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怎么还要一个星期以后。顾仕辉到底按的什么心思?我急得拨起了他的手机,就在电话里哭着,质问起他来了。
见我这样,医生赶紧说,“宋小姐你误会了,顾总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帮白女士找到这样的来源的。可是有些情况,都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所以还请你耐心的等待一个星期。”
最后,在医生反复保证,我的妈妈在这个等待的星期里面,绝对不会有病情恶化下去的可能,我才算勉勉强强的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也是在后来,我遇到钱凌的时候,从她的嘴巴里才知道,对于这件事情,我确实是错怪了顾仕辉了,但是,这些已经是两个以后的后话了。
不知道是我每天在病房的阳台上,对着老天爷的恳求得到了回音,还是有的时候,天理真的存在,循环着。妈妈的手术很成功,最起码刚移植完的一个月里面,医生说没有观察到明显的排异现象。
而在这紧张等待、细心观察的一个月里,不知道是我的小心谨慎、还是魔鬼的良心发现,我获准了能够每天都去探望母亲一下。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在隔离重症观察室里面,我进去看她的时候,都要从头武装到脚。后来随着病情的好转,妈妈从重症监护室搬回了自己原来的病房。
那一个月里,是我落魄以后,度过的最温暖的一个月。
虽然,看着妈妈身上插着很多管子,连喝水都要在严格操作下才能进行的经历,让我看了很心疼。但是那逐渐好转的各项检查指标,妈妈慢慢恢复过来的脸色,医生脸上露出的欣慰笑容,让我觉得过去所付出的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在与妈妈共度的最后几天里,她已经能坐在病床上,自己慢慢的吃东西了。看到她那样,想起自己马上也要被送回j市了,我的眼泪又不争气的趟了下来。
这样的伤感自然也影响了妈妈,她一看到这样的我,第一个反应就是顾仕辉是不是欺负我了。
我当然不能实话实说了,只说是舍不得妈妈。
妈妈哑然的笑笑,对我说,虽然见面不多,但是她觉得顾仕辉还是挺在意我的,但是不是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会像父母一样,这么娇惯宠溺着孩子,可能顾仕辉也是很有个性和想法的人,所以我总拧着他来,那当然会置气了。
“芫芫,你要知道,世界上只有父母才能无条件的容忍自己孩子的缺点。”
这是我离开妈妈回到j市以后,一直徘徊在脑海中的话。所以,在紧接着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有太和顾仕辉反着来。
也许,我也折腾累了。就像他说的:狮子的毛是要顺着摸的。还有就是我最近在微博上看到的一句话,让我也有些茅塞顿开。
生活就像被强,如果不能有效反抗,那不如学会好好享受很猥琐,可是很实在。
当我再次回到校园的时候,盛夏已过,新学期的课程已经上了一小半了。就如同顾仕辉催着我回j市一样,当时魔鬼是故做好人般的提醒我。“再不回去上课,你今年怕要唱好几出,大红灯笼高高挂了。”
那时候,我就想着能多陪妈妈一天是一天,所以也摊在地上,耍起无聊来。哼,反正,补修是我重受的罪,而补修费是你掏的腰包。你有的就是钱,我替你省干吗?
我知道顾魔鬼已经替我请过病假了,所以学校方面根本没有为难我。
倒是钱凌她个小丫,拉着我很是上下,左右检查了一番。呵呵,这是里面她没有办法打开,我估计,如果我的肚子上有个门,她肯定连里面都不会放过的。
“吓死我了,你家顾老板来为你请假的时候,我问了一句,知道你是吃错药,过敏送医院抢救了。还担心,阎罗王见你漂亮,会趁机收了做小妾呢……”
呵呵,我倒是想阎罗王能见色起意,可惜他好像凶不过魔鬼,所以我还是回到我的无间地狱里,呆着凉快去了。
“嘻嘻,谁让姐生的娇贵呢……哎,也就是错吃了一片抗生素。”看在自那次以后,魔鬼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晚上也没有再碰过我,也没为难我做什么恶心的事情,今天我就决定迎合他一把了。
“恩……”钱凌搭上我的肩,用一副“同志”般亲密无间的姿势,拥抱住了我。“妈的,你个没心肝的,倒是在n市活的逍遥呢……害的,我把j市的医院都跑遍了,也没有看到你高贵的身影。真以为,你直接去了哪个八宝山呢……”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变了味道。
我也难过起来,不过为了不让周围那些眼红的女人们,看我们俩的笑话,于是,我推开她,给了她一个无比灿烂的微笑。“走,大难以后,我们要好好享受人生,去美容院。”
然后,就看到下午放学以后,一辆橙色的奥迪tt,一辆白色的奔驰slk350敞篷,在学校里面你追我赶的,咆哮着驶出校园而去。
钱凌是我最好的朋友,属于青梅竹马的死党一票。我到t市以后,院子里面我们两个同龄的毛丫头,就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爬树,一起躲着家人学脏话。呵呵,关于这点,钱凌可比冰冰讲义气,冰冰表妹每次都是前面答应得我好好的,可到了关键的时候,就退缩了。但钱凌那仗义的是没话说。
记得有次,我俩捡了一只死鸡,晚上偷偷的放到了门卫的大爷门前,谁让他总是到爸爸妈妈面前告状,说我们爬树、乱开政府大厅里面的喷泉的,所以就决定送份礼物给他。但是,死鸡下面压的条子上面,礼物的“物”字不会写,干脆画了一个方框代替。