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资深记者非常厉害,竟然查出一个惊天秘密,也就是所谓的黑幕。
静岚的起诉之所以被驳回,是因为其中有政府要员施加压力,而这政府要员就是裘至扬的母亲。作为议员的她从中周旋,使冷彦在被起诉时迅速脱身。
唯一有些惊讶,她原以为是裘至扬在其中起到很大的作用,却不知裘至扬的母亲为何会卷到这里面来。
不过,这不是目前最重要的问题。
这些记者竟是铁了心要击倒冷彦似的,将所收集证据通通交给相关部门,致使裘至扬的母亲也受到牵连,不敢再过问这件事。
而冷彦则被再次拘捕,并且由于第一次诉讼时出现的状况,多加了一条罪名——妨碍司法公正,这一次不允许保释出来。
唯一去探视冷彦时是带着微笑的,越困难,越坚强,这是她历来的性格,在关键时刻必展露无疑。
而冷彦,依然是那般俊秀,眸间点点冷漠,眉梢几许淡然,在触到唯一目光时的灿然一笑,又似秋日的阳光,纷纷扬扬,洒进唯一心里。
两人仅仅只是这样对视,似许多话要说,却又似乎不必再多说,一切的一切,全在眸光交错间传递。
陪着唯一一起来的有雷霆恩,他看着两人反倒急了,不断催促,“你们俩快说话啊!再不说话时间要到了!”
唯一笑了笑,表情朦胧而温柔,“没什么可说的。”
“啊?”雷霆恩大跌眼镜。
冷彦也一笑,“确实,没什么可说的!”
雷霆恩的性格较为火爆,见他们两个只是深情对视就急躁,“我的天,一个冷彦不爱说话就够了,现在又跑出来个闷葫芦,我会被你们闷死的!”
“不是唯一不爱说话,是我们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不像某人,不识时务……”冷彦哈哈大笑,惹得看守的警察都看了过来。
雷霆恩琢磨了半天,终于明白,“原来你是嫌我碍事?行,我走!行了吧?重色轻友的家伙!”
“不要!唯一你先出去,我和霆恩有话说。”冷彦对唯一说道。
唯一并没有使小性子,点点头,对雷霆说,“我在外面等你!”
片刻之后,雷霆恩也出来了,冷彦站起来,目送他们离开,秋阳般的笑容沉没,忧伤浮上深眸。
唯一没有问雷霆恩冷彦跟他说了什么,倒是雷霆恩问她,“唯一,你真不怕冷彦坐牢?我看你一点也不急。”
“急有用吗?”唯一反问他,“其实,在我看来,冷彦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比如让冷翊和我结婚,比如事实上他确实有重婚的嫌疑。每个人都会做错事,并不能因为他是我爱的冷彦,他的错也就可以一笔勾销。他无意犯这些错,但是既然错了,就要负起这个责任来,为自己的过失承担后果,没有人可以和法律玩游戏……”
唯一还没说完,雷霆恩就不耐烦了,“哎呀,你们俩个怎么是一模一样的调调?他也是这么说的!”
唯一偷笑,“是吗?因为这是他教我的啊!”
“盲目崇拜!”雷霆恩不屑地摇头,“我送你回去吧。”
“不,先带我去一个地方,我要去找一个人!”唯一目光坚定。
终于到了开庭那一天,唯一和几个朋友早早来到法庭,被告席上的冷彦英挺如昔。
双方律师就重婚和利用冷翊的名字假娶唯一的事进行了问话,因为这两件事情属实,所以没什么悬念,关键是冷彦虐待静岚的控诉缺乏用力的证据。
“我有证据!”静岚忽然站了起来,捋起衣袖,露出手臂上斑斑血痕,“这是他打我时留下的证据,就在那天慈善晚会回去以后,因为我不听话,偷偷跑出去,他就狠狠打我!”静岚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你胡说八道!那天我明明一直跟他在一起,他什么时候打你!”雷霆恩“霍的”站了起来,指着静岚大骂。
法官重重一敲,喝道,“肃静!肃静!”
“还有!静岚拿出一叠照片,这些都是他以前打我的证据!”照片上全是静岚伤痕累累的样子。
控方律师继续问静岚,“请问被告是不是长期把你锁在废旧的房屋里面不让你见人呢?”
“是的,因为我有病,他怕我丢他的脸,可是我的病近年已经好了。”静岚哭哭啼啼的回答。
“那么被告是不是常常不回家?”
静岚似乎很害怕的样子看了看冷彦,“是,一个星期回来一次。”
“那么你和被告之间有没有正常的夫妻生活呢?我是指xing生活。”
冷彦的律师立刻站了起来,“我反对,法官,控方律师的问题涉及隐私。”
控方律师却道,“不,法官,这个问题至关重要,被告极有可能涉嫌对原告实行xing虐待。”
法官点头,“请如实回答。”
静岚不停摇头,“我不要说……不说……”
控方律师鼓励她,“冷夫人,站在法庭上就必须实话实说,你是发过誓的,不得撒谎。”
静岚低着头呜呜直哭,“他不碰我,从来都不碰我,他嫌弃我有病……可是,法官,我把这些都说出来,不是想要你们罚他,也不想要他坐牢,我只要他回到我身边,我还是那么爱他。只要他不和我离婚,我做什么都可以,请法官成全,不要判我们离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