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誓,她只是想确认他是不是光着……
如果他不是光着的,那么就证明他们昨晚什么也没做……
应该是没做!她这几天不方便啊!
好吧,她承认她这个想法很混乱,她脑子现在本来就很混乱……
谁一大早醒来发现一个男人压在自己身上能不混乱?
但是,随即,卧室里传来“啊——”的一声尖叫……
他没有光着!确实没有光着!让她尖叫不已的是她居然碰到了他的……不不不!不是碰到,而是抓住了……而且……怎么这么硬……硬……硬……
她再也不能装睡!睁开眼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似乎还带着清晨男人特有的某种得意……
第二个发现是,她居然睡在床上!
难道她昨天不是睡在沙发上的吗?
“你半夜的时候做梦也喊冷,所以我把你抱进来了!”他模模糊糊地嘀咕。
她皱了皱眉,他睡得这么迷糊也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你可以放开它了吗?”他的胳膊紧了紧。
“呃?”她依然迷糊,他的皮肤好烫……
“我家兄弟啊!”
她闹了个大红脸,她忘了,还一直抓着!鄙夷地一句,“一个器官而已!”
起身出了卧室。
这样的氛围真的有点不一样了……
她可以坦然地在他面前说“器官”两字?!感觉有点像从前了……
这样的转变,令她有些害怕,可是,也有些隐隐的无法言喻的欢喜,甚至是让她有罪恶感的欢喜……
她开着水,准备洗漱,可入了神,水哗哗直流,漫了出来,滴在地面,起初是几滴,然后一条线,汇集成流,最后漫延了整个地面……
她犹自不知。
直到身后有两个稚嫩的童音响起,“妈咪!水都流出来了!”
她才恍然清醒,忙不迭地去关水龙头。
小虔和小米相视一眼,捂嘴偷笑……
初七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俩小家伙眼神越来越像他们那老狐狸老爹,不由瞪了他们一眼,“去叫爸爸起床,让他送你们上学!”
“遵旨!母后!”两个家伙居然还像模像样的鞠了个躬……
看来这几天时间沈言给他们灌输的东西挺多的,连“母后”两个字都学会了……
她迅速洗漱完毕,系上围裙开始做早餐。这一日三顿里,对她来说,只有早餐是最简单的,鸡蛋、牛奶、各色早已买好的糕点面点一会儿就上了桌。
可餐桌上却只坐着小虔和小米,另一个大男人不知还在磨蹭什么。
“爸爸呢?”初七问两个儿子。
“爸爸在赖床!”小米竖起指头“嘘”了一声。
什么?!初七的下巴差点被惊掉,他也会赖床?在她认识他二十几年历史里,从来赖床的都是她啊……
她先把早餐给小虔和小米分配好,然后进卧室查看他有什么异常,结果发现他在蒙头大睡。
“喂!起来啊!送儿子去幼儿园!”她扯了扯被子,露出他的头。
谁知他却翻了个身,继续大睡,嘴里嘀咕着,“别闹!好容易睡得踏实……”
他的意思是这几年都睡得不踏实吗?
心中隐隐作痛,声音却变得低柔,“你该起床了!小虔和小米还等着你送他们呢!”
“你去送嘛……我好想再睡会儿……”
初七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听见什么了?刚才是沈言在说话吗?他在撒娇?
“那……我去……”她有点无可奈何。
她刚刚走出卧室,他便惬意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去,真的很多年没尝过这种幸福的感觉了……
能拥有她在怀,哪怕她对自己冷冰冰的,仍然睡得安宁而踏实。他说谎了,其实晚上觉得冷的是他,不仅是这一晚,这几年里每一个夜晚对他来说都是寒冷的,所以,他才死皮赖脸把她抱上床,贴着她的温暖入眠……
其实他早已醒来,听见她在厨房准备早餐的声音,闻到她煎鸡蛋的香味,他甚至怀疑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他迟迟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怕一起床就要面对从前的生活,怕她会赶他走,怕很多很多……
他想任性一次可以吗?
客厅里的声音依然很吵闹,儿子的大呼小叫,初七的宠溺呵斥,这些都是他生命里的天籁,是他毕生为之奋斗的目标。
终于,一切都安静下来,初七带着儿子出门了,他起床,面对餐厅里乱糟糟的一片,唇角浮起微笑。
初七一手牵着一个儿子正准备开沈言的保时捷送他们去幼儿园,却发现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停在一边,车门打开,小陈恭恭敬敬走过来,“夫人好,小少爷好!少爷让我来接你们的!”
夫人这两个字让她觉得怪怪的,眼睛盯着那刺目的红色,“这车还没换呢?”
小陈呵呵一笑,“这车一直都没开,少爷当宝似的放着,自己都开别的车!”
也是!初七想着,如果沈言这个年纪还开那种耀眼的红车,确实不合适了……
“那走吧!”初七没有拒绝沈言的安排,为儿子考虑,她开车的技术比小陈差多了,而且还这么多年没开,早已生疏。
小虔一路都和小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介绍街道两边的建筑物,介绍小陈,介绍爸爸大宅里的人,小米本来一直用法语喊沈言“papa”的,现在也慢慢改口,学着小虔叫爸爸。
到幼儿园的时候,小A班的老师领着小朋友热烈欢迎小米这位新同学。原来小米的入园手续早已经办好,初七怎么觉得再次掉进沈言的陷阱里呢?
“妈咪,下午你和爸爸一起来接我们哦!”小米拉着她的手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