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他们上诉怎么办?”唯一忧心忡忡。
“法院都已经判了,就算上诉也一样会有办法维持原判的。”冷彦握紧她的手,安慰她。
但是,唯一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一次法院会那么轻易就驳回起诉?她感到得来太容易,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似乎往往更容易失去;
冷彦牵着唯一的手,竭力想给唯一安宁,眸中却逐渐纠结,事情果然没那么简单,只是,他担心的不是这案子,而是另一件内幕如果随着这案子被揭露该如何是好?
“走吧,我们回家!”他默然凝视着前方,牵着唯一的手,在保镖的掩护下,从另一个通道上车离开。
当晚冷彦一直有些心事重重,目光久久凝视在唯一身上,惹得唯一疑心重重,不禁问道:“你怎么了?老看着我干嘛?”
冷彦面色凝重,欲言又止,最终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对唯一说:“唯一,我有件事想告诉你,我希望你听了之后要冷静。”
“什么事啊?说的这么严重?”唯一目光斜斜地看着他,今天的他确实有些反常。
“如果说,我曾经……”冷彦刚说到这里,唯一的手机就响了。
“等等!”唯一打断他接听电话,电话是易寒打来的。
“唯一,听说冷彦的案子结了?”易寒表现出对唯一惯有的关心。
“是啊!你怎么知道?”唯一随口问道。
易寒呵呵一笑,“你们两个都是大名人啊,闹得满城风雨的,谁不知道!”
唯一不知道对易寒这个回答该表什么态度,她和冷彦都是大名人?如果是因此而出名,她宁愿不要……
接下来易寒随意和她聊了几句,给她鼓了鼓劲,便结束了电话。唯一把注意力重新放到冷彦身上,“你刚刚要说什么?”
冷彦嚅了嚅嘴唇,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易寒的电话打了回去,原有的话被他吞了下去,伸手把唯一揽进怀里,“没什么,我只是想说,无论我做过什么,或者做了什么,你都要记住,我是爱你的,很爱很爱……”
唯一傻傻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冷彦,我怎么觉得你好奇怪,我们难道要分开了吗?”
冷彦立刻用唇封住了她的嘴,辗转良久才说,“傻瓜,我不会和你分开,除非我死,除非……你不要我……”
“又说死字!不许说死字!”唯一捂住他的唇嗔怪,“我也不会不要你,你明明知道,你是我的一切!”
“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会离开我吗?”冷彦的双眸被忧郁填得满满的,看得唯一心痛。
她忍不住抱紧他,郑重其事地告诉他,“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们做最坏的打算,静岚不肯离婚,我也不离开你,我会一直等你。”
“不!我不会让你受委屈,我说过的!如果爱你自私到不能给你名分,我还是男人吗?为了自由之身,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冷彦亦抱紧了她,怜惜地梳理她的黑发。
“好!我信你!那我们再做坏一点的打算,就算你重婚罪名成立,要判刑,我也会常常来看你,会一直等着你;如果你因此而失去旗晟,失去一切,我仍然会一直在你身边,荣辱与共,贫富相依。”
冷彦的眼眶竟然逐渐湿润,声音哽在喉间,“唯一,宝贝,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生存下去的勇气?”
“我知道的,我知道!冷彦,羞羞脸,冰山终于融化了!?”唯一不希望他说着这么伤感的话语,俏皮地用手指刮着脸蛋嘲笑他眼角的湿润,她何尝知道,这不是冷彦第一次为她而伤情至泪。
冷彦并不以为意,亦没有笑,只是痴痴地看着她,“我早就被你融化了,你才知道吗?”
“我一直都知道!冷彦,不要这么悲观嘛!我们连最坏的准备都做好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冷彦,我都不怕,你还怕吗?只要我们相爱,我就什么都不怕!”唯一娇柔地缠住他的脖子,希望化解他眸中那一抹哀愁。
他淡淡地笑了,伸手轻抚她的脸,“对,我不怕,怎么能输给一个小丫头呢?”
话虽如此说,他眼中浓烈的忧伤始终缠绕着唯一的心,一丝一丝,仿佛勒进了皮肉。她凝望着他,猝然便吻上了他的唇,一点点温暖着他微凉唇瓣,小心翼翼用舌尖探入他唇内,将她的甜美丝丝缕缕传递给他。
他立刻搂紧了她,变被动为主动,将她卷入爱的海洋,沉沉浮浮,情浓处,她软语婉转,“冷彦,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冷彦听了,愈发振奋,似乎倾尽了毕生的热爱来爱着她,似乎每一次律动都是最后一次一般,那种恨不能爱到天尽头的拼命更让人想到的是——绝望和别离……
似乎,唯一也感到了他的倾力,心中空空的感觉让在云端此起彼伏的她抱紧了他,唯恐他一不小心将自己遗落……
第二天,就掀起了轩然大波。
几乎所有娱乐杂志报纸都将冷彦的离婚案作为头版头条,虽然作为新闻媒体,没有对这个案子加以评论,但是无形之中产生了一种声讨的声势,对于此案后的内幕提出种种质疑。
至于静岚,在媒体以及相关律师的支持下,理所当然提起上诉,冷彦再一次卷入漩涡,这一次的风波可谓来势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