚。她一而再再而三交待,如果以后出了什么事,一定要找她。出门的时候,她声音仿佛在哽咽,她极低声的说:“贝贝,不要再受伤了。”
我应了声“好。”
其实想说像我这么精谋算计的女人,又怎么会受伤?
可是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因为这些安慰的话,连自己都觉得苍白。
陆子安开车的时候,我还一直纠结着,很想问他,为什么会追来?是不是因为在乎我?是不是因为还爱我?!当目光触到他的脸,却什么也问不出。
只是情绪激昂。
回到家里,却发现客厅一团糟,不少东西被砸烂,连沙发也被推翻。陆子安说:“你进房去,这里我叫人收拾。”他打电话叫人,我乖乖进房,心里的疑问却是滚雪球,越滚越大,简直想破口而问。
房里的分机也一直在响个不停,我替他接起。
那头的女音在吼:“陆子安,我讨厌你,我恨不得你死,你应该去下地狱。”
我在微笑:“是吗?”
她顿了顿,又开骂:“狐狸精。”
我极大声的“喂。”了两声,对着电话大叫,“什么都听不到,为什么什么都听不到,是不是信号不好?喂,你听到我说话吗?怎么我什么也听不到。”我声音大的想将她震聋,话音刚落,利索地挂上电话。转过身的时候,却意外发现陆子安站在身后。
我是恶作剧被逮住的小毛孩,脸一直发红。
习惯性的又耍心思了。
习惯性的又造孽了。
他却没有喝斥,眼里含笑:“钟点工一会才来。”他说:“你坐。”我坐在床上,顺手拿起软软的枕头抱在怀里。他坐到我身旁,目光灼灼地问:“真的爱我?”我心跳加速,全身血液涌到嗓眼,脸上发热。
他手指温柔地摸上我的脸,在慢慢微笑。他挑眉问:“为什么会脸红?”
我口水猛咽,只是做不得声。
他说:“贝贝,你用一辈子来弥补吧。”
我全身僵立,许是太久没近男色,像根木头。
他最后,柔情深深地说:“以后,别再算计我了。”
我终于点头。
他嘴唇慢慢欺上我的唇,门铃却不适宜的响起,他气息直喷在我面上,他在笑:“你应该洗澡了。”
我全身蓦地滚烫如火,飞步朝浴室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