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我就是不懂,不懂何时该说何事,何时该说何话,老让人笑话,歌,以后你定要教我!”
“好!”我点点头,心中内疚,不是发过誓再也不嫌弃他傻了吗?
比之那些在大街上笑话我的长舌妇,比之那些从小就鄙视我的所谓亲人,逸君对我实在好上了天,我又何必在乎那些无关痛痒的人说什么呢?
那一刻,我萌生了一个想法,若能一生如此,我便无所求了。
无论心中有过怎样的沧海桑田,人,总得活下去,不是吗?与其活在人人厌恶的环境里,不如守着这个疼爱自己的人,至少,他不会带给我伤害;至少,他会是陪伴我渡过漫漫长夜的良伴……
可是,老祖宗说过,我不能和逸君太亲近,眸子里,不禁又溢出了忧思。
看见我脸上笑容回归,逸君亦显露调皮本性,捧着我的脸,鼻尖蹭着我的鼻尖,几分撒娇,几分赖皮,“歌,那没人在的时候可不可以亲热?”
他的唇,总是有一种淡淡暖香,呼出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我鼻端,我便会不自觉沉溺,迷/失,完全被他蛊/惑……
逸君,逸君,如此美好的男子,只可惜出现的太晚,有时,甚至会埋怨老天,为何五岁那年软轿里坐的不是他?可此想法一起,立刻又恨自己,怎可后悔与夏生的相逢,夏生,是那般完美的一个人呵……
窗外细雨如丝,淅沥入耳……
这世间,静得只剩下着雨声,风声,还有,逸君急促的呼吸声……
我轻轻推开他,脸颊滚烫,声音低得自己都快听不见了,“行了,我还要买点东西呢!”
他呼吸未平,唇边满足的笑容阳光般灿烂起来,“想要买什么?我给你买去!先选点布料吧,让他们今天连夜做出来,明天你得穿!”
明天?他看得很重呢!可是,又不明说!真是傻子!若不是我暗地里打听,也不知道明天是他生辰……
我暗自好笑,既不说,我也就装傻,给他个惊喜吧!
店里伙计见是大少爷带着少奶奶来选料子,不敢怠慢,追根溯源,几乎把每一匹料子的每一根丝都拿出来细细讲解,听得我直打呵欠。
逸君看着我笑,打断了喋喋不休的伙计,“行了,让少奶奶自己看看!”
我对布料不感兴趣,唯独喜爱刺绣,橱窗里摆放了一截料子,蛋青软缎,绣了竹,显然是以郑板桥的“竹”为原稿,用典型的湘绣针法绣上去的,绣工颇佳。
我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
“歌喜欢这个?”逸君察言观色,显然十分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