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冷彦居然从床/上坐起来,伤口崩裂,雪白纱布上红色的面积迅速扩大。
“你干嘛?!”唯一惊叫,“还不躺回去!流血了!”
冷彦的惊喜变成了严肃,一字一顿,“冉、唯、一,这么大的事情也瞒着我?是不是欠揍?”
唯一吐了吐舌头,小心地滚入他怀里,“这是惩罚你,如果你还有事情瞒着我,我就带着你的球远走高飞,一辈子让你见不到!”
“你敢!”他强势地威胁,目光却流连在她粉色唇瓣,不禁,俯头吻住了她。
他的气息带着久别后的狂躁,重逢的热烈,如疾风骤雨,密不透风,似要将这一个多月的虚空一朝弥补。
直至她双颊红晕,嘤咛呢喃,才恋恋不舍放开她,贴着她的侧脸厮磨,“唯一,唯一……”
低沉嗓音里的轻颤震动着她的心,她环抱他的腰身,再一次泪湿眼睫,“冷彦,你瘦了……”
他的回答却是,“唯一,我们结婚吧!”
这一刻,她仿佛等了千年,而当它终于来到,却犹如在梦里,她怔怔看着他,他的目光染上一层薄雾,她忽然看不清自己的倒影,心慌意乱,“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淡笑,揉着她的头发,“傻丫头,我们结婚,嫁给我,虽然这是最蹩脚的求婚,但是,我知道你会答应。”
唯一心里甜蜜弥漫,却嘟起唇,“谁说的?谁曾经许给我一个绝世求婚?我要!”
“要什么?”他乌黑的眼眸诡异一闪。
“啊?”她捕捉到那一闪即逝的坏,羞红了脸。
他笑得更放肆,“都要当妈咪了,还害羞?”
她努了努嘴,瞪他,“正经点,别教坏未成年人!”似乎从前有谁开过这样的玩笑,所谓的“未成年人”当初指的是only,而今……?
冷彦盯着她腹部笑,“这叫胎教,如果不是因为怕伤了他,我立刻就会言传身教!”
“说什么呢?越说越来劲了!”唯一脸红透,一拳垂在他胸口。
冷彦顺势抱了她,大手掌控着她的腰身,叹息,“还这么小,我一只手就可以扣住了,要多久才能长大呢?唯一,这段时间苦了你!”
唯一胸口甜蜜涌动,混杂着点点苦涩,“不,苦的是你。”
他温热地呼吸着,“不,只有我知道,你比我更苦。”
最爱的人偏偏是最恨的人,想恨却还爱,想爱却更恨,这种感觉,真的很苦!只有他知道,只有他懂她。
唯一泪眼阑珊,心里涌起的不知是痛还是感动,只是一遍遍地叫他,“彦,彦……”
他微微一颤,“你终于肯叫我彦了!”
“因为我明白了,你是我的彦,我一个人的彦,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她俏皮地弯起嘴唇。
他心中一荡,再度噙住她的唇,这一次却是温柔地,缠绵地,甚至是优哉游哉地享用,她的甜香,她的柔软,她的灼热温度。
很快,毛衣被推到胸前,他的手指挑/逗着她,她在他掌心喘息,娇慵的呻吟表达她想要更多……
“砰”的一声,病房门推开,冷风袭来,唯一半裸的身体迅速泛起一层疙瘩,仓惶放落毛衣,从他怀中起来,红透了半边脸。
回头,却是静岚捧着一束花站在门口,满面笑容。
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她把花插在瓶里,“彦,听说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事情传得可真快!冷彦微微皱眉,“你来干什么?”
她只稍稍变了变脸色,马上笑意盈盈,“不管作为前妻,还是朋友,或者是同事,我都该来看你啊!”
“既然看了就走吧!”冷彦冰冷的脸上没有丝毫温度。
静岚低了头,轻轻说了声,“既然不欢迎我,我就走吧!早日康复!”
临走时眼角扫了一眼唯一,心里苦涩滑过,她其实已经来了很久,一直站在门口,听见里面有唯一的声音,粗心大意的他和她并没有锁门,她清晰地听到,唯一怀孕了……
静岚一走,唯一就滚进他怀里,脑袋在他臂弯里乱钻,“彦!彦!”一边叫一边嬉笑。
冷彦轻笑,在她脑门狠狠赏了一记,“你这是替谁叫呢?”
唯一嘟起的唇可以挂油瓶了,“你想听谁叫,我就替谁叫呗!”
“我想听我们的儿子叫爹地!来,让我听听!”他俯身侧耳细听。
她怕他崩裂伤口,撑起他,“现在哪有动静!?”
“有啊!有!”他欣喜地摸着她小腹,“我听见咕咕咕的声音。”
唯一翻了翻白眼,“拜托!那是我饥肠辘辘的声音,我肚子饿瘪了!”
冷彦哈哈大笑,“那还不快!我们吃饭去,别饿着我儿子!”
“你怎么就知道是儿子?”唯一不满,总是说儿子,难道女儿真的不讨他喜欢吗?万一是女儿怎么办?
“我自己的种子我当然知道!”他回答得理所当然,跳下床,伸出手臂让她给他套上外套,外套上却有一个枪孔。
唯一摸着枪孔,再度黯然,抱着他的腰,“彦,我们永远要在一起,还有我们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